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壮观,依仗是天子依仗,两位使臣更是代替康熙送嫁,相当于康熙亲自送嫁,这在清朝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呢。525txt.com 不过心里总是高兴不起来。我看向康熙后面那一排排的马匹,看到了太子,大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就是没有十三阿哥。 就连我要出嫁了他都不肯回来看我一眼吗? 我听人说是他自己请旨去北沽口练兵的,康熙可没派他去,他非要去,康熙这才答应了。 可他一去就不回来了,就连我求太后下旨让他回来,他都没有回来。 我叹口气,最后看一眼我认识的那些人,看到了大臣中的阿玛,见他眼中泪光闪闪,我心中酸涩,却不敢多看,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转头对康熙说了一句,“阿玛保重。” 康熙点点头。 仓津上前扶着我上了马车。我站在马车门口,并没有钻进去,回头眺望着远方……… 他真的不来了吗? 眺望好久,依然没有听到马匹奔来的声音。 “进去吧,洛溪。”康熙的声音在后面传来。 我默叹一声,只能无奈进了车厢。 队伍开始启程。 那天愤然离开的你 令人心疼的表情 我不是不想留下来 只是命运很无奈 我假装坚强 假装勇敢 隐藏 只是欺骗不了自己 暗夜中眼角的泪光 现在正在气头上的你 我不敢肯定 只是小心翼翼 奢望 你会出现在这里…… 正发呆,突然听到车厢外传出禀报声,“回禀大汗,回禀三阿哥,十四阿哥,远处有一匹马正往这边赶来。”我一喜,却听到十四的声音,“是十三福晋。” 我微愣,飞上云端的心慢慢落地。 车队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看到殷雅策马停到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件长长的雪白的貂皮披风,走了过来,先给蒙古王爷和世子问了安,随后走向我,开心地说道,“洛溪,我总算来得及把这件披风交给你。这是我连夜缝制的,希望你希望,也希望冬天它可以帮你稍稍抵御一点儿风寒。” 我接了过来,抚摸着那光滑的貂毛,好漂亮呀,居然是她亲手做的,我由衷地说了声谢谢。 她笑笑,随即小声说道,“你要不要再等等,十三爷他,已经从北沽口赶回来了。” 什么?我一喜。 她笑笑,点点头。 我跳下马车,走到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身边,“两位哥哥,可不可以稍等一下,我想见十三阿哥最后一面。” 三阿哥迟疑了,十四不说话。 殷雅走了过来,笑着帮忙道,“十三爷毕竟是洛溪的同胞哥哥,两位阿哥就等等吧。” 三阿哥看十四一眼,便和气地笑着说,“当然,八皇妹说停,我们做哥哥的自然要停。我这就去跟毕里哀达赍王爷说一声。”说完就策马往前面赶去。 队伍停了下来。 我坐在马车上焦急地等待,时不时等不及了,就钻出马车向远方看一看。 终于,等了两刻钟,大伙儿都等不及了,三阿玛策马来催,“皇妹,我就十三弟是不会看的了,启程吧,时辰不早了。” 殷雅大急,揉了揉手里的手帕,跑去旁边看了看远处,见没人,返回来,劝道,“要不再等等,他一定会来的,说不定就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了。” 我摇摇头,殷雅一个女子都来了这个久了,他还没来,是不会来了。叹口气,我从车厢里拿出早准备好的一盒包装好的糕点,递给她,“皇嫂,这盒糕点是我今天一早做的,你帮我带给十三哥,告诉他,洛溪走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拿在手里,眼里有着泪光,“怎么这么傻?” 我笑笑。 她重重点点头,“好,我一定带动。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想家了就回京城来看看。” 我点点头,伸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久久才放开她,抬眼看了看远方,终究进了车厢。 队伍重新开始启程。 我看着车窗外不停变换的风景,突然想到了郑愁予的那首诗: 我打江南走过 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 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 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胤祥,无论我结局怎样,可是遇到你从来都是我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儿,我永远感激你的出现,灿烂了我人生的记忆,那盒糕点,是你的薰齐儿最后一次为你做的,希望你别丢弃。 你不知道,放开你的手,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的事儿。原谅我,只能用这冷酷面对你。 殷雅,你不美,却是一个好女人,我不禁羡慕你能留到他身边,得到他以后长久的专宠,也羡慕你的大度,你的贤惠,我相信有你在他身边,他会被照顾得很好。 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傻, 因为 要走 庆幸心中有爱 不能留 只怪我命中福薄 所以 只有靠你 去完成我的眷恋我的守候 我会在远方 永远为你们祝福 珍重 本书首发小说网 第二部 五年 第一章 病重(一) [本章字数:209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07 17:18:03.0]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假如有人问我的烦忧,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朕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呀,竟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来,给朕关进宗人府!”康熙指着跪在地上的胤祥怒不可解截地呼喝…… 看着被侍卫押出大殿的人影越走越远,我只能奋力地奔跑直追,“胤祥,胤祥……”我那么奋力地呐喊,却不见他理会我,而是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只留下我依旧不死心地往前追…… “胤祥……”我猛地惊醒坐起来,却发现四周只是微微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作噩梦了,我用手捂着胸膛稍微平息一下心跳。