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陌路

从上海到北平,从南到北,从不知到相知。金穗心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跟俞故笙分离,她想陪着他,跟他一辈子。偏偏,他的身边有了别人。...

作家 葡萄 分類 现代言情 | 64萬字 | 267章
第2章 折枝
    黑暗里,一双精亮的眼睛对上穗心的眸子。

    她这就要起来。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

    染了酒香的身体往下沉。

    穗心浑身大颤,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拿手抵住了他胸膛。

    “你,你.......”

    他没旁的话和她说,才第一遭见面,就要对她这样吗?

    她虽也留过洋,读过书,却也未得这样开放的。

    “我是你丈夫。”

    俞故笙一句话堵住她。穗心面上大红,却无法反驳。

    是,他是她丈夫。不论这段婚姻的初衷是什么,她嫁了他,他要对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再者,他不仅仅是她的丈夫......

    慢慢放下抵抗,他沉甸甸的身子落下来,穗心手脚僵硬,如临大敌般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他忽的一笑,幽深的眸子里似有光一闪而过。

    穗心怔了怔。

    下一瞬,她眼前黑了下来。

    一只干燥温热的手盖到了她眼皮上。

    失去视觉,剩余的感官越发明显起来。

    他在她身上游移过的每一点,都像染了火,他不住搓揉着她,她像是他手里边的一团软面。穗心被揉得身子弓了起来,下意识要往侧边躲去。俞故笙抓住她一只脚,人就沉下去。

    她洗了澡,穿着宽松的睡袍,光溜溜两条腿被他压着,海绒缎面的料子在她身下磨蹭。穗心浑身着了火一般,口干舌燥得就像在北平时,冬天家里烧了炕,她缩在炕上,火头太过,缺水的感觉。又像床褥上爬满了蚂蚁,蜇得她遁地无门。

    她不住往里躲,光致致的脚踝错乱里往他已宽了衫子的胸膛上踹去。

    俞故笙抓住那只细嫩的小脚,往床沿边拉去。

    穗心只觉底下磨蹭了两下,忽有钝物飞刺而来。疼得她缩成了虾米。

    “疼......别了,求求你,明儿再......”

    她疼得掉下泪来,哽咽着求他。

    嘴唇被堵住,他咬住她舌尖,将她盘旋在舌尖和嗓子眼里的话都卷了去,逼着她咽了下去。

    才刚觉得好些,他又挞伐起来。

    穗心听得自己的声音掩在他唇间,呜呜溢出来。

    他越将一双手在她玉立上揉搓捏磨,托了她的臀,身子死往下沉,愈发用力律动。

    穗心深觉自己如海中扁舟,摇摆晃荡,上天不能,遁地无路,不得安生。只得困在他底下,受着他给的焚身烈火。

    也不知捱得多久,穗心觉得自己死过去几回,伏在她身上的人才喘着气停下来。

    穗心连吐口气的力也没了,浑身酸软如泥,里子仍在轻轻发颤。

    他一只手搂着她,脸在她上方,她瞧不见。

    只听到他说:“睡罢。”

    穗心动了动,深觉得他这处不安全,要卷了被子躲边上去。

    他察觉到了,忽问:“不累?”

    穗心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忙道:“累。”

    他便不再说话,手在她光裸的背上拍了一下示意。

    穗心不敢再动,闭着眼睛,两人浑身是汗的搂在一处,睡了一夜。

    天蒙蒙亮,外边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穗心惊醒,刚要爬起来,身边蓦有道身影,比她更快。

    只闪眼之间,他已披了衣裳下床,顺势扔了一件过来。

    穗心瞥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光,锋利如尖刀碎片。

    他不说话,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已平静似水。

    穗心披了睡袍,走过来替他扣钮扣子,问外边:“一早就急得这样,出了什么事?”

    外边便道:“三姨太太悬梁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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