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伶外形可爱甜美,小时候的大眼睛更是大得惊人,配上小小的脸蛋儿简直能萌出血。单靠外形就能圈一波妈妈爸爸粉。 而且她演戏还很有灵气,小表情在剧中活灵活现,十分讨喜。 明明患着绝症却非常开朗活泼,整天变着法子逗父亲开心,像个快乐小太阳一样的鬼灵jīng角色,更是毫无疑问的圈粉神器。 尤伶因为这个明显悲情却又带给别人欢乐的角色一pào而红,开始走入观众的视线中。 这些年,她一年年的长大,演过很多角色,受到了许多喜欢。她还曾拿过国内最有权威的奖项,至今仍然是那项殊荣的最年轻得主。 可她没有一直站在金字塔的上面。 她从上面掉下来了,摔得很重。 摔得差点起不来。 一年没有任何演出机会的时候,尤伶仍然没有放弃过当演员。 她也不能放弃。 毕竟在她二十八年的人生中,她对演戏献出了二十二年,她除了演戏之外,再也不会其他,她放弃不了。 家庭的开支,身上越滚越大的负债,公司的违约金……除了最浅薄的梦想,她还有那么多不能放弃的理由。 可她咬着牙坚持了一年,到了第二年仍然没有任何演出机会。那个时候,她开始怀疑自己坚持得对不对。 她已经被这个圈子遗忘,她是不是不应该再继续坚持下去? 现实的一切,心里的沮丧,压得尤伶几乎要放弃。 然而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竟然得到了那样的机会。 因为那个人说了一句“她的外形很适合迟氏这个品牌。” 自此之后,尤伶的工作开始陆续多了起来。 有时候是某个杂志的拍摄。有时候是某个剧组问她要不要试试某个角色。那些角色通常在戏中的戏份颇为重要,但又都不是主角。 随着有了演出的机会,她渐渐还清了身上的债务。她开始有钱可以治疗父母的病,也不用再面对前公司揪着那点出道恩情,三番四次威bī她就范。 这都是多亏了那些陆陆续续联系她的工作。 次数多了,尤伶也开始隐约明白,这些工作机会,是怎么得来的。 后面不小心遇上了那个威bī她就范的董事,被冷嘲热讽了一番。说她假清高,说她到底选择从了别人,听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她才抽丝剥茧地从那董事的话里知道这些莫名其妙地砸在她头上的资源,来自一个叫迟越的人。 她被雪藏了两年,前公司的势力颇大,两年内没有人敢邀请她,是那个人说了那一句话,给予她第一份工作之后,其他工作才开始多起来。 比如说,迟家投资了一部电影,里面某个重要配角缺个演员,那就让之前代言过他家品牌的女演员顶上吧。 比如说,新出的品牌,模特也找之前的女演员继续代言吧。 ……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谷宁姿当时对她说,迟家这新上任的主人,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不然,为什么那么刚好,偏偏都是他给的资源呢? 尤伶一开始也有些怀疑。 可她仔细想过,她并无见过这位六年前才被领回迟家的三少。 看他的资料,这位年轻的迟家新主人二十二岁,而她那年二十六岁,也不存在或许是同学的关系。 她想不明白他为何帮她。 如果是真的对她有意,那么为什么在她恢复工作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个迟家三少,又从未召她去见他呢? 就算是想要放长线钓鱼,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耐性。 只有谷宁姿一如既往地坚持他对她有兴趣的想法。 陆陆续续的资源,让这个刚成为她经纪人没两年的好朋友开始异想天开,或许他们应该开始一下。 她怂恿尤伶去和迟越见一面,让尤伶尽可能拿下这个还没得手便对她如此大方的金大腿,不要单方面让迟越默默付出。 机会很快来了,迟家举办的酒会,邀请品牌下的所有艺人参加,包括她。 谷宁姿已经对迟越进行过调查,知道他在女人方面没任何传闻,让她趁酒会的机会去勾引迟越。 尤伶不认同谷宁姿的提议,可她有一点提醒了她。有这次见面的机会,她应该要去谢谢他。 感谢他把她从泥潭中拉了起来,让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继续在这个圈子走下去,而不是挣扎了两年,láng狈放弃。 可她最后…… 仍然和他成为了这样的关系。 “做梦了?” 一只温暖的手掌摸过尤伶的脸,男人的嗓子又低又沉,在寂静的房间内回dàng。 尤伶睁开眼,室内的窗帘全部被拉了下来,挡住了所有光线。如今只有一盏浅huáng的chuáng头台灯亮着,让人有些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