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说你悔的撕心裂肺,摧心剖肝。”施图南答非所问。 “悔什么?”李邽山坐下看她:“老三还说你同宋斯文jiāo颈而谈,好不快活!” 施图南别过头,没理这个无赖。 “他们都说我想……”李邽山看着她表情,逐字逐句地吐出来:“霸王硬上弓。” “无耻。”施图南骂他。 李邽山就喜欢她红着脸,忍着教养,轻声地骂他。随抬手朝船员道:“去把老三叫来。” “让老三同你对质。我被人平白打了两顿,屈得很,睁开眼他们就骂我禽shòu骂我畜生。”李邽山嚼着字道:“骂我对你霸王硬上……” “无聊。”施图南拄着仗要离开,李邽山伸腿拦下她,“跑什么?我被人坏了名声,还不许查出凶手?”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你对我……” 李邽山追问:“对你怎么样?” 施图南看他一脸顽笑,气道:“你心知肚明。” “我晕了,我怎么知道?” “大哥,啥事?”老三一路小跑过来。 “我有件事求证。”李邽山一脸正经。 “啥事?”老三看着他们。 施图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红着脸离开。李邽山朝他好心情道:“忘了。” 说完追上施图南,一把抱起她回房间,施图南急道:“你懂不懂尊重人?” “不懂,你教教我。” “放我下来。”施图南气了。 李邽山放她下来,摸摸鼻子道:“没人看见。” 施图南捋了捋旗袍,拄着拐回房间,半途,察觉不妥,又折回到甲板上。李邽山大笑,悄声问:“七妹是怕我在你房间霸王……”施图南怒瞪他。 李邽山不再逗她,看了眼远处的施图安道:“这姑娘手劲真大。”摸着后脑勺道:“都鼓包了。” ———疼死你,施图南在心里骂。 李邽山看她表情,笃定道:“你骂我?” 施图南一副随他怎么想,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李邽山看着她旗袍,眼珠子滑到不该滑的地方,又qiáng行挪开眼道:“老子屈得很,枉担虚名。” 施图南压根不接他话。俩人坐了会,李邽山转头诚恳道:“你有学识,你替我解解。” “我在别人面前像个有模有样的人,但在你面前就骨头轻。我老想调戏你,想占你便宜,但我控制不住怎么办?”李邽山同她探讨道:“在书上,可有大思想家研究这种行为?” 施图南面无表情道:“思想家不研究这事。” “那这归哪个家管?托尔泰斯、马克思、托斯托斯夫基斯……” “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施图南纠正他。 “这事归他管?” “归警察管。”施图南不想同他纠缠,朝施图安喊了声,让她扶自己回房间。 “有学识的文明人就该教化我们,袖手旁观是不对的,看不起人更是不该的!”李邽山又是这一套。 施图南不理他,被施图安搀着回了房间。李邽山眯着眼打量她,这几天憋的恶气算是泄了。回了房间,对着镜子琢磨了会,招来有点情感经验的老二,问道:“女人都喜欢哪种男人?”问完潇洒自信地坐在沙发上。 老二看了他老半天,为难道:“大哥,我说实话还是……” “实话。” “大哥,你可能太久没上岸了!当下风向早变了。我不了解娘们儿,但我知道她们喜欢哪种男人。” “喜欢哪种?” “反正不是咱这种粗货。”老二反问他:“大哥,你要是女人,你会喜欢哪种?” “老子这种。”李邽山qiáng撑着自信。 “大哥,你也太往脸上贴金了!”老二痛快道:“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七妹?” “不行?”李邽山看他。 “行行行,但大哥你要管好自己的言行!”老二循循善诱道:“七妹是见过世面的闺秀,咱是粗粗咧咧的匪子,老三说的没错,一个天上一个泥里……” “你意思是我配不上?” 老二换了套思路,问道:“大哥,将来你想自个闺女嫁个啥样的人?是宋家少爷、施家养子、何家公子还是老三这种粗货……” “我言行怎么了?”李邽山拉着脸打断他。 “太不自持太无耻了。”老二斟酌了措词道:“也太贱了!对——老三说你太贱了。一点都不文明,不礼貌、不斯文、不绅士、这要搁普通姑娘早就上吊了。”老二看不懂他脸色,继续道:“我见过七妹同其他人说话,也见过七妹同你说话。她同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忍。” “大哥,你信我的没错!咱们这么些弟兄都是我保的媒,我看女人一看一个准。” “照你这么说,老七不待见我?”李邽山的自信逐渐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