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孤独,形单影只。 除非他们在一起。 从煦拿着吃的,没走,索性过去坐,吃边夜宵边摸出手机。 发消息:吃不吃夜宵? 不久后,便利里一声“叮咚”,门开了,穿着居家服的陆慎非走了进来,坐下,就坐在刚刚营业员说的那个位置。 营业员拉长脖子看了一眼,羡慕地笑笑:刚说呢。 哪儿能知道从煦借着夜宵的名义在和陆慎非嘀咕工作:“男四的演员我觉得不合适。” 陆慎非自己都没想到,大半夜出来要在便利店聊工作,无语地回视:“不是吃夜宵?” 从煦“嗨”一声,笑:“顺便么。” 陆慎非起身要走。 从煦伸手拉人:“吃吃吃!我请!我请!” 陆慎非重新坐下。 营业员小哥:啧啧! 又过了一周,项目推进到一个眼看着就快开机的程度,褚蔚蓝的电话来了。 “周六,胥棠府,婚礼,别忘了。” 从煦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开完一个会,边走边举着手机在耳边,道:“晚上七点是吧。” “什么七点!”褚蔚蓝喷道,“我婚礼你都能忘?你也是伴郎团里面的好吗!” 说完顿了顿,“忘了,你失忆了。” 从煦惊了:“……离过婚的还能做伴郎?” 褚蔚蓝:“为什么不能?单身就行。” 从煦一语道破:“不会是你熟的都结婚了,没几个单身的了,只能拉离婚的充数了。” 恍然:“忘了,你年纪大了。” 褚蔚蓝怒道:“你闭嘴!” 从煦哼哼哼地笑。 都那么熟了,褚蔚蓝不客气:“反正你早点过来,地址你有的,就上次来过的那个小区。” 从煦:“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周三,从煦被通知周末出差。 被通知的时候,从煦特意问同事:“周六早上能赶回来吗?” 周六? 项目组的同事想了想:“不能吧应该,周日可能都回不来。” 主动问:“周末是有什么事?” 这么久的共事,和不少同事都熟了,从煦道:“嗯,有个朋友的婚礼。” 同事想了想,摇头:“应该不行。”赶不回来。 帮忙想办法:“要不包个双倍大红包,再回来请新人吃饭?” 从煦:“不是吃饭的问题,请我当伴郎,我早答应了。” 同事“啊”一声,也道:“那完了,太不巧了。” 从煦和同事商量:“或者我周五夜里的飞机,周六晚上婚礼结束再过去。” 同事觉得太赶了。 从煦开始想,要么这个差他这次就推掉,先不去了,褚蔚蓝和方铂禹那边他得过去。 结果更不巧的,又来了别的工作,就算不出差,一样有活儿要忙。 从煦第一次在工作中体会到“分身乏术”,有点无奈,还有点烦,忙了一天又觉得累,晚上回央湖湾,只想一个人呆着喘口气。 偏偏还有家务等着他:阳台上堆了几天的衣服、厨房水池里扔着的早饭碗。 从煦:“……” 颜助理!老板需要你! 颜诺在电话里:“啊?我前两天不是请假回老家了吗,我奶奶身体不好,我回家看看。怎么了?” 从煦按捺下:“没什么,我忙忘了。” 又问:“要不要给你打点医药费。” 颜诺忙道:“不用不用,医保报了不少,家里也留了给老人看病的钱。” 从煦qiáng撑jīng神:“老人看病不是小事,有需要给我打电话,别不好意思开口。” 颜诺感动死了:“老板,如果能卖身给你……” 从煦心道别了,累都累死了,你自己的肉体自己留着吧,你老板抬眼皮看的力气都没有。 挂了电话,也不管什么碗筷衣服了,胡乱冲了个澡,睡觉。 次日,从煦连早饭都没坚持在家里吃,先开了洗衣机洗衣服,接着收拾厨房水池,再洗漱,最后晾衣服。 出门的时候,从煦觉得自己的jīng力已经耗掉了一半。 没时间,是真的没时间。 但再没时间有些事也必须去做,从煦开始考虑请家政,同时在想周六的婚礼。 电梯“叮”一声,到了八楼,陆慎非走进。 两人对视了一眼,陆慎非是正常眼神,从煦像在思考。 陆慎非挑挑眉:“?” 从煦张口问:“你那边家务是谁做的?” 陆慎非缓缓道:“我没找人,一直单身。” “……”谁问你这个了? 从煦:“我是问你家里的家务怎么办的。”自己做? 陆慎非:“有阿姨。” 两人就这个话题聊起来了—— 从煦:“天天来?” 陆慎非:“嗯。” “都做什么?煮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