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真果然劝得任丽去做检查,好好的将一套检查都做完了。 不知道姚真怎么劝的,任丽没有任何情绪的宣泄,也没和向长宁说什么,总之安静得让他谢天谢地就差给祖上烧香。 送走任丽,向长宁好奇:“你怎么给她说的?” “呃——用了点技巧——” 向长宁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技巧?” 姚真有点不好意思:“我说刘老虽然是医生,但是每个月该开的药还是会开,该开的检查也需要帮医院,帮医院——”越说越小声,“赚点业绩呐——” 向长宁心里一个大写的服气! “对了,你不是说有个事儿要我答应吗,是什么?” “二哥,你真的都会答应哦?” 向长宁拍案决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姚真微笑起来。 # 两天后。 向长宁坐在冉斯的车上,姚真坐在副驾。 向长宁望着窗外的风景,还在想,当时是怎么被这个小朋友一下子套路完的? 不对,姚真是先怎么知道他家里的事情的? 向长宁扶额,看着后视镜中姚真和冉斯聊得颇为欢快的模样,头就突突疼。 妈哒—— 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真想反手给自己一个耳光啊! 姚真明白不明白,他们是回去上香的,不是回去玩的呐! 心累! 之前三个人回去都是住宾馆的,这次该怎么住了? 难道向长宁能当着冉斯的面还凑到姚真的房间里面吗? 想了半天,向长宁确定:他能! 这样想着想着,向长宁不经意抬头,发现冉斯在从后视镜中看他,两个人从镜子中对视,冉斯耐人寻味笑了笑。带着点挑逗带着点撩拨。 向长宁:…… 早上起得早,回千丰县的路程有两个小时,山路蜿蜒曲折,向长宁是出过车祸的,冉斯又将车速开的低些,时不时会往后面看一眼,像是确认什么一样,姚真自然也发现了这点不寻常。 冉斯并不特别多说什么话,途中和向长宁说的就三句。 “困了?” “旁边有眼罩,我用的,不嫌弃可以用” “后面有毯子,搭上睡会吧——” 向长宁并没有特别谈论这些,冉斯能及时说出来,是时时刻刻在关注着向长宁的动向。 姚真此刻感觉不太对。 等途中遇到一个收费站,冉斯开车累了,下车想去坐会儿吃点东西。 向长宁裹着一chuáng薄毯子迷迷糊糊的也下车。 冉斯走过去,大大咧咧对着向长宁伸手在他脸上就掐了一把。 向长宁:…… 不远处的姚真:…… 冉斯将向长宁的肩膀揽着,低声像是哄女朋友一样:“走,哥带你去休息——” 姚真眼神又变了变。 向长宁和冉斯对视分外平静,压低嗓子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以为今年不会有这一出了。” 冉斯手又亲昵捏了一把:“什么让你有了这种错觉呢?” 前两天冉斯都没有出现,因为人事的李姐一直给他发待处理的事物,且任丽又挡在中间,冉斯一看任丽就没什么好脾气,与其去给向长宁捣乱,不如留在宾馆老实做事。 冉斯每年都抱着试探的心态撩拨向长宁。 向长宁懂了,今年也是常规配置。 他看冉斯,又转头看一眼姚真。 被动修罗场? 向长宁很怀疑自己的直男皮能留存到什么时候。 第27章 从前,老子心里有个女孩 回老家途中, 向长宁也在想正经的事情。 十年的期限一下子就到了,向长宁要回家给父母的墓地续期。 续多久没有想好。 他其实有点想带父母回B市, 他能经常看到的地方。 不过任丽和户口的事情还没着落, 贸然移骨灰, 千丰县就那么点人,说起来也不好。没有单独的住房要分户, 是需要通过居委会的, 要是任丽闹一闹,印象不好更不容易挪出来。 向长宁也没想好这个期该怎么续。 还有他当年的老师,他也该去看看。 高三在千丰县最后的那段时间, 他每天都在孙老师家里去吃饭的。 任丽自从知道他性向之后, 两个人对对方都是相看两厌。 向长宁受不了这种歧视, 任丽则老是明示暗示他以后找个女友就直了。 最后是班主任孙老师主动出来, 让他放学后去她家吃饭。 他才又有了一个逃避任丽的喘息空间。 不知道,班主任这一年过的好不好。 这样迷糊想着,外面崇山叠岭风景变幻,向长宁醒的时候是被拍着脸叫醒的, 是姚真。 向长宁只听到一个声音说:“二哥,到了。” 向长宁一睁眼, 便看到了独属于千丰县的高大树木一片成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