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后在男神的怀里撒个娇

与暗恋的男神久别重逢的第二天,顾以薇便登堂入室,霸占厨房,想要征服他的胃。 与暗恋的男神久别重逢的第二周,她则闯进了他的卧室,霸占他的床,想要征服他的人。 她鼓起勇气正想表白,却被他困在怀中,听到他低声呢喃:“薇薇,我也在追你。” 世人皆知他是高冷男神,规矩严格且不近人情,殊不知他只是将所有的偏爱悉心珍藏,只为宠坏她一人。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主动讨好一个女人,希望你尽早认清局势,和我迈入两情相悦的甜蜜余生中。”

作家 柔伊 分類 出版小说 | 22萬字 | 18章
第十二章 因为你是顾以薇
二十分钟后,会议区的投影幕上播放着两张年轻男性的照片。
司徒澈给顾以薇递了个眼神,顾以薇立刻对着资料做起简单介绍。
“左边这位死者叫吴子林,20岁,C大大二的学生,有一个同卵双胞胎哥哥叫吴子森,同样在C大念大二。兄弟两人的父母在他们高一时意外过世,从此只剩下他们兄弟相依为命。
“根据室友的描述,吴子林的性格有些孤僻,不合群,平时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兴趣爱好,再加上他哥哥的描述,证实了他单方面和他哥哥的关系不是很好。”
说完,顾以薇切换了照片,屏幕上变成了吴子林的书桌和床铺。
“这是死者的宿舍,我们检查了死者的电脑,在里面发现了一封遗书,遗书内容在大家手边的那张纸上。
“他的书桌,床铺还有储物柜都被刻意摆放整齐,电脑也被格式化过,只剩一个开机密码和那封遗书。
“队长推测这是一种对于死者有着某些特殊意义的行为,电脑格式化之前的内容我也恢复了,看起来和本案有关的就是一些和自杀、杀人还有白磷有关的搜索内容。
“关于吴子林,目前我这里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顾以薇的介绍简单又不失条理,让李瀚格的眼底划过了一抹意外。于是她刚说完,李瀚格就一脸认真地开口补充。
“起火的原因的确是白磷,现场找到的玻璃碎片还没有完全拼凑完,但应该是化学实验常用的广口瓶,而玻璃片上残留的液体,经过检测只是水。
“白磷的特点是燃点低,又不溶于水,所以我推测死者应该是将白磷粉倒入装有水的广口瓶中,利用水的温度使白磷粉保持低温。
“然后在争斗前或争斗中打破广口瓶,让白磷粉暴露在空气中,落在衣物上,这样便容易达到它的燃点,使其燃烧。
“至于这火是怎么烧到这种程度,还得做进一步的取证分析,不过我估计,应该是带白磷粉来的死者提前在自己的衣物上洒了酒精类的助燃液体。
“脚印我比对过了,现场除了两位死者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的脚印。目前我这边可以确定的信息就这么多。”
接着该柏万了。顾以薇配合的将照片切换回到两位死者。柏万看着自己手里简短的资料表,认真地汇报起来。
“右边的这位死者名叫姜洪锁,21岁,就读于本市的一所技工学校,我给学校打过电话确认,他们的确有一位学生叫姜洪锁,但因为常年旷课,所以老师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从老师那要来了死者父母和室友的电话号码,父母已经通知完了,不过他们家是外地的,父母正在往这赶,室友还没来得及联系,除此之外暂时还没有其他收获。”
他也想做更多的汇报,但司徒澈给他的时间有限,暂时只能搜集到这么多信息。
最后发言的是司徒澈。
三个人在汇报的时候,司徒澈一直站在白板前,边听边将重点信息和人物关系图记在白板上。听完三个人的汇报后,他在吴子林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在旁边写了一个近字。
“我刚刚去过解剖室,进一步证实了我在案发现场的发现。离教学楼较近的那具尸体是吴子林,尸体由于重度撞击导致颅骨、颈椎骨折,并且伴有严重的脑损伤和多处脏器破裂。
“我在天台的时候说过,由于空气阻力和重力的原因,绝大部分人在跳楼自杀时都是头朝下落地,再加上天台的横栏处和边缘没有看到任何求生痕迹,所以我推断吴子林的确是想要自杀。
