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阵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整个空旷的大厅。 余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打得踉跄了一步,险些没有站稳,脑瓜子嗡嗡的,还未回神腹部又引来余承昌用力的一脚。 她被砸在桌角,后背刺得生疼。 “咳咳咳……” “你整天都在混些什么?”余承昌狠踢了她一脚,瞪着她恶狠狠问道。 “……” “我把你养这么大,供你吃喝,供你学习各种乐器,舞蹈,武术……就是让你这么报答我的?啊?” “……”余勒瞪着他,看着余承昌拿来烟灰缸对着她额头砸了上去,血霎时喷涌出来,顺着她细长的睫毛滴落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抓住萧珂顺的心这么难吗?啊?我把公司联姻的任务jiāo代在你身上,你就整夜泡在酒吧混吃等死?他妈的……” “操——” 她就像个鼹鼠,蜷缩在地上任他拳打脚踢。 这个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萧珂顺都和别的女人跑了,你他妈做什么吃的?你以前不是跟他很好的吗?要不是你在外乱搞,他怎么可能会丢下你?让你跟着他服侍好他把他哄开心了这么难吗?啊?” “……”余勒睁着涣散的眸子,看着渐渐模糊的吊灯和天花板。 好累。 好疼。 像忍受凌迟一般。 余承昌踢打了二十来分钟,渐渐踢累了,就坐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大口喘着气,“我他妈就好像跟一个死人在说话,你和你那个妈一样,一个都不识好歹。” 余勒呆滞地躺在地上,她不哭也不抚摸脸上的痛楚,正如余承昌所言,她确实是个死人,她的死期同她母亲一样,定格在去年夏天,而这个宽广空旷的房子,是压抑她日复一日的棺材。 她闭上眼睛,想着就这样睡过去好了,就这样休息一阵子好了。 第4章 咚咚咚—— 厚重的皮鞋踩在寂寥冷清的地板上,一双笔直的腿慢慢向余勒靠近过来,何诚蹲下身,一双空dòng的眸子冷清地扫着她的轮廓。 滴嗒嗒。 挂钟发出急着赶走时间的声音,在这样一种压抑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瘆人。余承昌已经走了,他大多数的时间不住在这里,今夜也只是急匆匆赶回来教训余勒一顿。 何诚看了多年,父女俩每次见面,都是以bào力告终。 因为没人处理伤口的缘故,余勒头上的血已经流到地板上,何诚见着心里发紧,但对此却早已是见怪不怪,他拿起随身携带的针具,在给余勒简单进行消毒处理后,麻利地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也许睡着了,疼痛能减轻些。他不是医生,这些年也为余勒学过不少,几乎余勒每次挨打后,伤口都是他来处理。 清理、消毒、擦药、包扎…… 余勒躺在地板上睡得安详,何诚处理完之后也不急着将她抱回卧室,他甚至席地而坐,用尖锐空dòng的眸子盯着她,盯了好大片刻,又整来一块热毛巾,开始给她擦着胳膊、腿,再到脸、下巴、脖子…… 何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莫名跳的很快,这些微弱的声音在这间压抑的房子里,清晰的像是野shòu在吼叫……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在理智崩溃的最后一秒,何诚一声大吼,将毛巾扔向两米外的地方,他瞪着余勒,喉咙越来越饥渴。 不能…… 不能。 不能碰她。 “我帮你处理了伤口。”何诚将余勒打横抱起来,脱口而出的这些话不知是对谁说,“你今天好好睡一觉,不要每次都这副样子出现在我面前,万一哪天我把持不住,你可就真的惨了。” 要忍住。 一个余承昌够她崩溃了,他暂时还不能刺激她的神经。 可余勒是个qiáng势的女人,他最爱的就是她弱小无助,遍体鳞伤的样子。 于是余承昌越是蹂|躏她,何诚的灵魂就一半在心疼,一半在兴奋。 —— 时间转瞬即逝,等到余勒白天醒来时,一切都已过去,她没见到何诚豺láng虎豹的眼神,她见到的依旧是那一身正装西服,戴着框架眼镜的沉稳青年。 青年敲了敲卧室的门,得了余勒允准才有条不紊地走进她的房间,何诚进来的时候,余勒正碰着一杯热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什么事?” 何诚正视着余勒的背影愣了几秒,而后缓缓开口道:“是关于萧珂顺的事。” “他的事?” “嗯。” “……” 见余勒沉默,何诚继续道:“你叫我派人查他,现在也查到了不少,我已经把邮件都发给你了,有时间抽空看看。” “知道了。” 不等何诚出去余勒就打开了笔记本,第一个点开的就是相册,那是一些萧珂顺的私下生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