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遇到余生

费逸明,互联网公司的高级合伙人,圈内的黄金单身汉,也是只凭借一双手出镜就拥有大批死忠粉的美食博主。云若兰,救死扶伤的敬业女军医,军中的热血霸王花,也是追更美食视频的乖巧小学徒。经历五年的分离,两人再次相遇,从前的误会尚未解除,痛苦的回忆历历在目,在促膝长谈和形同陌路之间,两人的决定却出奇地一致:走!领证去!

26.男儿有泪不轻弹
晚上,费家宅院的厅堂中,刘巧凤、云泰还有费海和周秋玉正在研究婚礼的事情。费家当然很客气的说都听亲家的意见。不过婚礼的费用自然是他们家出,没有让女方出钱的道理。
刘巧凤在这方面倒是毫不在意,她笑着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什么女方男方的,只要两个孩子好好的就行了。”
周秋玉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话是这样说,可是传出去还是不好听啊。”
费海当即决定让费逸明和云若兰两个人做决定,他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长辈这次尊重年轻人的决定。
问题又推到了云若兰和费逸明这边,两个人正为这事头疼呢。云若兰一边绣着荷包一边说:“现在怎么办?任何一方我们都得罪不起。”
“这还不容易,丈母娘想找一个风景好的地方,我妈他们又担心太远了,干脆我们在国内找一个风景好的地方结婚就可以了。婚礼的各项费用都由我来出,这算是圆满解决了吧?”
费逸明觉得这个办法是目前最好的了,两个家庭都不得罪。
果然云家和费家两边都同意了,不过倒是云若兰有些担心,罗飞鹏和费逸明的项目正在开展中,烧钱的地方多着呢。
“这次的婚礼花费肯定不少,我手里还有一些积蓄,要不你拿去用吧?”云若兰担忧地说道。
费逸明笑着说道:“我们办婚礼怎么能用老婆的零花钱?放心吧,这点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我手上的一些项目正在回笼资金,婚礼不是下个月办么,时间上正好来得及。”
“可是公司不是你一个人的,飞鹏会不会有意见?”
“我只用我自己的那部分,再说有些项目是我自己投的和公司没有关系。”
婚礼的日期定了,费逸明和云若兰通知了亲朋好友。许月杉是云若兰第一个想请过来的人,自然是第一个给她打电话。
许月杉正在教师里面给自己的学生上课呢,手机放到了办公室里面。下课之后,许月杉才回拨了云若兰的电话。
“月杉姐,我下个月二十号举办婚礼,你一定要来参加啊。”云若兰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的语气。
“好啊,你的婚礼我肯定会去,想要什么新婚礼物,直接开口不需要和我客气。”许月杉说道。
云若兰也不是想和许月杉客气,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想要什么礼物,顿了顿说道:“先欠着吧,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和你说。”
“你说了算。”许月杉对云若兰真的像亲妹妹一样,几乎是有求必应。
谈到婚礼自然也绕不过去云弘毅的问题,云弘毅在云若兰的心里像是一根刺一样,一碰就疼。可是毕竟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云若兰的脑海里面浮过云弘毅的音容笑貌,她强忍着泪水问道:“他还好么?”
云若兰没有明说这个人是谁,但是她们两个人都明白说的是谁。这像是个谜语一样,懂得人都懂。
“他好着呢,我昨天还去看过他了。吃得还是那么多,脸上也重现了笑容。”许月杉和云弘毅一直有联系。一个女孩已经为这个男孩付出这么多了,不管是谁都不能无动于衷。
他们即便是没有办法成为恋人,可是也做了十年的朋友,不管是哪种感情,都难以让许月杉割舍掉云弘毅。
“月杉姐,麻烦你把婚礼的事情告诉我哥哥。”
哥哥这个词是云若兰顿了几秒钟之后才说出来的,云弘毅在这过去的二十多年中配得上哥哥二字。
“你干嘛不自己告诉他?”许月杉反问。
云若兰鼻子酸酸地,她吸了一下鼻子说:“我担心他不接我的电话。”
许月杉笑了一下说:“你永远都是他的妹妹,他怎么会不接你的电话呢?”
“我试试看吧。”
此时的云弘毅正在云南呢,他把自己的工作安排的满满的,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想起那个人。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她,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种情。无处述说,更得不到标准的答案。
但是有一点是明确的,云若兰已经结婚了,退出这段感情是最正确的做法,又或者,这段感情本就不应该开始。
云若兰给云弘毅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操场跑步呢,战友站在操场的另一边大声喊他,示意他电话响了。
正是烈日当头,没有人会出去劳作,更不要提跑步了。可是云弘毅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在这大太阳下运动。战友都担心他会中暑,屡次劝他,他都不听。
只有这样的烈日,才能光明正大的照进心里,才能驱赶那些痛苦和欲望。云弘毅要直面自己的内心,然后打散那些不甘的想法。
云若兰在这边等急了,她以为云弘毅真的是不想接她的电话了,非常失望。云弘毅跑了过来,但电话已经断了。
战友邵成武举着电话说:“这什么天啊,你还跑步?身体不要了!”
云弘毅身上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汗水像是雨一样把身上的每个角落都浸湿了。跑步的时候好歹有点风,停下来之后热得更厉害,他甚至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可能是要中暑的前兆,云弘毅随便用手拨了下头发,汗珠被他弄得到处都是。邵成武后退了一步,嫌弃地说道:“赶紧去洗澡!在这发什么疯啊?”
云弘毅从他的身后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云若兰的电话。他突然停顿在原地,颤抖着双手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铃声每响一次,云弘毅的心便跟着跳动一次。太阳还在炙烤着他,他身上的汗像是火山喷发了一样,流到了他的眼睛里,辣的他鼻子酸酸的。
“哥,你还好么?”电话突然接通了,云若兰和云弘毅的呼吸都跟着一滞。没有人说话,接通和没接通都一样。停了几秒之后,云若兰忍不住询问云弘毅的情况。
“我挺好的,你呢?”生疏得像是陌生人,不像是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兄妹。只是一个月没有联系,何至于这样呢?
“我也挺好的,我就是担心你,你突然去那么远的地方,爸和妈也跟着担心。爸的头发都白了,他说他对不起你。”云若兰心里难过,眼泪也流了出来,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喜欢哭。
刘巧凤曾经到处和人炫耀说云若兰从小便听话,不喜欢哭,吃了睡,睡了吃,特别省心。可能是小的时候哭的太少了,她现在把小时候那些眼泪都补了回来。
她说的话很多,都是憋在心里的话,都是她不用经过脑子想喊出来的话。
云弘毅也难受,他抬头看着太阳,仰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可能是太阳太毒了,也可能是他的汗太多了,眼泪和汗混在了一起。
“爸还好么?他的心脏病有没有再犯?还有妈,她最近怎么样了?”云弘毅梗着脖子说话,希望这样能够掩盖自己哭声。
太痛了!太苦了!
“爸不好,你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你这么走了,他能好么?他一直在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你,还说那些傻话。”云若兰控诉着云弘毅的“恶行”。
云泰的头发本来是黑白掺半的,可现在头发全白了,还不是因为云弘毅和云若兰的事情。
云弘毅蹲下来,捂着脸,不想让战友看到自己现在的怂样,他强咽下口气说:“爸这么多年待我视如己出,我无以为报。”
“我打电话是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么!你不要和我说什么对不起、抱歉一类的话,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已经结婚了,下个月举办婚礼,云弘毅,你来不来?”云若兰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云弘毅说这么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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