“而稍远处的那具尸体姜洪锁,落地的撞击点在身体右侧,导致双侧肋骨骨折,器官破裂,失血过多而亡。他的撞击点表明他在坠落的过程中有过挣扎,就是说他并不想死。
“两位死者在死亡前曾经有过激烈的打斗,再加上用来自燃的白磷,很明显,是想自杀的人希望在临死前,帮自己或在意的人出气或是报仇,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准备。
“直到他按照计划成功将姜洪锁抛到楼下,报完仇,才做了所谓的自我了断。以我们现在手上的线索和证据来看,整件案子的大方向就是这样。
“根据尸体的状况分析,想要自杀的是吴子林,而被报仇的对象是姜洪锁。”
做完信息汇总,接下来就该深入调查了。
“以上这些,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柏万合上笔盖,一脸认真地答:“没有了。”
顾以薇和李瀚格也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司徒澈微微颔首,严肃地说:“虽然这个案子的凶手死了,但我们必须更谨慎地查清楚每一个细节,还原整个案件,给所有被案件伤害的人一个交代。
柏万:“是!”
司徒澈又盯了柏万几秒才移开视线,落在了投影仪的照片上。
他一只手横在身前,另一只搭在小臂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下巴上反复摩挲着,思绪也逐渐飘远。
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大部分都带着很明显的指向,太顺了。可偏偏还有几处异样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解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整理,舍友的掩饰,吴子森的异常反应等等,都还是迷。
依他看,这个案子,绝对不会像表面这样简单。而他不说,不过是不想让他们三个的思维过早地被他的判断所影响。
思绪万千,不过一瞬。
司徒澈放下手臂,暂收思绪,正想开口下命令,余光却看到了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原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很久了。
司徒澈的视线淡淡地扫过在座每一个人的脸,静默几秒,才开口道:“柏万,明天一早你和李瀚格去姜洪锁的学校,查清楚他案发前的行踪,再从老师同学那了解一下这个人。”
柏万:“是!”
李瀚格合上本子,点点头。
司徒澈:“薇薇,明早你再跟我去一次医院。”
顾以薇:“好!”
司徒澈长臂一伸,关了投影仪。
“下班。”
虽说有案子就加班是他们这一行的常态,但毕竟三组才刚刚成立,眼下这起案子也没有对其他人再构成威胁的征兆,就没必要让大家过早地透支身体和大脑了,毕竟以后需要透支的机会还很多。
柏万收拾好东西,朝着大家挥手:“老大,女神,瀚哥,明天见。”
李瀚格依旧保持着他惜字如金的精神,和司徒澈对视了一眼后就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很快,办公室只剩下顾以薇和司徒澈。可不管顾以薇怎么看,都没发现司徒澈有要走的意思。
“队长,你不下班吗?”
司徒澈正想说让顾以薇先走,但一想到现在的时间和彼此的身份,果断改了口。
“等我一下,我送你。”说完,他也没等顾以薇同意,就转身回了办公室。
在这一刻,顾以薇忽然有一种恨不得以后每天都加班的想法。因为这样她就能每天都坐司徒澈的车回家啦!
虽然她现在和司徒澈还是同事关系,但要是每天都坐同一辆车回家,四舍五入就等于每天都有二人世界啦!而且每天一起下班,倒是很有小夫妻的感觉呢。
等等,顾以薇,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人家只是说了要追你,你却已经恨不得连婚后二十年的纪念日要在哪里庆祝都想好了。
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就得了呗!
“科学证明,人一旦过了二十岁,脑细胞耗损后是不可再生的。”
一道熟悉的声音将顾以薇的思绪拉回现实,她怔了两秒,茫然地看向司徒澈。
“脑细胞?”好好的怎么突然扯上脑细胞了?
