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黎明将至

风起与特殊服务从业女在酒店厮混的消息传遍了每一个娱记,他们冒死闯入酒店曝光,却意外让安南变成了隐婚的“小太太”。 平平无奇的客房服务生,却被客人砸钱上演“被睡”戏码? 一纸契约,开始了她豪门太太打工日常。 ——老板 ——叫我风起或者老公 本是他处心导的一场戏,可他却当真入了戏。

作家 三川 分類 出版小说 | 17萬字 | 13章
第十一章 云顶之心
一)
“富婆啊!你这么有钱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完全不介意分分钟献身给……”
安南连忙伸手捂住了聂西川胡咧咧的嘴,他却仍然盯着安南的手机屏幕,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乎。
小学徒好奇也往前凑,安南来不及躲,身后又响起了一阵惊叫:“个十百千……两百万整!”
安南翻了个白眼,索性大大方方地给他们看:“嗯,跟江哥预支了半年薪水凑齐的。”
“八个亿的项目差三块八?你这得包多少小帅哥啊!你真跟风起搞到一起去了?那小子还挺大方……”聂西川扒拉开她的手,有一茬没一茬地调侃她。
“思想健康一点吧,这是我自己攒的!之前一天做好几份工呢。”
“行吧行吧,知道你跟那个性冷感没什么,说说,打算怎么花?”
“还给陆野,跟风起搞到一起去。”
聂西川:“……”
小学徒:“……”
“不知道是你瞎了还是我聋了,你把这两个名字的位置换一下,我好接受多了……”聂西川许久才缓过劲儿,想着风起那张冷冰冰的脸,实在不敢恭维,想较之下,陆野浪浪荡荡的样子似乎要更对安南的性子一些。
安南眯着眼睛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川子,知道我为什么每次见你都揍你吗?”
“得不到我因爱生恨呗。”
安南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把小扳手往工装外套里一塞,拎着包往汽配城外走去。
聂西川一脑袋问号:“什么呀?”
小学徒恍然大悟笑了笑,收拾了一下工具也准备下班,拉开好一段距离才冲聂西川喊道:“不是东西!”
聂西川比划了两下,她?我?哦……南西……
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傻子般骂咧咧地笑,安南抿了一下嘴唇,戴上口罩上了回市中心的公交。
今天十二点合约到期,两人一早就约好了共度最后一夜,安南下了公交车后直奔Lux.f公司大楼。
需要筹备时尚周展品,风起最近的工作格外忙碌。
过了下班点将近半个小时,安南还没看到风起出来,她摸出手机试着给风起发了条信息:“老板,您订购的太太已派送到楼下,及时签收哦。”
安南编辑完读了读,似乎又实在太暧昧了一点,但转眸一笑,偏挑衅般地发了出去。
“叫你撩我的时候骚断腿还假正经,老娘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庆油田。”她攥着手机十分解气地脑补风起收到信息后的尴尬嫌弃脸,隔了三四分钟,屏幕上却依旧没有新的消息。
安南无意瞥见了附近的一家银行,也好,先清账吧。
横过马路走了不到三十米,安南站在了银行门口,感应门还没自动开,她想了起来,大额交易ATM机上操作不了,而柜台这个点已经下班了。
她扶了扶额,抬头发现银行门口的监控器也坏了。
正要往回走,手机振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点开,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她面前。
“夫人,请上车。”
司机位的男人走下来替她拉开了车门,说话彬彬有礼,侧颜还有点儿像某位当红的流量小生。
她正想,风起那个吃醋狂魔转了心性?
