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着鞭子笑起来,对刘麻子说:“你来评理,这芝麻饼是谁的?” “姑奶奶你的。”刘麻子笑得那么是花儿朵朵开。 我恶寒到全身掉jī皮疙瘩了。 “大家说说看,这东西是谁的?”她又问众人。 “姑奶奶你的。”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我楞住了,原地转了一个圈,只看到大家都有着敬畏的表情。 那人伸出手,鞭子就在我眼前,说:“小哥,你现在明白了没有,芝麻饼是姑奶奶我的,你拿了我的东西就是偷,你偷了我的东西就要赔。” “赔什么?”我反问。 “一个人啊。我家里缺少一个做牛做马的苦力,也缺少一个替我家小宝儿打扫房间的小厮,不如你就把你赔给我。” “谁是小宝儿?” 那人摸着身下的白马,说:“她啊就是我的小宝儿,是不是很像姑奶奶我?” “你喜欢别人说你像一匹马?”我把我脑袋里想到的第一个反应说出来了。 结果那人脸色一变,鞭子如一阵风刮到我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在刀光剑影之间,有人出手了,把她打来的鞭子抓住。 唰……所有人都憋了一口气。 我看到眼前翠绿色的小翠,一口气缓缓吐出。 小翠,你又救了我一命。 小翠站在我面前,手里握着她的鞭子,说:“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谁?还能是谁。不就是一个落魄的公子哥儿,比别的公子哥看起来gān净一点清秀一点,不像是李刚的儿子,我打不得吗?” “她是……”小翠快要泄底了,我立马把她抱住,说:“在外面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 “娘娘,放心,只管让我来。”小翠在我耳边说。 我半信半疑地放开她,小翠走到那人身边,示意她弯下身听她说悄悄话,那人起初不肯,后来看小翠坚持,真的弯下腰听小翠说。 小翠只说了一句话,那人换上喜悦的神情,从马上下来,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 我被她结结实实地抱住,在她怀中变成了一根木头。 形式一转,无数眼珠子都掉落到了地上,大家的下巴也掉了下来。 那姑娘喜滋滋地对大家说:“大家散了吧,芝麻饼的事情就不追究了。” 城管开始赶人,拥挤的人群渐渐散去。 而我还被她抱着。 姑娘,不,姑奶奶一转身上了马背,拉着我的腰带把我抓起来,我在她手中翻了一个身,最后趴在马背上。 她喊了一声驾,马拉开了蹄子往前跑,前面有一军队的城管替她开道。 我趴在马背上肚子被撞得难受反胃想吐,那芝麻饼想必也是碎了,只是不知道在我生命危急的时候我gān嘛要想芝麻饼这件事情。 马跑了一段时间,到了一处地方,破破烂烂的门在我面前敞开,门口趴着一只快要死的老狗,有人从她面前走过,狗只呜咽了一声,又把头放下,继续睡它的大头觉。 姑娘把我从马上拉下来,我脚一落地就吐出来了,怀里的芝麻饼也纷纷落下。 姑奶奶嫌恶地看着我,拎着我的衣服,说:“你就不能晚点吐吗?看把我鞋子都弄脏了!” 这时候从那破烂的门里走出一个人来,左手里拿着锅铲,右手拿着扫帚,嘴巴里念念叨叨的:“这日子还怎么过啊,什么事情都要让我一个人来做,做菜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 我问他:“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白眼看我,指着那褪色地厉害的门说:“自己不会长眼看啊。” 那朱红色的门红漆斑驳,露出里面木头的颜色,还贴满了各种广告,底下写着广告位十文一个月,再往下面有黑漆写的字,国舅府,国家重点保护单位,参观一人二十文钱。 国舅府? 我一愣。 姑娘用力地踢了一下门,门上掉下无数的红漆,那门也摇摇晃晃,吱呀一声,往后倒去。她好像也讨厌这扇门,说:“我非把这扇门拆了不可。免得总是丢姑奶奶我的面子。” “呦喂,姑奶奶,您轻点,这门可是府里的不动产,搁以后就是古董一件。您这一脚踢掉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门后一人扛着那扇门往旁边走,门打开,里面的院子中满了青菜萝卜,屋顶上爬满了天罗丝瓜的枯藤,还有几个老丝瓜还留在架子上。 “咯咯咯……”角落里传来母jī的叫声,如果我没有看到门上写的字,我还真以为这里是生态健康农家乐大院。 姑娘拉着我往屋里走,一路上我是大开眼界,这里融合了自然的美与后天的jīng巧,在有限的空间里创造最大的经济效益,如果我是财政部部长,我会发动全民向这户人家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