不知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一直重复着这个噩梦,而且心里越来越不安呢?是真的要发生了吗? 根据昨天刚刚收到的消息:康熙再过十天就要到驻跸热河。 十天?时间好短暂。 记忆中一废太子的地点好像就在热河,一废太子时间就是康熙四十七年。 而今年刚好是康熙四十七年。 也正是在这时候,胤祥受到了牵连,开始失宠于康熙的。 这不就意味着…… 不行不行,我怎能眼睁睁的等待着事情发生而什么也不做呢?我做不到,做不到袖手旁观,做不到心如止水,做不到波澜不惊。 这四年,我从没有回过京城,也没有刻意打听过他的消息,不,应该说是刻意忽略,也从不敢主动提起他的名字,就算偶尔仓津提到他,我也只是笑笑,搪塞了过去。我以为自己已经慢慢将他淡忘,慢慢跳出他的影响,没想到一想到今年是康熙四十七年,就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忍不住…… 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回京城或者去热河? 我摇摇头,我并不知道在热河到底会发生什么,我又如何阻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胤祥远离热河,到翁牛特蒙古来,等康熙回京后再让他回去。不参与其中自然就不会牵连到他。 只是他要怎样才能来翁牛特蒙古呢?他是被钦点伴君护驾的,不是能随便离开到翁牛特蒙古来的,除非……洛溪公主病重,危在旦夕。这样他不得不来,而且康熙也会同意。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到别的办法。 对,就这么办,我不能在犹豫了,我坚定下来,立马掀开被子起身,借着晨光拿出暗藏在箱子底部的小匣子,取出其中早准备好的药丸,迟疑了两秒,终究还是仰头,咽下,随后又重新回床上躺下。 我知道半个时辰内毒性就会发作,到时候我将面容憔悴,全身乏力,病态十足。随着时间的推移,毒性会慢慢加重,我也将越来越痛苦,直到痛不欲生。 不过正因为这要毒性很强也很特别,所以就算是召集整个蒙古所有的御医,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解毒办法。到时候以仓津,也就是翁牛持蒙古现在的大汗的脾气,他势必会立马派人快马加鞭进京禀报康熙,求他派太医前来。 无论如何我是名义上的大清公主,是康熙的宝贝女儿,康熙不仅得派太医前来,而且于情于理都会让胤祥前来探病,毕竟胤祥是洛溪的亲哥哥。 只要胤祥来了,一切就都解决了。到时候我再一点儿一点儿地为自己解毒,拖住他的脚步不让他参与到热河的纷繁中去。 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我的性命是我能够请动他的唯一的筹码,我知道他有他的骄傲,不会轻易前来,除否迫不得已危机万分。 其实这几年不是没有想过要会京城看看的,只是,现在已为**,为人母的我,真的不知道再次见面会是怎样的情景? 经过了四年,一切都变了,翁牛特蒙古原本的大汗死了,当初的世子仓津已经继承了汗位,而我,不仅成了王妃,也做了母亲。 虽然我与仓津并没有太多的夫妻之实,除了新婚之夜我把自己灌醉,第二天醒来我已经从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外,其他日子我们都是有名无实。记得新婚的第二天,他开始每天忙着陪着十四阿哥到处游山玩水,涉猎骑射,完全见不到人影,更别说到我房里过夜。 一个半月后他有空了,我也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没过多久我就受到“惊吓”,他也就不忍心强迫我了。起初他虽然还天天会到我的房间过夜,可我总躺离他远远的,或许是感受到我的抗拒,他总是伸手揽我入怀,然后告诉我不要怕,他不会伤害我。就算偶尔的亲吻他也懂得适可而止。 他成了大汗后,或许是因为政事繁忙的缘故,他经常睡在书房,偶尔晚上会过来,却并不强迫我,只要我说累了,想睡了,他就不会再继续亲吻下去。只是每当这时他的怀抱都很热,热得让我想逃,他的下腹也会紧紧抵着自己,让我僵硬着身体压根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忍受到半夜他完全睡熟后我方能入睡。 我也曾想完完全全地接受他,只是每次都临阵退缩。 也曾想让他娶几个侧妃,他却摇头说他愿意等,等到我不再害怕他靠近的那一天。 我想或许时间再长一点儿,我就不会再那么痴狂那么执着了。 无论我和仓津怎么样,可是我终究还是嫁人了,我真的不知道再次见到他会怎样? 或许现在的他早已儿女成群! 或许我们会笑着打招呼说好久不见! 或许他会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说,“皇妹,最近可好?” 或许…… 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外面天儿已经大亮,依稀传来人声,我却没心思去细听她们讲什么了,只隐隐感觉到药性已经发作了,我感觉全身乏力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头也开始隐隐作痛。我忍受着等待有人来发现我的病态。 终于,伺候我的丫鬟进屋来伺候我起床,看到我的面容,吓了一跳,一脸着急地问,“王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就病成这样了?奴婢马上去宣御医,马上去告诉王爷。”说着也不等我回应,转身就跑。 本书首发小说网 第二章 病重(二) [本章字数:179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07 17:16:50.0] “王妃到底中了什么毒?你们诊断了这么久,到底诊断出什么了?毒要怎么解?你们商量好了没有?”仓津坐在我床头,拉着我的手,一脸焦虑地审问旁边站着的十几名御医。 十几个御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为难,最后为首的御医不得不上前,小心翼翼却也恭敬地回道,“回王爷,王妃所中之毒天下罕见,臣等行医几十载也从未见过次毒,臣等断定此毒绝非出自我翁牛特蒙古,请王爷给臣等一点儿时间,臣等一定找出解毒的办法。” “一群废物,等你们找出解毒的方法,王妃还不知道要被病痛折磨成什么样子呢?本王告诉你们,王妃要有什么闪失,你们也小心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