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尾通红,声音很轻很软,一点扎人的威慑力都没有:“……可以。” 获得允许的那人眸色深沉,定定地凝视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才松开按着我右手的修长五指,转而拢住我的分身:“会让你舒服的。” 那里被碰的次数不多。 我敏感地一颤,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手猛地抓住林医生的胳膊寻求平衡,然后颇有些意外地睁圆了眼,惊慌如失足踏进猎人陷阱的小鹿:“怎么突然摸那里……” “不可以?”对方神色淡漠,“不喜欢被我碰?” 我懵懵地说喜欢,然后就被林医生握住了分身,紧绷的臀肉也被他用另一只手托住,前后全陷落进对方的掌控里。 律动和抚摸……同时开始。 林医生的手心温热,指腹带着长年紧握手术刀而磨出的薄茧,比起别处柔软的肌肤要硬上一些,有点沙沙的微妙触感。 高频的揉搓下,这种轻微的刺激被无限放大。内外夹击的快感让我失神,大腿内侧不受控地开始痉挛,黏膜死死咬住臀缝间不断用力顶插的炽热……说不清是在推拒,还是在挽留。 撞击的水声越发响亮yín靡,qiáng烈的欢愉越积越多,即将到达顶峰—— “不能这么快。”林医生吻掉我的眼泪,大拇指和食指力道qiáng劲地扼住我正在弹动流泪的guī头,无比残忍地阻断了高cháo的前奏,“现在只是……在品尝开胃小菜。” 快感被硬生生压下。 高cháo戛然而止。 不仅是前面的快乐被剥夺,连朝着甬道深处的撞击也果断停止。滚烫的性器湿淋淋地退出,令我转瞬之间从触手可及的天堂……掉入地狱。 从未被这么对待过的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迷惘地扭动挣扎,只想乞求一个痛快:“林哥……不要这样……让我出来……” 但他没有理会,只在我耳边低声说忍着。 这个过程……重复了可能有三次…… 每次都是临近高cháo被控制住,被qiáng制性剥离所有的快感。 我委屈又无助地咬紧下唇,想自己去摸、自己摆腰把东西吞下去,却被对方qiáng硬地制止。 在林医生的掌控下,我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只能眼睁睁感受着极度兴奋的欲望被迫冷却……再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化为难以填满的空虚和迷茫。 又一次被林医生qiáng制中断高cháo后,我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声求他别这么欺负我。 他问我是不是想高cháo,我抽抽嗒嗒地回了句是,然后就被这人托着腰臀抱起,以半悬空中的姿势狠狠操了进来。 这回他没有掐我,也没有在高cháo边缘qiáng迫我停下,而是附在耳边告诉我可以she。 可能是因为快感终于越过了那条线,也可能是因为……得到了林医生的许可,我终于战栗着达到了今晚的第一次灭顶。 然而我憋得发红的分身虽然像之前那样跳动着,jīng液却不是喷出来的,而是断断续续地一股一股流出来,整个shejīng的过程没有一点快感,更像是在满足掌控者的观赏欲。 “……!”我害怕地连连摇头,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林哥……我是不是要坏掉了……” “在想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坏掉?”那人似乎有点无奈,撞击的力道更重了点,惩罚我对他的不信任,“忍耐过后的快乐会延迟一些,但也会……更qiáng烈。” 我起初还想象不出更qiáng烈是个什么状态,毕竟林医生正常情况下就能把我做得承受不住,每到性事的后半程,我总忍不住想逃。 但很快,还在存疑的我就体验了一番忍耐回馈的快感能有多恐怖。 像是身体的自发补偿,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永远只处在“即将高cháo”和“正在高cháo”的这两个状态中。 湿漉漉的水声绵长而黏腻,我感觉自己是一只被剥了皮的蜜桃,被撞哪里都会淌出甜津津的汁液。 无休止的qiáng制高cháo。 超过负荷的刺激让我哭得嗓子沙哑,被顶得一次次蜷缩起身体,又在野shòu般凶狠的掠夺中无力地舒展开,沦为予取予求的祭品:“不行了……真的、唔……” 意识即将溃散前,我被林医生紧紧抱住,唇角落下一枚轻柔得像是羽毛的吻。 这个吻克制而隐忍,跟近乎bàonüè的征伐行为完全是两种风格。 他吻着我。 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第二句话……是让我别走。 我不明所以,在困惑和jīng疲力尽中昏睡了过去。醒来时,窗外晦暗一片,倾盆bào雨中夹杂了几道刺破天际的弧形闪电,凌厉风声呼啸而过,卷起从枝头折断的叶片。 ……林医生不在身边。 失去了安全感的我本能地感到慌乱,倦意消散得彻底,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