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发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闻起来全是皂角的馨香才作罢,又清洗了头油老厚的shòu皮绳,晾在一旁,等会儿头发gān了再绑起来。 成岁并没有注意到雪宝就躲在水塘边的巨树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洗澡洗头。 雪宝看的太专注,不小心脚下一滑,咚的一声掉到了水塘里,这才引起成岁的注意。 成岁走过去,抓住想逃走的雪宝,笑着说:“你也洗洗,今晚我们一起睡新chuáng。” 他发现,雪宝一直盯着他看,瞳孔都放大了,他知道自己洗gān净后变化很大,他觉得雪宝肯定在想:这人谁啊?! 为了安抚小猫咪,他用雪宝最熟悉的手法抚摸着脊背和肚子,直到雪宝全身放松为止。 他开始用皂角给雪宝洗澡,将最里面的绒毛都涂上馨香的泡沫。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奇怪,雪宝身上咋这么gān净,虽然猫天生爱gān净,但雪宝比所有他见过的猫都gān净的多,不论任何时候都仿佛一尘不染。 他突然心血来cháo,凑近闻了闻小猫咪的皮.燕.子,他还没打泡沫呢,竟然是青草和野花淡淡的香味! 也就是说,雪宝一只小野猫,竟然会用青草给自己擦屁股,还用野花增香,成岁感到震惊不已。 他闻皮.眼的怪异行为,立马就被雪宝发现了,他能从雪宝大张着的嘴,以及放大的瞳孔中看出,雪宝仿佛在说:你变.态啊,闻.屁狂魔! 紧接着,雪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离,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用,他就只能看着雪宝在水塘里胡乱的扑棱,将身上的泡沫扑棱完了,立即就飞奔上岸。 他当然没去追,全身任何部位都带自然清香的小猫咪,根本不用他来帮忙清洁,他觉得自己不配。 这时shòu皮褥子和毯子也浸泡的差不多了,他穿上shòu皮裙开始洗,即便他觉得身上的shòu皮裙没洗过很脏,也只能将就穿,家里根本没有gān净的衣物。 他拼命的搓洗,洗出一股又一股黑色、褐色、huáng色、淡huáng色的水……直到洗出来水颜色越来越浅,变成清水,终于洗gān净了。 每一件他都这样洗,然后拿到太阳直照的大石头上晾晒。 距离水塘不远处有很多大石头,这些石头风chuī日晒被打磨的特别光滑gān净,用来晒shòu皮是最好的。 石头已经被太阳烤的很烫,石头散热又慢,shòu皮贴在石头的那面也能被烤gān。 这会儿还是早上,远不如正午的太阳猛,但当他走到太阳直晒的地方,就感觉皮都要晒裂了,可见这种太阳晒一天,啥都能晒gān。 他先洗了所有的褥子被子毡子,这些东西比较厚,晒久一点更好。 中午之前,他终于洗完了所有东西,准备回去睡个午觉。 盛正准备去水塘边找弟弟,迎面看到一个白的发光的人走了过来。 他围着弟弟转了几圈,大张着嘴话都有点说不清了:“你,咋、咋变成了这、这样?!你没事吧,你不会中暑了吧,你有没有哪里难受?” 盛急的大汗淋漓,不停的说:“你倒是说话啊,你想急死我啊,你要是玩水生病了,阿爸阿妈非打死我不可,又怪我没看住你,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中暑或者死了的人,才会变白! 成岁连忙解释:“二哥,我只是用皂角洗澡洗头了而已,我早就和你说过啊,皂角洗的可gān净……” 盛摸着弟弟的额头不烫,又在身上到处触摸,温度都正常,他才终于放心。 成岁颇为嫌弃的说:“你手很脏,莫挨我。” 盛气道:“你以为我想管你,你这样太奇怪了,我死三天都没这么白!” 成岁立马劝道:“只要用皂角洗过,你也会变白,下午不太热了,我就教你怎么洗。” 盛连连摆手说:“你别害人,我不洗,shòu人粗野狂放,哪有你这样又香又白的,走出去都让人笑话!阿爸阿妈回来,你等着挨揍吧!” 成岁没再继续劝,他知道想让shòu人们都很爱gān净,不是短期内能改变的,从家里开始也得慢慢来。 盛一边走一边数落:“以后别说我是你哥,我丢不起这脸!原本你会做好吃的,大家都认可你了,非要作死,现在好了,你这样出门就得被所有人嘲笑!” 成岁理解shòu人们推崇粗旷野蛮,鄙视gān净整洁和白皙,毕竟即便是在现代社会,都还有这种偏见:房间gān净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 兄弟俩回去后简单吃了一些野果和卤肉,就在自己的小dòngxué午休。 成岁躺在gān净无比的石chuáng上,即便外面热làng滔天,dòngxué里也是yīn凉的,睡着很舒服。 下午他便时不时去翻一下晒的东西,打水将家里的所有石chuáng、石凳等都洗一遍,傍晚时晒的东西就都gān了,他就收了放到各自的石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