白希禹大致扫了一眼,对方大约三十多人,他虽然对自己这一身武艺挺自信的,但也没丧心病狂到以为自己一个人能gān翻对方三十多个练家子。 于是他加快了步伐,继续向那雾茫茫的山尖上跑去。 ———— 白希禹站在山尖上,身姿挺拔,白色雾气浮动在他的周围,他一动不动,等着身后的几十追杀者赶到这里。 据闻此山名为长柯,古传有痴qíng女子莫长柯,夫君从军十年未归,村人疑长柯与邻人有染,yù将长柯嫁与邻人,长柯不从,从万丈悬崖上跃身而下,以身立誓,遂此山得名长柯。 鉴于这个故事的后续既没有发展也没有反转,而且高cháo更是给人卡了脖子一样的感受,又在一定程度上与现代的女权主义相悖,所以在近数十年内甚少流传,现在已经鲜少有人知道了。 现在白希禹觉得他这一跳搞不好还能让这山再改个名,他这个故事既有完整xing,也有独立xing,还在xing向上有了突破xing。 如果秦则容再给力一点,直接与女主恩恩爱爱缠缠绵绵,以秦则容与女主的喜衬托他此时萧索下场的悲,想想就挺带感的。 希禹山这个名字还真还挺好听的。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转眼间那些穿着黑衣的追杀者们已经到了他的身后,白希禹背对着他们,身上的那一堆破塑料瓶子依旧还没放下来。 那一层白白的雾气为月光下的塑料瓶子做了很好的掩护,所以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人发现白希禹的身后其实是背了一堆破烂。 月光清冷,脚下依旧是一片白蒙蒙的雾气,周围生长各种着茂盛的不知名的花糙,此时却听不见半点的虫鸣声,寂静一片。 身后有人开口道:秦则容,你跑不掉了,不如乖乖跟我们回去,还能饶你一命。 我不会把则容jiāo给你们的。白希禹看着脚下的悬崖,声音平静,没有半分起伏。 白先生,你这又是何必呢?身后有人劝说着白希禹:把秦先生jiāo给我们,白先生您便可以平安的离开了,这样不好吗? 白希禹低下头,看样子倒是像在沉思,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道:不好。 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身后的人听清了。 身后的人道:那就只能请白先生和秦少跟我们一起回去了。 白希禹连头都没转,低头看着脚下那一片白色雾气,他知道在这雾气之下便是万丈的悬崖,白希禹偏过头看了一眼肩上扛着的这一堆东西,微微笑了。 他轻轻道了一声:休想。 纵身一跃,跳下了眼前的这万丈悬崖。 身后的那几十人登时愣在了原地。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脸懵bī。 谁也没能料到白希禹竟会如此决绝,万长高的悬崖说跳就跳,连个提示都没有。 老大,怎么办啊?有人小声问他们的领头。 站在这群人前面的黑衣中年男人往地上呸了一口,骂道:艹,还能怎么办?回去呗,老子不信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还有命活下来! 回去! 众人浩浩汤汤退出了长柯山,冷月无言,树枝摇曳,影影绰绰中仿佛有亿万星辰从九天之上散落下来。 却又悄无声息地坠落在长柯山间。 无人留意。 ———— 白希禹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狗带的。 不过虽然说总部派了滴滴救命来,让他在下坠的过程中有了不少缓冲的空间,但这一下他也确实是摔得不轻。 白希禹在悬崖下找了几根藤条和树枝,将自己摔断的那条腿简单固定了一下,然后即将奔赴下一个送光环的站点。 妈的,幸好这主角光环是送出去了,就是可惜朱砂痣这条线特么算是崩了! 嘶—— 妈个叽疼死了! 白希禹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腿,嗷了两声,又接着往前面爬去。 ———— 三年后。 一座贫穷落后的小山村里。 根据已知条件,小刚以每分钟一百米的速度比小明早出发十五分钟,而小明的步行速度则是每分钟一百二十米,我们可以假设今天的课就到这里。白希禹合上了手中的教科书,对着破旧的教室里坐着满满当当地三十多个学生道:好了,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