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意刚走没多久,蒋时川就拿着手机回来了,一身的烟味。看样子,打电话是假,找个地方抽烟倒是真的。沈斯来时碰到熟人,也刚从楼上下来,比蒋时川早到了一分钟。不过也错过了刚才的一幕戏。傅池宴收起结婚证的动作,没逃过沈斯的眼。沈斯注意到了。他奇怪问:“你没事带着结婚证干什么?”傅池宴没多话。倒是亲眼见到知道的两个,看着傅池宴脸色也不好多嘴。毕竟被家里的那个当人面往脸上甩东西提离婚这种事,说出来丢男人的面子,会让人难堪尴尬。邵何这时来了句,“姜意意来过了。”剩下的话,他也没多提那嘴。沈斯一愣,姜意意来了?人呢,他怎么没见到?不过看傅池宴这会儿的脸色,沈斯也猜到两个人可能闹别扭了。就姜意意那样的美人放家里,一般男人还真是得供着。他不知什么情况,但知道惹女朋友生气了,不管谁的错,作为男人是要先低头的。毕竟是自己女人,气坏了还不是自己心疼。沈斯说:“池宴,意意小,你大她几岁能让就让着,自己的老婆,气坏了还不是你得哄。能哄就哄,哄不了就跪。”跪?傅池宴心里嗤笑一声。他真的不敢苟同,也不认可。真跪了,姜意意那种女人岂不是要骑他头上了?他的观念,可以宠,但女人就不能惯。蒋时川过来,邵何腿伸的太长,挡住了路。蒋时川踢他一脚,邵何没发脾气。收腿,等蒋时川过去,看着坐沙发上眉目英俊今晚话不多的男人,邵何问:“一个电话怎么打这么久,去抽烟了?”蒋时川没出声。倒是坐他旁边的沈斯盯着邵何身上湿了的衣服和头发,“做什么运动了,跑步去了还是刚洗了头,怎么这个鬼样子?”提到这茬,邵和又脸色冷下来。他掀眼皮看了一眼对面的傅池宴。傅池宴正跟人说话,靠着沙发背,一手捏着纸牌玩,一手曲指,无规律地在隔着西裤的腿上敲。他侧脸平静,嘴角噙着似有似乎的笑意。清浅而疏离。两句话后,这边谈话结束,傅池宴起身。他脸上淡淡的薄凉和疏离感和往常并无二致,叫来会所服务生,说明了情况,让人搬开沙发。等拿到姜意意扔掉的戒指后,傅池宴拿起沙发边的西装外套,打算走。“你们继续玩,我有些事,先走了。”说完,人离开。没走两步,正好碰上任夏跟一个朋友过来,任夏认识傅池宴,见傅池宴拿着西装外套似要走的意思,微笑寒暄:“傅总,怎么不多玩一会儿,这么快就要走了?”傅池宴礼貌点下头:“嗯,有些事。”寒暄完,傅池宴抬脚离开。任夏侧头,看着傅池宴修长挺拔略显得淡漠清冷的背影,小声跟旁边的姐妹说:“看到没?像傅池宴这样魅力成熟的男人,别说萧萧了,就是我也未必抵抗的住,真没几个女人不会心动。就是可惜结婚了,真羡慕姜意意。”提到萧萧,任夏咕哝一句:“萧萧去哪儿了,刚才怎么见她有些失落,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任夏朋友说:“她刚才不是来找傅池宴?”任夏一脸惊讶,萧萧找傅池宴?他们两个人不认识,没什么接触,萧萧找傅池宴干什么?难不成她……真的对傅池宴动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任夏打给萧萧,萧萧没接。萧萧从傅池宴那儿受挫,躲到卫生间闷抽了一支烟后缓解情绪,而后到镜子前补妆。妆容补好,她也没什么心情再玩了,拿着包离开。到大门外,才想起没说一声。萧萧拿手机,走到水池边,低头发短信。正跟任夏说她有事先走了,突然有人小跑着撞过来,对方没留神到,萧萧也没躲开,还没来及抬头,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崴,她惊叫一声,身体歪着撞向了旁边的人。姜意意还没反应,就被撞到喷泉水池里。水池里——“砰”一声。萧萧跌地上,脚踝扭到,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她不知道撞到了谁,只知道好像是撞到了一个女人,看着两米多的水池有人挣扎着,水声噗通噗通的,那人好像不会水。萧萧吓坏了,也顾不上脚疼,开口喊人。“来人啊,快救人!”蒋南渟和蒋睿乔下车,晚上约了人谈事。两人一边朝会所走,一边闲聊着谈事,忽然听见水池边噗通一声,好像有人落水了。紧接着,听到人呼救,还是蒋睿乔先发现:“刚刚那个掉下去的,是不是姜意意?”听到姜意意名字,蒋南渟微微一怔。随后,他拔腿就朝水池边快步去。蒋睿乔一愣神,旁边的人就一阵风似的没影了。蒋睿乔心想,要真是姜意意,可就坏事了。那丫头什么都不怕,就怕停电和水。小时候,姜意意贪玩不下心掉进过水里一次,差点淹死,后来就对水的阴影特别重。“老三。”蒋睿乔也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