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嗯。” 吴松月问:“没要你怎么样吧?” 方潋摇头:“没。” 走到门口时,方潋转向温誓, 问:“你车是不是还在店里啊?要找人送你吗?” 温誓说:“不用, 明天再取也一样,你们快回家吧, 我打个车走就行。” 方潋指了下他的手臂,叮嘱道:“记得换药,这两天别吃辛辣的。” 温誓点点头:“快回去吧。” 吴松月开了车过来,上车后她问方潋:“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方潋摇头, 用胳膊撑着脑袋,疲惫地叹了声气。 吴松月摸了下她发烫的脸颊:“不舒服啊?” 方潋闭着眼睛回:“困。” “你先睡一会儿, 到家叫你。”吴松月启动车子, 把想问的话都憋了回去。 这晚方潋洗漱完就倒进被窝里, 实在不剩什么力气。 半夜她被噩梦惊醒,梦里滚烫的开水迎面倒下来,她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要到夏天了, 房间里空气闷热。 方潋喘着粗气, 从床上坐起身,额头和背上都冒了层汗。 她找到空调遥控, 调到二十四度。 挡风板打开送出冷气,方潋重现躺回被子里,把手机举到面前。 想发点什么话给温誓,可她嘴笨又多虑,怕关心不够真诚, 怕嘘寒问暖多余。 方潋翻身改为侧躺, 点进他的朋友圈。 她平时不怎么翻看, 才发现他前天更新了一条内容。 【一段关系只靠单方面的努力是好不了的,我努力过了,我放弃。】 空调的冷风打在背上,方潋一瞬间浑身僵硬。 脑子嗡嗡地响,像被什么打了一掌,她就这么握着手机,对着这行字发呆。 缓过神来的时候,她觉得庆幸,还好刚刚没有脑子一热和他说些不该说的话。 可庆幸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她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的空荡。 方潋放下手机,看着窗帘缝外的一点月光失神,直到晨光熹微也没能再次入睡。 - 今早吴松月打来电话,说晚上要请大家吃饭。 方潋知道她是为了上次的事,让她不用客气。 吴松月说:“我又不是请你吃的,你只是顺便。” 方潋疑惑:“那你要请谁?” 吴松月卖关子:“你晚上来了就知道了。” 方潋猜:“有新男朋友了?” 吴松月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继续猜。” 她要这样方潋可就觉得没劲了,中断游戏道:“我不猜,我不想知道。” 李肃元要回家陪家里人吃饭,店铺打烊后,方潋带着陈彻和田柠去了松月茶室。 前两天有人醉酒闹事的事很快就传遍了街头巷尾,第二天吴松月就往店里多招了两个年轻小伙。 陈彻他们自然也听说了,但方潋没让他们知道中间的细节,不想他们担心。 宴席还没开始,吴松月留了一个最大的包厢给他们这些亲朋好友们。 方潋扫视了一圈,都是熟人,她去前台找吴松月,问:“你到底要请谁吃饭啊?” 吴松月看向门口,抬高下巴说:“喏,来了。” 方潋抬眸看过去,看见温誓抬腿跨过门槛,怀里抱着一瓶红酒。 吴松月踮脚挥手,热情招呼道:“温老师,楼上宿云厅,就等你了!” 方潋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不是,什么情况啊吴松月?” “人家为了你手被烫成那样,不得请顿饭好好感谢一下啊?”吴松月推她一把,“你快去帮我招待他。” 方潋趴在柜台上没动,低着头就不去看温誓:“我不要。” 吴松月问:“怎么啦?” 方潋低头玩着桌上的摆件:“反正我不去。” 吴松月狐疑地看她一眼,不知道她别扭什么。 好在温誓没朝她们走过来,直接上了二楼。 两姐妹脑袋凑在一起,吴松月放低声音问:“吵架啦?” 方潋摇头。 吴松月学着台湾腔对她说:“你很奇怪哦,同学。” “你才奇怪。”方潋皱眉歪头,“还‘温老师’,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 吴松月摇头晃脑:“不行啊?他本来就是我们这儿的老顾客。” 方潋不屑地撇嘴。 吴松月说:“我就是觉得他那天冲过去护住你的样子挺帅的,对他改观了。” 方潋垂头叹气,提到这个她就郁闷。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真的很好奇,你和他到底怎么认识的?” “嗯......”方潋停顿了会儿,把记忆时针拨回到四月底的某一天,边回忆边说,“那天下雨,我在杨阿姨那儿吃早饭,大清早的,周围都是要上班的或者送孩子上学的,我一抬头,发现对面坐了个年轻男的,长得还挺好看的,我就盯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