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誓解释说:“一般这种我都屏蔽所有分组的,忘了没给你设标签。” “为什么没给我设?” “之前不知道该放在哪个分组,后来就忘了。” 方潋哦了一声。 “你平时不怎么点赞,我还以为你不看呢。” 他含笑的眼神仿佛在说:原来你也是很关心我的吗。 为掩饰心虚,方潋冷哼一声:“我就是觉得稀奇,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把朋友圈当□□空间用。” “怎么了?我还写日记呢。” 方潋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了。 温誓现在住在一个老小区里,离南街不远,方潋拐进居民巷,把车停在楼下。 下车前,温誓出于礼貌抑或是别的什么心思,问了句:“要上去坐坐吗?” 车子熄火,应急灯亮起,方潋拔出车钥匙:“干嘛?你家的猫也会后空翻啊?” 温誓不知道这个梗,皱眉疑惑。 方潋确实打算跟上去,拉开车门说:“我送你上去吧,看你好像喝多了。” 温誓刚要说“没有”,心思一转,又承认道:“好像是有点醉。”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还没修完,晚点发。 第16章 走在楼梯间里, 方潋才想起来问:“那你这几天都一个人住的啊?” 温誓摇头:“还有我的猫。” “……我是想问,你这几天都自己换药的?” “对啊。” 方潋咬了咬唇,愧疚感涌上心头, 她原本想着温誓那家里又有仆人又有管家的, 怎么着都有人伺候。 “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方潋问。 温誓想了想:“车厘子。” 方潋沉默两秒:“应季的、便宜的。” “那橙子吧,多补充点维C。” “知道了。” 走到门口, 方潋朝温誓摊开手,接过钥匙开门。 房门拉开,她抬眸看见黑暗中悬浮一抹幽幽绿光,瞬时猛吸一口气, 整个人被吓得腿软向后跌。 温誓扶住她的背,伸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 灯火亮起, 小黑猫见有陌生人来访, 踮着脚跑回自己的窝。 “它到了晚上是比较吓人, 没事吧?” 方潋拍着胸口缓过神:“没事。” 她一边进屋,一边快速环视了一圈客厅。 如何形容呢,比起家, 这里似乎更像博物馆里的展厅, 柜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物件器具,墙上挂满书法字画, 电视机和沙发反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温誓看方潋伸长脖子东张西望,问道:“你找什么呢?” 方潋眼里放光:“那只碗呢?” 温誓说:“不在这里。” “放银行保险柜了?” “不是,被我埋在地下了。” 方潋有些懵:“哪里的地下?” “南蝉州老房子门口的树底下。” “......你在编故事骗我吗?” “没有啊,真的。” 方潋满脸写着问号。 温誓把腓腓抱到怀里:“坐。” 方潋坐到沙发上,看着温誓, 等他给一个解释。 “那只碗本来就是我们家的东西, 是我外婆的嫁妆, 不小心流落在外头的。” “哦。”方潋挠挠脖子,忍不住好奇追问,“那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放心埋那儿啊?” “其实不贵重,清朝留下来的东西,市价不到二十万吧。” 方潋疑问:“可你不是花了一百八十万买下的吗?” “嗯,有个人跟我较劲来着,确实抬得太高了。” 方潋不自觉提高声音:“那你还要?太亏了吧。” 温誓挠着腓腓的下巴,告诉她:“亏也不亏,那碗本来是一对的,我外公年轻的时候出去创业了,我外婆一个人带着三个小孩长大,有一年我小阿姨生了病,需要手术费,写信等着我外公寄过来就来不及了,我外婆以前也算是富人家的大小姐,有傲气,宁愿卖掉自己的嫁妆都不肯和别人借钱。” 方潋手撑着脑袋,认真听他讲述:“那后来呢?” “小阿姨没救过来,我外婆身体也开始不好了,等我外公赚到钱回来,没多久她也走了。那个时候我外公再让人去找那只碗,已经不知道转手卖到哪里去了,我也是等了好久才等到。我外公以前老是说,那对碗就像他和我外婆,总有一个得流落在外头,聚不到一起。老人家就这么一个心结,我得替他了了,而且,”温誓顿了顿,目光轻轻落到方潋的眼睛里,“我不觉得亏,在我眼里那就是我的东西,花多少我都得带走。” 话是含蓄的,但他的眼神太直白了,方潋承受不住,低头躲避。 温誓笑笑,又说:“不过后果确实比较惨重,我当时身上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还是和我妈借的。” 方潋缓缓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