司机看了一眼腕表,不好意思地提示道:“夫人,先生在等您。”
“哦,好。”
她上车,发现老板座上已经提前倒好了一杯鸡尾酒。
汽车开过几个中心商圈后,停在了一家高级酒店门口,张扬的红毯和并排迎侍的服务人员叫她倍感压力,安南眯了一下眼,这样张扬豪奢的风格……嗯,确实转了心性。
站在第一排的女人上前替安南开车门,这个女人的发髻挽在脑后,点缀了一段黑白相衬的绒面缎带。
安南觉得这个打扮有些熟悉,转眼就看到了上方纯白天使浮雕托举的Queen mary字样。
在相遇的地方结束,摆明了有惊喜。
她莫名有些紧张,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好好打扮一下来的。
“夫人请,这是您的房卡。”
安南接过,见递卡给自己的服务员正是从前面试过自己的大厅经理,算半个熟人,于是在被引上VIP电梯时小声打听:“那个……房间里没布置什么特殊的东西吧?”
“夫人,我不知道。”经理很谨慎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尽管耳朵里刮过两阵风起太太在这边做过服务生的风,她也不敢在这个被吩咐要以最高礼仪接待的女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还有记忆。
何况,预约系统上填写的,原本就只有安南的身份信息。
安南无语凝噎,心想:风起,你敢弄出什么让老娘把持不住的事你就死定了。
电梯停在顶层,毫无意外,房间就是订的云顶之心。
经理将人带到后鞠了一躬。
“愿您入住满意,随时恭候吩咐。”
标准化的接待语,听得安南直接想起了那张血迹斑斑的床铺,不好……自己的思想已经开始羞耻!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在心头默念了数遍,安南掏出了房卡刷开了门。
二)
很奇怪,房间里没开灯。
安南熟练地摸索到开关的位置,按了两下,依旧是黑乎乎的。
“咦?”她抛出了一个问号,与此同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纯音乐声,轻细悠扬,有种高端沙龙的基调。
还没做出别的反应,一束银灰色的定点光打在了不远处,光路所及,呈现出一幅全息影像的欧式油画,画作中一名身穿羊腿袖礼服的贵族少女立在凡尔赛宫前,表情恬静从容,栩栩如生,尤其是那双带着淡淡紧张与欣喜的眼睛,让安南一下就想起了它的名字叫《凡尔赛玫瑰》。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个下午,自己和同学趴在画作保护屏前讨论那个不甚出名的画家,是否就是这位少女的爱人。
看了好一会儿,安南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全黑的背景中,少女的肢体与凡尔赛的轮廓都显得有几分缥缈空灵,可那件礼服却色泽饱满,反射着微微的光亮,尽管整体十分协调,但细看之间仍觉得夺目三分。
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捞,暗纹提花的细蕾丝鹅毛般抚过她的皮肤。
竟然是真的!人形与建筑是投影,这件华贵的礼服却是实物!
可是……风起怎么知道的?
她一愣,仔细回想了由银行门口到酒店来的过程,张扬的迈巴赫小跑,俊秀的小生司机,夸张的红毯与高调复原的记忆……自己也不过因为那句“夫人”才下意识地认为是风起,如果真要比较起来,这个做派倒更像另一个人……
安南匆忙看了一眼手机,信号像是被屏蔽了,但原本没来得及查看的短信页面赫然写着一句——“紧急开会,太太再宽限十分钟。”
不是风起!
她快速地往门边跑去,没够着把手,倒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一个男人怀中。
“不想试穿一下吗?”
一开灯,陆野咧着嘴角问。
安南眸色一紧,很快又松了半口气:“陆野,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差点儿吓死我了!”
对面,陆野看到安南转瞬即逝的惊恐,嘴角勾起了笑容。
她果然还是对自己有感情。
察觉到了陆野平白而来的兴奋,安南却有些不淡定了,略微等了两秒后她看了看手机:“你怎么也回国了?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叫上川子一块找你飙车啊。”
他没拦她,仍凭安南走到门口拽了两下把手。
“咔咔”毫无反应。
安南的脸色顿时一沉。
果然,他不是简单地将自己找过来打个照面的。
前两天的表白、司机口中的夫人、眼前这件奢华无比的礼服裙……
仍凭她怎么保持镇定粉饰太平,陆野都毫不遮掩地暴露着自己强烈的目的性。
“得得得,现在陪你去兜两圈好吧?多大人了,还玩锁门。”她用略带嫌弃语气来缓和气氛。
陆野摊了摊手,置若罔闻地取下那件礼服:“羽毛部分用钻饰替代了,也好,不会让你觉得痒痒了。安南你过来试穿一下,看看合不合身。”
安南没动,两条眉毛在眉心处拧成了一个小旋。
他不会想跟自己求第二次婚吧?