司徒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表情虽然严肃,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贯的毒舌。
“所以在脑细胞的总数本就不多的前提下,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它们。”
总数不多?她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还不懂?”司徒澈忽然收起脸上的严肃,唇角微扬,“好吧,顾警花,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希望你可以珍惜那些珍贵的脑细胞,暂时放下这些费脑的案子,放空大脑,去想一些轻松的事情。”
轻松的事情?这句倒还有点好话的味道了。
司徒澈:“毕竟在库存不多的情况下,因为脑细胞耗费太多而变成傻子,可是算不了工伤的。”
顾以薇终于听懂了,合着司徒澈在这拐弯抹角了半天,就是在说她傻呢:“司徒澈!”
司徒澈剑眉轻挑,唇角噙着一抹少见的坏笑,也没打算解释,背着包就转身往外走。
“笨蛋,走了。”
顾以薇忍不住在他身后挥起了小拳头,腹诽道:你才是笨蛋呢!
可这拳头还没放下,办公室门却突然从外面被推开,紧接着一个并不受欢迎的身影在门口出现,手里还捧着一个粉嫩嫩的便当盒。
“司徒学长,我刚才刚好看到你的队员下班,就突然想到……”
话说一半,在四目相对的一刻戛然而止。
李晓莹脸上的笑容僵滞,而顾以薇还保持着朝司徒澈挥拳的姿势。
李晓莹的笑容瞬间转为惊恐,她问:“顾以薇!你在学长的身后干什么呢?你怎么可以利用学长的信任偷袭学长呢?”
偷袭?
顾以薇本来是想放下拳头的,可听李晓莹这么一说,她反倒不想放了。她只是闹着玩,最多是丢人,又不心虚,为什么要怕?
“李晓莹,你学的那些法律都就饭吃了吗?是黑还是白,全凭你一张嘴?”
李晓莹不服气道:“行,我说了不算,那让学长说。”她求助似的看向司徒澈:“学长,你快转身看,要不是我来给你送饭恰巧撞到,顾以薇的拳头这会都已经砸到你身上了!”
顾以薇仍然没换姿势,她知道,司徒澈不会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可让李晓莹没想到的是,司徒澈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身。
司徒澈:“李晓莹,称呼的问题我不想再说第二次。至于偷袭,既然你觉得我弱不禁风到连女人的拳头都无法承受,那大可以在这里继续大惊小怪下去。”
顾以薇差点儿又没忍住笑出声,咬住下唇才勉强忍住,被李晓莹挑起来的气也瞬间没了。
李晓莹一脸受伤和委屈:“学长,我……”
司徒澈:“走的时候请把门关好。”
李晓莹:“学长!”
司徒澈:“薇薇,该下班了。”
一个“李晓莹”,一个“薇薇”,单听称呼,谁亲谁疏一下了然。
顾以薇这才放下拳头,乖乖地跟在司徒澈身后离开。路过李晓莹身边时,哪怕感觉到李晓莹充满敌意的视线,她也没有转头回应。
反正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是十足的胜利者,没有必要去在意已经被淘汰的人。
不过她倒是真的没有料到,司徒澈这才回来多久,她就接二连三地收到情敌的挑衅。好在司徒澈不吃李晓莹这一套,要不然她又要多一件头疼的事了。
坐上司徒澈的副驾驶,顾以薇也收起了那些杂乱的思绪。车子驶离警局前,她习惯性地朝警局门口看了一眼,刚好看到气得直跳脚李晓莹。
顾以薇犹豫几秒,还是决定替自己解释一下。虽然司徒澈相信她,但她要是没有比挥拳的动作,也不会让李晓莹有这个可乘之机。
“队长……”
“连你也喜欢让我反复纠正称呼的问题?”司徒澈眉峰轻挑,剑眉微蹙,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看似无意地敲击了两下,沉着声音纠正,“现在是下班时间。”
顾以薇秒懂了司徒澈的意思,赶紧改口。
“司徒哥,其实我刚才……”
“不重要。”顾以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恰巧碰到红灯,司徒澈踩下刹车,转头,对着顾以薇的双眸,薄唇轻启,一字一顿道,“我,相,信,你。”
迎上那双复杂难懂的双眸时,顾以薇的心跳忽然漏了半拍,再加上萦绕在耳畔的低沉又极富磁性的声音,和那句能代表太多的话语,心头的小鹿瞬间苏醒,在胸膛内横中直撞。
可这种感觉还没来得及扩散,便被一阵熟悉的声音打断。
咕噜……
是她早就已经饿瘪的肚子在叫。
顾以薇缩着脖子窝在副驾驶里,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万恶的肚子,要不要这么不争气?
