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魔王总裁结婚了

郁久欠债五十万,抱了名声极坏的蔺先生的大腿。传闻中,蔺总裁超凶,虐待狂,有暴力倾向,是地狱大魔王。郁久强忍恐惧,和他结婚了。郁久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弄死,曝尸荒野,没想到伸爪子试探后——大魔王竟然有着柔软的肚皮。暂无简介暂无简介蔺从安:我随手捡的小男...

作家 园有星 分類 耽美 | 47萬字 | 112章
第(8)章
    郁久:……

    到时候问问蔺先生有没有时间,再一起请楼小川一起吃饭吧。

    对面的女秘书被忽视得七窍生烟,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郝临不在,这个办公室其他人都没她话语权大。

    她是蔺氏集团一个董事的远房亲戚,那人和蔺从安不是一个派系,就派了个漂亮姑娘来跟蔺从安接触。能打入蔺家内部最好,实在不行探听点消息也可以。

    这位女秘书一直蜜汁自信,工作做得不咋样,搅风搅雨事儿挺多。蔺从安原本早就想换掉她,但那个董事总有话说,他嫌烦就先搁置一边了。

    反正蔺从安觉得,除了郝临,他也不跟其他人接触。

    “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宣战了?人不大,胆子不小。你知道这个公司,这栋楼都是谁家的吗?”她叭叭地说,郁久茫然地听。

    突然他视线朝向一边,脸上多了点高兴的表情,整个办公室都静了一秒。

    “是我家的。”蔺从安冷漠地接话。

    说罢他看都不看那个双眼瞪到脱眶的女秘书,抬手示意郁久跟着他,一起进了办公室。

    第11章

    蔺从安的办公室跟外面秘书处差不多大,但铺着灰色的地摊,也没有透明的玻璃隔断。其他陈设没什么新鲜的,只有左边的柜子里摆了一排排手表。郁久不禁多看了两眼,全都是漂亮且对称的设计。

    蔺从安有点热,把外套脱了,领带拉松,然后示意郁久坐。

    “本来可以直接去领证,但我有些婚前公证文件需要你签。你先看看这些有没有问题。”

    郁久接过文件,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抬手签下了名字。

    蔺从安没说什么,拿了个文件袋装好。

    “外面那些事你不用管,刚才那个女的是个关系户,回头找着机会我开了她。她找你麻烦了?”

    “啊。”郁久受宠若惊,“没有没有,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她自己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蔺从安轻轻笑了一下,然后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郁久灵光一现,噌地站起来:“你是不是想喝咖啡?”

    蔺从安一愣:“……你会泡吗?”

    “会啊,这个我很会的!”

    郁久非常可怜郝秘书,对蔺先生有很多误解。但只有咖啡的事郁久不知道,可信度想必是有的。

    好不容易抓到个可以示好的项目,郁久美滋滋地打算拿个金牌。

    他推门出去,却一时不知道要往哪走。

    秘书处的人一个个像鹌鹑一样缩在原地,郁久看了看,找到了自己唯一熟悉的对象----刚才的烈焰红唇女秘书。

    “那个、您好……我想问问,咖啡在哪里泡?”

    这位女秘书心头一跳。

    蔺从安对咖啡的要求非常高,只喝最顶级的几种,还对发酵、冲泡手法,水温温度等都有严格要求。

    秘书处只有郝秘书有资格给他冲咖啡,因为蔺从安让可怜的胖子花了一年考了咖啡师证。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蔺总的习惯,喝到不好喝的咖啡会发飙。他曾经有过因为郝秘书出差不得不点个外卖,最后气得发动全秘书处给那家店刷差评的辉煌战绩。

    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如果当时那家店的老板亲自来送外卖,蔺从安可能会把人骂到头掉。

    而现在,有一个小白花,站在她面前,大言不惭地说要给蔺总冲咖啡!!

    笑死她了,真是上赶着找死!

    女秘书幸灾乐祸,笑眯眯地给郁久指路:“出门左拐有个很大的茶水间,那里就有咖啡哦!”

    郁久礼貌道谢,转身出去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看他。郁久有些微不自在,回望过去,那些职员们又假装看电脑,弄得他摸不着头脑。

    茶水间很大,这会儿没有人。郁久没找到他会用的咖啡机,想了想就冲了一杯速溶。

    蔺氏的员工们已经又在群里发了一轮感叹号,这会儿看见郁久端了个杯子出来,前后不超过一分钟,又发了一轮问号。

    这是怎么,这位小帅哥今天要给大家表演全套老虎头上拔毛吗?

    郁久没想那么多,专心致志地捏着杯边回去了。

    蔺从安办公室的门大开着,人正站在门边等他。

    “有点烫。”郁久说。

    蔺从安不在意地接过去,直接抿了一口。

    一片寂静。

    “不错。”蔺从安说道。

    郁久笑起来:“那就好,还怕你不喜欢呢,因为这种速溶都有点甜的。”

    蔺从安:“还好,一点甜没事。”

    秘书处众人:“…………”

    玻璃墙外的员工们:“………………”

    老板!!老板你怎么了,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然而,更多人把目光投向了个那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帅哥。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真的很好奇!!

