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溜的翻出去,拧动床腿让石棺合上。随即,以最快的速度铺床。刚铺好走出房间把门关好,便正好看到朝暮年走上楼梯。“晚安!”慌乱之下,我对朝暮年使劲的招了招手。可擦肩而过的瞬间,被朝暮年一把拽住。他直勾勾的望着我,狭长的眼睛突然眯起。“你……”糟了!难道是看到我从房间里出来了?那幅画被放在那么隐秘的地方,一定很重要。如果知道我动了那幅画,会不会将我杀人灭口?要不先下手为强?想到这,我背在后面的手攥成拳头。“你没怀孕?”就在我准备抡起拳头的时候,朝暮年突然开口。“没有!”我楞了楞,这件事是老爷子告诉朝暮年的吗?“就算没有怀孕,也不能掩饰你水性杨花的本性!”朝暮年阴阳怪气的说到这,从鼻子里喷出一声不屑的哼。这毒男,又开始犯病了?“我调查过你和安盛之间的时间线了,在进朝家之前你们没有任何交集!”得意扬扬的说到这,朝暮年歪了歪嘴角。“安盛那天之所以会那么说完全是在顶包!”“所以呢?”我眨巴眼睛。“安盛适合更好的女孩,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朝暮年冷声,“不管是从身份还是素养,你都配不上他!吃惯了高档西餐的胃,是绝对无法消化臭豆腐的!”这爷孙俩,一顶一的恶心。一个把女人比作衣服,一个把女人当成食物。“怎么,牛排吃腻改食屎了嘴巴这么臭?”我一把甩开朝暮年的手,高高的扬起下巴。“长的人模狗样又怎样?不照旧连个女人都不敢碰!身价上亿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要换成冥币烧成灰!”“你……”“你敬我一尺,我让你一丈!若你非要步步紧逼,我必誓死奉陪到底!”撂下这句,我潇洒离去。……只有梦里,是我唯一的净土。当看到司螣的那一刻,我所有的烦恼都抛之脑后。“司螣大人!”灿烂的叫了一声,我跑了过去。皎白的月光镀在司螣的脸上,将棱角刻画的更加分明。被拉长且扭曲的倒影,像极了蜿蜒的蛇尾。四周无风,可火焰一样的衣袂却不断的迭起。渗出的寒气,如同热浪。看起来,似神人下凡。“年豆包,你来了?”司螣微微的一个侧脸,瞬间让我小鹿乱撞。“脸怎么了?”司螣伸过手,却被我躲开。“没事!”我捂住脸,笑眯眯道。“把手拿开!”司螣的声调,瞬间呈现不悦的厚重。“真没事!”我放下手。司螣捏住我的下巴,一把翘起我的脑袋。寒霜般的目光,冷冽的落在我的脸上。“他弄的?”他?他指的是朝暮年吗?“不是!是猫!”我赶紧道,“猫抓的!”“猫?”“我想给你买药又怕引起怀疑,索性就领养了一只小黑猫!这猫也是奇怪,不哈别人只哈我,然后一个没注意,就挠了……”说到这我抬手去挠,却被司螣一把抓住。“本君知道了!”闷声说了这么一句,司螣打量起我的伤口来。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谢谢司螣大人关心!”我有些羞涩道。“你想多了!”司螣淡淡开口,“本君只是担心蛇蛋!”我,“……”“野猫野狗什么的都携带着病毒,要是感染了蛇蛋本君为你是问!”司螣说到这,一把掐住我的脸。“小年豆包,记住没有?”“记……记住了!”听我这么说,司螣这才松开手。随即飘逸的转身,背对着我。“本君教你的可有学以致用?”“没有!”我揉着被捏的酸痛的脸,悄咪咪望向司螣的侧脸。“我想练熟了再用!”“甚好!”司螣点头。“司螣大人!”“嗯?”“可以开课了!”我使劲的咬了咬唇,硬生生的压住笑意。“司螣大人,你……你教我亲亲可好?”呜……终于说出来了!好羞涩啊!可是,司螣没有答话。脊背,明显的僵了僵。“本君不会!”片刻后,司螣斩钉截铁的开口。“司螣大人,还想不想拿到蛇蜕了?想不想修身成人了?”我绕到司螣的面前,板着脸一本正经道。“为了司螣大人能够如愿,我都肯愿意牺牲自己了,您怎么反倒扭捏起来了?”“离我远点!”下意识的想要靠近,司螣却厉喝一声,猛然甩袖。顷刻间,我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司螣没有回头,也没有转身。坚挺的脊背,挺出一道冷漠的弧度。不行!我不想以学习之名,行一己之私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必藏着掖着。想到这,我爬起来。“司螣大人,我喜欢你!”说出这句话,我如释重负。司螣转身,大步跨向我。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脚步。随后垂下眸子,居高临下的望向我。“你喜欢的不是本君!”蠕了蠕嘴唇,司螣开口。“什么?”司螣蹙眉,移开目光。“你不喜欢本君!你只是想要本君拿掉你的蛇蛋,才故意如此之说!正如你想要用同样的方法,从朝暮年那里骗取蛇蜕一样!”“我没有!”“你注定……永远……都不可能喜欢本君!”司螣眼神阴冷,仿佛回到了初见。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被一股酸楚堵住了喉咙。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可你……可你救过我啊!”话音未落,司螣一把掐住我的后颈将我举到跟前。“本君救你不等于爱你!更不等于不会害你!别傻了年豆包!”司螣的声音,如三九的风。冻进毛孔,寒入骨髓。“你真的没可能喜欢我?哪怕我给你拿到蛇蜕?”“本君……永远不会喜欢上一个人!”这句话,每个字都有温度。可加在一起,却像是冰霜凝结。我扭头狠狠咬向司螣的手,等他被迫松手狠狠的将他推开。“好!既然蛇王大人您都这样说了,我再继续喜欢就太过唐突了!从现在起,我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