司徒澈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说了一声:“储物盒里有饼干。”
“饼干?”顾以薇下意识打开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盒,里面果然安静地躺着一条饼干,还是她一直都很喜欢的王子牌的夹心饼干,里面每一块饼干都印着一个图案:王冠、宝剑,盾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从前她总觉得这种比其他的好吃,这么多年吃下来,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这是在国外待久了,口味都变了吗?我记着你之前不喜欢吃饼干的。”
车子快到下一个路口时,司徒澈默不作声变换了车道。
虽然他连开口回答的时候都没有看顾以薇一眼,但给出的答案还是将她心里那头好不容易安抚好的小鹿再次唤醒,并蠢蠢欲动了起来。
“口味没变,这是给你准备的。”
那一刻,顾以薇心跳加速,就连大脑都跟着短了路,追问的话脱口而出。
“为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话音落地后,顾以薇觉得车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静得只剩下她和司徒澈的呼吸和心跳声。
她知道司徒澈在追自己,会做出取悦自己的行为也是正常的,而她的为什么也并不是针对这个行为。而是想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她,为什么将她当成最特殊的那一个?
过了不知道多久,熟悉的声音终于在车厢内响起。
“因为你是顾以薇。”说完,停顿几秒,然后他轻笑一声,将车停在路边,“在这等我。”
十分钟后,顾以薇一手拿着杯鲜橙汁,另一只手拿着被拆开包装的饼干,满脸的受宠若惊。
是的,司徒澈刚刚特意停车,就是去给她买橙汁了。
把橙汁递到她手上时,他看到她手里的饼干袋还没有打开,于是拿了过去,打开后再塞回到她的手上,可以说是十分贴心了。
她忽然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说真正喜欢你的人什么都懂,一直有空,无所不能。
在她的印象中,从前的司徒澈的确如她哥一开始说的那样,就是一妥妥的直男,满心都是工作,可谁又能想到当初的那个直男现在已经细心到这种程度了呢?
顾以薇突然意识到,要让一个暗恋男神许久的女生突然意识到男神喜欢自己,其实比接受男神不喜欢自己更难。
那种如梦似幻和心动的感觉太过强烈,容易让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俗称:飘。
顾以薇只吃了半包饼干就被司徒澈阻拦了,他又带着顾以薇吃了顿饭,然后才将她送回家。
顾以薇就这么飘了一晚上,下车的时候连再见都没顾得上说,一溜烟就跑了。
司徒澈看着那抹消失在视线里的娇俏背影,再想到某人下车前脸颊上的那抹可疑的绯红,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他目送着顾以薇走进电梯,接着打开车门走下车,半倚在车门旁,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偏头点上。
薄淡的烟雾袅袅上升,他的视线也随之上移,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一扇还没有开灯的窗户上。
直到一支烟燃尽,窗户也亮起了灯,他拿起手机,点开顾以薇的微信。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舞,点了发送后,很快就收起手机,驱车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顾以薇正在接受顾妈妈的追命连环问。
“宝贝,你坐谁的车回来的呀?是你们警局的同事吗?怎么没请人家上来坐坐呢?”
“我跟你讲,我刚才看到那个小伙子下车了哦,高高帅帅的看着挺不错的,下次你一定得把人家叫上来喝杯茶歇一歇,要不然人家会觉得你这个姑娘礼数不周的。”
“哎,那个小伙子多大了?在你们局里是做什么的?家里又是做什么的?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顾妈妈完全没给顾以薇思考和回答的时间,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抛过来,顾以薇的头都要炸了,于是赶紧使出杀手锏。
“妈,我饿了!加班加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你再问下去你的宝贝女儿就要被饿死了!行行好,快救救她吧!”