    蔺从安一手揽着郁久的肩膀,微微带了一点力示意郁久进办公室,转身之前却突然扫了外面一眼。

    那一眼,杀气四溢,闪烁着再看扣奖金的光芒。

    大家屈辱地低下了头。

    蔺从安喝了他以前绝对不碰的速溶咖啡,把要签的文件签好,就带着郁久去了民政局。

    同性婚姻虽然已经合法化,但跟异性夫妻的绝对性数字比,还是很小众的。

    工作人员对两个各有千秋的帅哥很感兴趣,问的问题露骨到蔺从安都有点招架不住,更别说脸红到耳朵尖儿的郁久了。

    红本本很快拿到手,郁久打开,看了眼自己和蔺从安的合影,竟然从两人的笑容里看到点甜蜜的味道,顿时像烧了手一样把本本合上了。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个事:“蔺先生,你接下来几天有空吗?”

    蔺从安带他坐到车里,示意小田开车,才答道:“你有什么事吗?”

    郁久有点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听说我结婚了,想来看看我……我想,我们一起请他吃个饭?”

    蔺从安看着郁久蹭得有点凌乱的头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了一把。

    “行。”

    大手按在头顶,温热从掌心传到四肢百骸,郁久有些留恋这样的感觉,等到蔺从安收回手还有点恋恋不舍。

    ……

    领了证,时间也还早,郁久被小田送回了咖啡厅。

    跟佳佳姐打过招呼,他去休息室,将那本有法律效力的小红本本和自己的蓝色回执放在了一起。

    郁久希望自己记得蔺先生的好,记得是因为蔺先生才有了这张蓝色的回执,这两样东西之于他自己都一样重要。

    蓝色的回执上写明,初赛在十天后开始。

    初赛规则比较宽松,基本上是用来剔除基础水平就不过关的、重在参与型试水选手。

    而且高校组和业余组是分开比赛的,对他来说就更没有悬念了。

    郁久今年二十六了。

    青音赛的成人组,年龄限制也就是二十七岁。

    如果他不能在这一届比赛拿到好名次,崭露头角,那这辈子都会失去在舞台上正式演奏的机会。

    但他有信心,因为他是郁久。

    尽管家中遭难,荒废了三年,但那之后他虔诚地面对钢琴,一天都没有断过练习,至今已经十二年了。

    这一次,如果能在决赛上有名次,金燕老师是不是会愿意再看他一眼,和他说说话呢?

    郁久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回头,看见小妹进来,朝他比划了个你在做什么的手势。

    郁久朝她笑笑,把小红本和回执塞回自己的包里,摸摸小妹的头往外走。

    “是不是佳佳姐让你来喊我的?”

    小妹点点头。

    “我这就出去。”

    小妹是咖啡厅的员工,主要管水房烧水和一部分清洁工作。她是个小哑巴,不能跟客人交流,本来成叔不想要她的,但架不住看她可怜,就收拾了个阁楼给她住。

    这样她烧水、打扫、看店,也算对得起一份工资。

    徐佳佳见他出来,招招手:“等会儿店长可能要来,你去钢琴那边坐着,别让他看到你不在。”

    郁久领情地点点头。

    徐佳佳左右看看:“等会儿,你来……我刚看到你从豪车上下来。怎么回事儿,之前去哪儿了?”

    郁久刚要说话,徐佳佳突然瞪圆了眼睛:“等等!你不会真跟那个西装帅哥搞一起了吧?!”

    搞一起不能准确描述他们的关系,郁久小声纠正:“我们结婚了,刚刚领的证。”

    徐佳佳手里的抹布掉了。

    郁久回到钢琴前,脑子里总想着蔺从安之前摸上他脑袋的大手。

    一不留神弹错了两个音,郁久赶紧纠正态度认真弹琴。

    不管怎么样,接下来最重要的事,就是准备比赛了。

    第12章

    晚上九点不到,客人全都走了,徐佳佳他们已经在对账和打扫。

    郁久才开始自己一天的练习。

    肖邦的《冬风练习曲》,技巧艰深,手臂跑动幅度大,是一首气势恢宏的高难度练习曲。

    也是郁久在家里出事前,没来得及练好的一首曲子。

    他还记得自己在金燕老师的琴房里,嘟着嘴把冬风弹得乱七8糟,被老师骂:“你这是冬风吗根本是妖风吧!”

    越被骂越抵触,郁久那时候练这首每天都像在砸琴,还为它哭过,赌气说不想弹琴了……

    谁都有厌学的时候,只是他自己的厌学,代价来的太大了而已。

    小妹每天早上起得很早,睡得也早,店一关门就上楼了。郁久还在下面练琴,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他一般要练到夜里两点,出去正好有一趟夜班公交回家。

    如果碰上第二天他休息,那就是在店里通宵的日子。

    郁久买不起高质量的钢琴,在老家也是借用的县礼堂的。所以他很珍惜现在的工作,尽管碰不到心爱的施坦威,但手上的钢琴也是小二十万起跳了。

    他很珍惜练习时间。

    那是他唯一可以做的努力。

    蔺从安今天刚领了证,让助理放大了裱起来,晚上特地回了一趟老宅送过去。

    蔺父气得够呛,摔了家里的古董观音。蔺母又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这次动静比上次更大,因为经过神圣法律的加持,他们能做的事更少了。

    这也预示着蔺从安这个儿子,正在一步步彻底脱离他们的控制。

    蔺从安回到市中心时,心情不错,看看时间已经很晚,想要约郁久出来吃个宵夜。

    电话通了,但没人接。

    开车的不是聒噪的小田,是另一个沉稳的司机,问蔺从安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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