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开不出这个口。 冉斯察言观色, 死气沉沉还能补充一句:“之前没看到姚真,不要焦。” 姚真若有所思又看冉斯一眼。 向长宁听得这句话,胸膛一个大起伏,转过身去侧对着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能说的。 任由雨洒在身上感觉不到,颤抖右手将眼睛捂着—— 气的厉害狠了。 冉斯心如死灰,也不嫌事大,麻木问姚真: “你想说什么?现在都能问。但过了这会儿就不要问我了!” 向长宁:…… 操啊! 姚真站在他们中间,半晌发出一个音节:“我” 停顿瞬息,姚真深吸口气,就抓着最要紧的沉声说下去:“下雨了,二哥你来,我手上有伞。” 冉斯:??? 冉斯:!!! 向长宁不知道,冉斯却一瞬懂了他们是怎么撞上的。 回来的时候冉斯傻bī给姚真发了消息,说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到,如果不能到多半是下雨在路上。 姚真算准时间给向长宁送伞来的。 呵。自己挖的坑。 把自己埋了。 向长宁听完也是:??? 姚真走近向长宁,吐口气死死压住那点bào躁:“我先把二哥带回去,大哥你自己冷静一下,他不能再淋雨了。” 冉斯和向长宁听完,一个抬头才发现下雨了。 另一个淋雨的方才感觉到风chuī过的湿冷。 多的话姚真一句没问,一共带了三把伞,留了一把放冉斯身边长凳上。 而给向长宁的那把,向长宁右手仍气的发抖,拿不稳伞。 姚真见状伸手接过伞,大部分往向长宁头顶上挪,不容置喙:“我给你打伞,先回宾馆。” qiáng势推着向长宁肩背走动起来,回宾馆。 冉斯看着雨中离开的两个人,姚真步子稳当,向长宁却被他气的一步急一步缓的。 冉斯深吸口烟。 只低着头。 # 一路上气氛格外安静。 姚真思绪越顺畅,脸色越沉。 向长宁整个人都是混乱的,回来千丰县本来情绪就不容易稳定,冉斯的突兀举动让所有不好的封闭的回忆都冒出来,向长宁痛苦皱着眉峰,呼吸都带着点抽。 是冉斯,如果是其他人向长宁早宣泄了情绪,可是是冉斯。 是当了十年朋友的冉斯。 急火攻心,向长宁气的发抖。 当着姚真的面偏偏什么都不好说。 天无时地不利人更不和!绝了! 多走几步,细雨合着风chuī,衬衫湿的,他整个人都感觉冷。 转头一看,姚真肩背大大小小湮开都是湿透的雨点。 一把伞小,是打不下两个男人。 向长宁压住心绪:“给我,我打伞吧。” 伸出手要去拿伞。 姚真一言不发骤然将他伸出的手掌握住,向长宁眉头青筋跳了跳,两人距离极近,姚真黑色的眼珠将向长宁深深凝视,四目相对向长宁呼吸又紊乱几分。 片刻后姚真面无表情,声音却轻缓道:“你手还发抖呢,先回去吧。没几步路,我又淋不坏的。” 姚真的手又gān燥又暖和,这一牵上,姚真便没放。 一路走回向长宁的房间。 进门没多久。 姚真放好伞,走到向长宁面前,将他看着,欲言又止。 向长宁还是气着的,声音发冷问:“怎么?” 姚真心疼:“你嘴唇青了,走回来很冷?” “……” 这关注点,这关注点怎么那么奇怪啊! 奇怪到他觉得好温暖!操! 向长宁抿唇,火霎时泄了小半,声音和缓稍许:“还有什么要说的?” “有。”姚真面色坦dàng,注视向长宁的目光更有力,轻斥,“我不催你不代表你不懂自己的情况,进来有几分钟了,二哥你早该自觉去洗澡。” “……” 他和冉斯的纠葛姚真一句没问。 对视半晌,向长宁只觉得喉头发gān,索性不管不顾敞开了道:“我和冉斯之间你没有要问的?” 姚真走过来,轻叹口气将向长宁手拽起来牵着走,手稳,脚步稳,声音也稳,向长宁混乱急躁的思绪在姚真的牵引下仿佛又被顺毛安抚。 “有,不过不是问你,也不是现在。不过……” 姚真将向长宁推进浴室,走过去将淋浴头打开,水哗啦啦一下子洒出来。 姚真将向长宁望着,平直qiáng势道:“先洗澡。你知道你不该淋雨。” 向长宁目光复杂将姚真看着。 姚真抿起唇,说:“水放热了,二哥,你再不脱衣服洗澡我就要按着你洗了。” 平时听起来很刺激的话,向长宁此刻真的没有心情。 须臾,向长宁垂目顺从道:“嗯” 姚真见他开始解衬衫的领子,便往浴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