虽然她已经撑的什么都吃不下了,但要是不拿这个当理由是不可能支开她妈妈的。
可顾妈妈却不按常理出牌,不以为然地摆了一下手。
“别以为你妈我好糊弄,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老实交代,没人给你做饭吃。而且你这不是有现成的吗,半包饼干,饿不死。”
顾以薇感觉到了来自亲妈浓浓的“恶意”。真是躲得掉乔雅的八卦之光,却躲不掉亲妈的灵魂拷问。不,这是逼问。
顾以薇太了解自己的亲妈了,看着现在这架势,她要是不说出点什么,别说今天的晚饭了,估计这一个星期半个月的晚饭都要泡汤。
但自己和司徒澈的事还没定下来呢,还是先不说的好。
“妈,你下次还是少看点狗血言情剧吧,人家送我回来就是顺路而已,怎么让你说的跟我明天就要跟人家去领证似的呢。”
见自家姑娘松了口,顾妈妈也赶紧退一步。
“好好好,只是顺路,那你说吧,他是谁?”
顾以薇装出一脸的漫不经心,答:“司徒澈。”
顾妈妈拧着眉心,在脑海中搜索了几秒,一脸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是你哥上学时关系最好的那个学长,还来过我们家的司徒澈,对不对?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
顾以薇无奈地点点头,问:“你觉得重名的机率有多大?”
顾妈妈:“他回国了?那个小伙子我记得的,长得确实挺帅的,就是性格好像有点冷冰冰的。你们好上了?谁追的谁?”
顾以薇有点抓狂,立马否认:“妈!他现在是我顶头上司,是我队长,送我回来也是好心是顺路!你就不要在这继续乱猜了好不好?”
顾妈妈:“顺路?顺路为什么还要下车往咱们家的方向望啊?”
顾以薇:“人家抽根烟歇一会儿不行啊?”
顾妈妈:“你怎么知道人家下车抽烟了?对他已经这么了解了吗?”
顾以薇一脸无语,她随口说说而已,难道真的中了?
顾妈妈:“不过他就是你新队长?哎哟那还蛮好的,有个熟人看着你我还能放点心。给你个任务,这周末把人家叫到家里来吃饭,叫不回来你也别回来了。”
顾以薇:“……”
顾妈妈:“好了,不打扰你了,忙你的吧。”
说完,顾妈妈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而卧室门刚关上,顾以薇就迫不及待地跑到窗口往下看,但哪里还有司徒澈的影子。
“也是……都过了这么久,他肯定早就走了。”
顾以薇嘟囔着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有司徒澈发来的微信,点开一看,只有很简单的两个字——晚安。
看时间,应该是她刚进房间那会儿。
所以司徒澈送完她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下车抽了支烟,还往上望了望,又给她发了信息才离开?
顾以薇看着屏幕上简单却暖心的两个字,忍不住傻笑了一会才回了个“晚安”,接着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她又回到房间忙着更新她的小说,等忙完躺到床上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想睡觉,可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司徒澈和她对视时的那双眼眸。
“不重要。”
“我相信你。”
“因为你是顾以薇。”
不行,她得想点严肃的事情压一压!
顾以薇强迫自己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少女心,开始从头回顾今天发生的案子,可才想到吴子林书桌和床铺那里就卡住了。
是啊,为什么呢?
一个连贴身衣物都懒得洗的男人,为什么会在临死前做出这么反常的事情呢?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想着想着,顾以薇猛地一拍脑门,突然想起司徒澈给她布置的罚写她还没写呢!