要命……
要是放在别的地方,或许她还会想着先安抚陆野的情绪试穿一下伺机脱身,但在这个房间里,她不受控制地满脑袋都是风起。
见她愣在远处,陆野纨绔样儿十足地咬了一下嘴唇:“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逼你重婚的。”
听到这句话时,安南的拳头不由得握得更紧了几分,通常陆野说话温柔体贴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他没安好心。
安南满眼警惕地看着他,跑不出去又没信号倒不如先将他放倒?可正常出招的话,陆野的身手比自己好……她正思忖着胜算,陆野一转身便掳住了她的腰。
“小姑娘,我当年教你打不过就踢裆可不是为了让我自己断子绝孙的。”
陆野径直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安南失去着力点,再压制陆野的可能性为零。
与此同时,结束会议没看到安南的风起已经开始了搜索。
身旁的天吴也是忙进忙出:“先生,公司门口的监控的确拍到了夫人,只是她向南走出监控范围后就平白不见了,其他的监控视频目前还在筛查。虽然夫人的手机打不通,但这个定性为失踪的话时间的确太短了一点儿,您看是不是先让保安在附近的商圈店面找找?也许夫人只是饿了先去……”
“公开发布安南的搜寻信息,地毯式排找。”
“才半个小时……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或许……”
风起瞪了他一眼,天吴感觉到了周身的冷意,尽管明明知道这样的动静会让风起被人诟病,但显然这比不上风起对安南的担心。
而此时的云顶之心里,安南还没放弃让陆野发现自己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
“行了行了,我试穿,我试穿行了吧,也就是你不是我亲哥,要是,我脑袋给你打烂。”
听着她咿咿呀呀的胡诌,陆野的眉毛上挑了几分,似乎她待自己如初的亲密,就表示她拒绝他求婚的确是因为风起那一纸难缠的合约,可算算日子,今天也该到期了。
终于,陆野心满意足地将她放了下来,递过礼服:“不合适我找人改。”
安南胡乱地点了点头,假装不经意地说:“你转过去,我换衣服了。”
虽然正面打不过,可如果从他背面偷袭的话,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她冲他抿了抿嘴,一脸的纯良。
可等待了将近半分钟,陆野也没有转身的意思。
“我看着你换。”他说。
“嗯?”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野却认认真真地跟她说:“你是我的女人。”
“陆野……你是不是有……”此刻安南完全处于崩溃状态,再强的演技也比不上他话里的赤裸。
“之前是我不好,你要是还生气,可以狠狠甩我几个耳光,要是顾忌跟风起的合约,登记结婚的时间我们可以放到明天早上。你放心,再也没有什么为难的理由能分开我们了,今天晚上,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
雪色锦缎铺就的大圆床,浮雕式顶灯外加满屋肆溢的玫瑰香,安南确信他说的‘做我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安南,我们会回到从前的。”陆野缓缓拉下了自己的领扣,高耸的锁骨野性十足。
眼看他越来越疯魔的画风,安南只好直接叫停:“陆野,你……别乱来,我那时候跟你告白时年纪还小,分不清楚什么爱不爱,你对我好,我就想跟你永远待在一块,就跟渴望家人的陪伴一样。还有,以前的事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怪你。你冷静一点,或许,或许你现在想娶我,也是因为对以前丢下我的事情有愧意,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好好聊聊?”
