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磨蹭了,秀萍你去拿二百两银子出来,我们要出门。”蒋素桓说道。 是,桓少爷。”秀萍应声去了,顺便把账本收回。 给银子的时候,恭敬询问道:桓少爷要带刘旺出门吗?奴婢去知会他。” 蒋素桓沉吟片刻,先问问夏俊轻:夏府距离集市远吗?”见夏俊轻摇头,便向秀萍摇手道:不用了,我们两个即可。”既然不远,走路去足矣。 是。” 夏俊轻微微一笑,亲自去拿来一条薄披风,为蒋素桓系上:外面有风。”廉州又有个外号叫风城,一年四季都风大。 谢谢。”蒋素桓瞧他也披上,伸手替他系上带子。 夏俊轻望着他,眼波柔和。 走吧。” 六月初的天气,阳光温暖,柔风细细,偶尔qiáng劲,chuī乱两鬓的发丝。闹市中人流适中,不算多也不算少,大家走午后走动,显得悠闲恬淡。 蒋素桓拉着夏俊轻,去往书局,这也是夏俊轻平时去得最多的地方。 桓儿想买什么书?”蒋素桓要来书局,夏俊轻还是很意外的,他说道:家里有不少书籍。”想来蒋素桓还未曾入过书房。 本朝律法有吗?风土人情,历史传记,等等,都想买。” 律法有的,历史传记也有,还有些许游记。”夏俊轻一一答道。 看来是什么书都有,蒋素桓想想,还是回去看过再做打算,眼睛瞥见书局门口的铺货,他开口打趣道:才子佳人的话本有吗?” 夏俊轻愕了愕,小声窘然道:那个没有。”闺阁小姐看的东西,他怎么会有,只是:你想看吗?”他愕地记起来,蒋素桓跟他不一样,或许爱看也情有可原。 不,问问而已,走了。”蒋素桓说道:去药铺。” 两人又去药铺,这是蒋素桓第一次踏足药铺,看到琳琅满目的药材,仔细端详个够。 药铺里的抓药师傅和蔼问道:两位客人要些什么,看病还是抓药?” 蒋素桓抬头说:抓药。” 抓药师傅笑道:请给个方子,我来替客人抓,不知要抓几贴?” 蒋素桓并无方子,他是随口念的:熟地huáng、山药、白术、芍药、桂枝、当归、杜仲、山茱萸……”一口气念了许多,说道:各要半斤。” 抓药师傅张大嘴,惊讶得很:要这么多,客人是用来自己配药?”他下意识地,去看看蒋素桓的腰间,但是并无铭牌。 是的。”蒋素桓点点头。 抓药师傅不好多问,便帮他抓药。 一位中年药师走出来,见抓药师傅不看药方,随口问道:抓什么方子?” 抓药师傅见是药铺中的坐堂药师,马上恭敬道:李药师,是这位公子要的散药,没有方子。” 李药师闻言,跟抓药师傅的反应一样,去看蒋素桓和夏俊轻的腰间,但是并无铭牌,便不屑一顾,但还是问道:两位是哪个世家的子弟?” 蒋素桓嫌他不礼貌,并没有回答。 夏俊轻本想开口,但见蒋素桓脸色不虞,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并不作答。 那位李药师十分错愕,他腰间挂的是绿牌,一般人见了他少有怠慢。更何况这两人还是医家子弟,他算是两人的前辈,以后在同一个圈子里混,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竟敢如此嚣张? 看来是哪个世家的纨绔子弟吧,李药师如是想。 年轻人,有自信是好事,但是千万莫要骄傲过头,小心折了前程。”他沉声说了一句道。 夏俊轻闻言,再次看看蒋素桓,发现他还是老样子,并无受到影响。 抓药师傅连忙把药抓好,这种情况他夹在中间也是两头不讨好:客人,您的药抓好了,一共一百三十三两银子。”都是中等价位的药材,这已经不算贵了。 好,谢谢。”蒋素桓给了银子,拎起大包小包的药材,就与夏俊轻离开。 桓儿,我来拿。”夏俊轻说道,将东西抢过来。 蒋素桓不跟他争,顺手给了他,俩人还未走出门口,听见一声惊呼:老爷,老爷!医馆就快到了,您坚持住!” 一名壮年男子,扶着一位哎哟哎哟的中年男人地走来,大概是痛狠了,那老爷还没到门口就不走了。蹲下捂住胃部嗷嗷叫痛,不愿意动弹,家丁一他他就摆手:不成,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