顾以薇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坐到书桌前,查定义,一字一字地抄下来。
她认认真真地写完,把笔放回到笔筒里时,余光忽然扫到日历上的一个红圈,几秒后,单手托着下巴叹了口气。
那是属于她自己的纪念日,是当年她第一次见到司徒澈的日子。
那年她哥大一,司徒澈大二,而她高一,16岁,正是少女心萌动的时候。
她记得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她从外面回来忘了带钥匙,到家附近的篮球场去找她哥拿,结果就在篮球场遇到了和她哥在一起打篮球的司徒澈。
正值夏天,阳光明媚。
她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刚投进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表情淡漠,动作干净利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游刃有余的轻松感。要不是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根本就看不出这个人正在打着篮球。
相比之下,她哥可就狼狈多了。
也许是打得太激烈,看到她来,她哥也没心思管她,她也没叫他们,鬼使神差地在一旁的树荫处坐下。
而就在下一秒,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一跃而起,轻轻松松地将篮球扣到了篮筐里。稳稳落地的那一刻,他的视线不偏不正地朝她看了过来。
那是她和司徒澈的第一次四目相对。
那棱角分明的面容,俊逸的五官,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帅得让她移不开眼。
而这一望,就将他望进了她的心里,在她的心里安营扎寨,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每每想起,她仍然能够清楚地记起当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管是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还是那些似是永不会停歇的蝉鸣声,都无法掩盖她如雷似鼓的心跳声。
从那之后每一年的这一天,她都会去那个篮球场,坐在同样的位置,一坐就是一下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要是不去,就总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心里甚至隐隐的还会有一种辜负了那么美好的相遇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别人无法理解的只属于她的仪式感吧,也就是对于她来说有特殊意义的事。
那收拾书桌对于吴子林来说,是不是也是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仪式感呢?
毕竟大部分选择自杀的人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的确有可能会做出某种有仪式感的事,类似是在和这个世界告别。
可在自杀前的那些仪式感,大多都带着某种发泄的意义,比如最常见的大吃一顿,或者花光自己所有的钱之类的。
整理书桌和储物柜好像没有发泄的意义吧?
顾以薇烦躁地抓抓头发,单手托着下巴,望着日历,绞尽脑汁。
想着想着,她却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还做了大半宿的梦,梦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篮球场,一会儿是吴子林的宿舍和书桌。
一觉醒来时,天都亮了。
顾以薇赶紧活动了一下哪儿哪儿都酸疼的身子,麻利地去洗漱了。早饭还没吃完,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赶紧咽下嘴里没吃完的包子。
是司徒澈。
“喂?怎么……嗝……了……嗝……”
她嘴里的包子没咽好,噎到了。
顾妈妈赶紧递了杯水过来,顾以薇一口气喝了半杯,这才重新“活”了过来。可等她再把手机放到耳边,还没开口解释,司徒澈的问题就抛了过来。
“在吃早饭?”
顾以薇尴尬地咳了一声:“咳……对,刚才不小心发生了点意外,怎么了?是计划有变吗?”
单听听筒中传来的语气,司徒澈的脑海中就已经浮现出某人那脸颊微红的模样了,他举着手机仰起头,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
“我在你家楼下。”
顾以薇一愣,立刻趿拉着拖鞋跑到阳台,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抹颀长的身影正倚在驾驶位的车门外。
早晨的阳光均匀地铺洒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圈里,在他的周身增添了一种少见的柔和、温暖的气息。
她低头望他,而他也在仰头望着她。
远远的四目相对,还隔着一层墨镜的镜片,顾以薇的心却又漏跳半拍。
他怎么来了?难道是嫌她动作太慢了?
“我这就下去!”
说着,顾以薇果断地挂断电话,往自己的房间一路小跑。
司徒澈举着手机,眉心微微拧起。他不是这个意思。
顾以薇飞快地换好衣服,背着包急匆匆地往门口跑。
“妈,哥,我有急事先走了。”
顾以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没回答。
可顾妈妈心疼姑娘早饭没吃几口,趁着她刚才换衣服的时候,连忙往保鲜盒里装了十几个小笼包,又倒了满满一保温杯的豆浆,一起放到午餐袋里,硬塞到了她的手上。
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她:自己吃不完别忘了和你们队长一起吃啊!
等顾以薇跑下楼的时候,司徒澈已经回到车里了。她坐进副驾驶,张口就问:“早呀,你吃早饭了吗?”
司徒澈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看她,答非所问:“其实你不用这么急。”
顾以薇一怔,难道他不是来催自己抓紧时间去医院的?
司徒澈:“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早上咱们直接去医院,不去局里,你不用急,吃完再下来就可以。”
顾以薇茫然地眨眨眼,所以她是理解反了吗?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包子!