她一边解释,一边后退,慌张的神色更显少女感。
陆野看了她一眼,反而觉得她像只需要自己协助才能冲破心理关卡的小兔子一般。
他解下皮带扔到一旁:“最亲密的家人,就是夫妻啊。”
安南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同时后背撞上了坚硬的墙面,退无可退,身后是全封闭的落地窗与一轮新升起的弯月。
陆野步步紧逼,安南做了个深呼吸,抵着他的肩一字一顿道:“你真的会伤害我吗?”
他摇头,但丝毫没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是溺爱。”
无论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他就像换了一个人,看安南的眼神里有虔诚的圣光,深情固执得叫人心惊。
当然感受到这种恐惧的并不只有安南一个人。
仅几千米外的风起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天吴压低了声音:“搜寻信息公开后,Queen mary酒店经理反馈消息,昨晚就有人用夫人的身份信息预约了云顶之心套间,不久前夫人进入了房间赴约,此前还有一个男人进入,但他们以为是您。酒店方面有自己的保密合约,暂时没有向外界散出消息。”
话音刚落,天吴只看到一个黑影蹭一声从自己眼前闪过,但周遭的空气中,明显带着一种骇人的寒气。
房间内,安南依旧死死地抵住陆野的身子保持距离,但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的灯光太过耀眼,她总觉得双眼眼皮越发沉重起来。
略微一闭,下一秒睁眼时自己已经被抱到了床沿。
伴随着轻柔温和的脚步声,腰肢与他手臂肌肤磨蹭出一种由内而外的体热。
安南盯着他:“你在那杯酒里下药?”
他凑近,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至于这么无耻,只是……我舍不得弄疼你,选用的基酒度数高了点。”
紧接着,安南的身子落向了绵软光滑的锦缎,与此同时,头顶覆上了一片黑影。
三)
她的酒里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以至于他魅惑的香水味与狂热的眼神全都清晰无比地落在她眼里。一直以来,陆野在她的世界里都是一个安全角色,即便他行事如何癫狂妄为,言语上也极尽亲昵暧昧,但他对她始终都没有过任何出格的行为。
而此时,他双眸中纯粹男性的占有欲叫她陌生而又绝望,扼住她手腕的动作几乎没有任何温柔可言,他想要她,想要到骨子里去了。
“陆野,你放开我!”她用尽全力挣扎,可在力量压制之下根本就是虚有其样,触碰的温度以可感知的速度上升。
陆野直接用略微粗粝的手指捂在了她嘴唇上。
“听话,我会温柔一些的。”他眼里那种走火入魔的痴恋写满了吃干抹尽的想法。
他一手解着她的衣领,一边安抚般地吻上她的脸颊。
“嘶——”
手心处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是安南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
没一会儿,那排牙印很快变成赤红,血色滴落染在了床榻上,但陆野仅仅盯看了一瞬,猩红便点燃了他心头更狂野的进攻。
他蝮蛇般地舔舐了一下手。
“小母狼,很甜美。”
评价刚落,陆野便以更大的力气死死地压制住了她,原本还算克制的贪婪瞬间解禁,原本还在只停留于额角脸颊的亲吻瞬间移到了她纤长的锁骨和脖颈。
她再也不能阻止他什么了。
一寸一寸的……咸咸的,很湿润。
陆野一怔,抬头,看到她哭了。
没有愤怒,没有挣扎,甚至连一点儿失望都没有,就那样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就那样流着眼泪看着他。
“陆野,我在这里呀。”
“女孩子满二十岁就可以结婚了,陆野,我喜欢你哦!!!”
“明天还要上班呢,陆野,我回去了!”
他满目虚空,从记忆中挖出来关于安南所有的影子都在笑,甚至是初见寻死那日,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现在……自己到底在对她做什么?
给她灌酒?强占她?让她伤心绝望?