顾以薇晃了晃手里的午餐袋。
“我妈怕我没吃饱,也怕你没吃早饭,就给咱俩带了点,要不……咱俩吃完再走?”
司徒澈勾唇微笑:“替我谢谢她的好意,这次回来事情太多,等忙完这个案子我再去正式拜访她。”
一听这话,顾以薇感觉机会来了。
“那就这周末吧,昨天她看到是你送我回来的,催我让我这周末带你回去吃饭。”话说完,顾以薇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突然有一种带男朋友回家吃饭的感觉呢?不过这种感觉也挺好的。
司徒澈没有反驳,主动拿出餐盒。可两人还没吃,车窗却突然被敲响。
是顾以毅。
司徒澈降下车窗,眉峰轻挑,开口问:“怎么了?”
顾以毅弯着腰,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徒澈和顾以薇一眼,说道:“我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车里的包子比家里的好吃。”
顾以薇立刻红了脸,但还是皱着眉,凶巴巴地朝顾以毅挥了一下拳头。
顾以毅却耸耸肩,一脸不在意地走了,开车经过的时候,还孩子气地故意按了一下喇叭。
司徒澈淡淡地瞥了顾以毅的车尾一眼,说道:“幼稚。”
顾以薇也咽下了嘴里的豆浆,认同地用力点头道:“就是,幼稚!”
吃过饭,两个人驱车赶往医院,也立刻进入到工作状态。
顾以薇把自己昨天想起的关于仪式感的想法和司徒澈说了一遍,可司徒澈却语出惊人,直接给了她一个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猜测。
“你说的这些我昨天已经想过了,你所想的大致方向也是正确的,只不过猜测还需要更大胆一点。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绝大多数选择自杀的人,在死亡之前的确都会做一些带着发泄意义的有仪式感的事,用自己的方式来和这个世界告别。
“那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吴子林所做的事像是某种带着仪式感的告别,那除去发泄的成分,还剩下什么呢?”
顾以薇按照司徒澈所说的方向重新整理了一遍思路,顿时恍然大悟道:“他在告别,但未必是和这个世界,也就是说他在做这些的时候还没有料到自己会死。”
“那遗书又该怎么解释?”司徒澈追问道。
顾以薇拧着眉心,回答道:“是啊,还有遗书,遗书上说他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再见不就是告别吗?唉,又矛盾了。”
顾以薇求助似的看向司徒澈,却发现司徒澈的表情里并没有什么烦恼的迹象,就好像这些困扰着她的事,他早已经知道了答案一样。
就像上学时老师在教学生,老师只负责抛出问题,所有的题都要学生自己去解,最后才会揭晓答案。
只是刚才她的推理方向也是按照司徒澈指引的方向走的,没理由走不通,那解开这份矛盾的点到底在哪呢?她到底忽略了什么?
司徒澈的确知道解开矛盾的点,但一切都还只是他的推测。在没有得到直接或间接的证据前,他暂时还不想直接告诉顾以薇。
毕竟相比之下,指引比直接告诉答案能给人更多的锻炼。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顾以薇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思绪便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打断,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你好,请问你是昨天到过我们宿舍的警察吗?”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并不是徐明一。
一想到有可能得到线索,顾以薇赶紧点开扬声器,举到她和司徒澈的中间。
顾以薇:“对,我是,请问你是吴子林和徐明一的室友吗?”
室友:“是的,不好意思,我昨天一直在实验室做实验,回到宿舍才知道吴子林的事,但当时太晚了,就没有给你打电话,我……警察姐姐,你现在方便见一面吗?有些话我想当面和你说。”
现在?
顾以薇看向司徒澈,征求他的意见。司徒澈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
顾以薇:“好,你到学校附近找个地方,然后把地址发给我,我这有点堵车,大约四十分钟能到。”
四十分钟后,两个人准时来到吴子林室友发过来的地址,是C大附近的一家KFC,正是早餐的时间,人不算少,但大家都神色匆忙,各顾各的。
一进门,顾以薇便拿出手机拨回去。电话几乎刚刚接通,角落的位置就站起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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