陆野撤了手,恢复理智后迅速从她身上起来,正要道歉,房门“哐”地一声被踢开了。
几乎是同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陆野嘴里迸发出来,他几乎听到了左侧牙齿松动的响声。
“风起……”陆野吐了一口血,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腹部又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
身体往后撞到一旁的落地花瓶,比瓷片的清响更快传来的是骨折声。
门外天吴与酒店经理听得心惊肉跳,不得已违背风起的命令低头冲了进来挡在陆野跟前。
“先生,会出人命的。”
面对床单上的残红与安南挣扎的痕迹,风起完全是以致人死地的力量攻击陆野的。
面对他们的求情,风起的面容更加冷硬:“滚!”
酒店经理几乎被这一声吓破了胆,膝盖一软瘫坐在地上了,但很快,他又不得不爬起抱住了风起的腿:“风起先生,求求您,在酒店发生这种侵犯事件我们难逃责任,可如果直接打死人我们真的吃罪不起。”
经理一把鼻涕一把泪,里层的衬衫早已泡在了汗里。
风起不为所动,直接拖着经理干瘦的身材一把拽住了陆野的领口,此时乍然遭受致命攻击的陆野几乎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可风起眼中的愤怒丝毫没有减少半分,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他都不允许这个伤害安南的人继续苟延残喘。
他径直轮起了拳头,正要完成致命一击时,安南挡在了他跟前。
凌乱的头发倦容满面,被陆野压制了一番后本就气力不足,敞开的领口显得整个人更加纤弱。
她强打精神眨了眨眼,眸子里结着一层晕不开的水波,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安南,”她狼狈的样子就像是在火中烧灼的刀子捅向他的心脏,风起放下拳头懊恼地将她揽入怀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等,不该让别人对你有机可乘……别怕,我带你回家……无论发生过什么,我都会一直爱你的……你别怕……”
他的身子几乎在发颤,面对房间里的一切,他实在无法不将安南的痛苦归咎于自己的拖延。
安南也止不住地流眼泪,看到风起的那一刻,她就不可自控地变成了一个委屈的孩子,惊慌可以哭,担忧可以哭,甚至是单纯渴望他的怀抱,都可以哭。
风起一下下地轻抚着她的头发,待到她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后才小心翼翼地说:“安南,一会儿我陪你先看医生,出了这种事,你的身体是第一位的。”
他极力不引起她的耻辱感,将语气控制地平稳轻柔,可眼下他心如刀绞,安南都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
“风起……”她强打精神从他怀里抬头,“还没有……他,还没有真的对我做什么……那血……我咬了他的手……”
她看着他对自己一脸爱惜,莫名其妙地冲他傻笑。
她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只是动心而已,可如今,她却明确地想成为他的妻子。
结不结束合约都无所谓,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甚至是一秒她都不想等。
风起手忙脚乱地扶着她的腰上下扫看,像个笨拙的大男孩,总要一遍遍确认自己心爱的小绵羊有没有磕着碰着。
他眼神里有慌张,有对妻子保护失职的绝望,可语气仍旧倔强:“那也得看医生,万一有淤青什么的……”
“嗯。”安南点头如捣蒜,原本今天很毁三观,可如今看到的风起,她竟然觉得也不至于太糟糕。
“还笑,傻瓜。”
他轻柔地将她抱在怀里,生怕引起她任何一处不适。
趴在风起脚边的经理总算撤了手,可脸上的神情却丝毫未缓和,陆野是没死,可接下来风起一追究,自己就可以张罗后事了。
“风先生,夫人的一切营养精神损失费用,就让我们负责吧。”他小声请求,只盼能看在他们积极承担责任的份上给条活路。
风起一回过神,立马恢复了骇人的气场,刚要发作,安南轻声说:“算了吧。”
尽管是听上去是替酒店经理求情,风起却留意到她的眼睛确确实实瞥了陆野一眼。
他懂,尽管自己恨不得杀掉这个伤害她的人,也依然愿意尊重安南的决定。
“我们回家?”
安南点点头,慵懒地缩回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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