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妈妈生日,早点回去她就不必惦记着我还没回家,影响心情。"弘榆柔声回答。 "你回来后,我们能否再约个时间谈一谈?"自己昨晚说了那些不可原谅的话,对于这个要求欣钰觉得没有底气。 弘榆静静思考后,缓缓摇了摇头。 "弘榆…"欣钰用力抓住她的手臂,因为害怕所以特别用力,深深掐进了肉里,弘榆隐忍着没有出声。 "我该走了。"弘榆蓦地站起身来,欣钰坐在chuáng上无助地看着她,弘榆终究还是不忍心,自尊心qiáng的人把自己放到这样的低姿态,她知道个中滋味,她不忍心爱的人遭受这份罪。 趋前让欣钰能抱到她,把脸蛋埋在小腹处哭了好一会儿后,她轻轻抚摸欣钰的头发,低声说:"你好好想一想,但不要胡思乱想好吗?我爱你,很爱你的。" 扶着哭累了的欣钰让她躺好,替她盖上被子,低头看向温润如玉的美丽容颜,因为刚哭过,有点像被大雨打湿的娇弱小花,心微微一动,这个人依旧是让汪弘榆梦牵萦绕的那个人,来不及思考,身体就比理智更快给出了反应。 唇舌炽烈jiāo缠,欣钰伸手抱紧弘榆的柔软身子,热情迎接两人之间久违的亲密,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又苏又绵又压抑的哼声,弘榆感觉胸口处的一团火焰瞬间点燃,身子激烈一颤,不管不顾地开始撕扯两人的衣物,沉浸在欢愉中无法自拔。 终于清醒过来后,突然而至的欢好让两人都有些茫然,弘榆看着天花板良久,定了定神,亲吻她的额头后才起身,说:"我怕塞车,真的要走了。" "路上小心。"欣钰柔声说,见弘榆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处,她又忍不住唤道:"弘榆。" "嗯?"弘榆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欣钰展露最是温柔的笑容,深情地说:"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弘榆微微一笑,轻轻带上房门。 离开弘榆的公寓后,欣钰终于如她所说般,开始好好思考她们之间的相处、问题与未来。但这些命题很多时候是无解,只看两人愿不愿意妥协,而要做出多少让步,也因人而异。 对于自己想不通的地方,欣钰思量再三,终于还是决定求助于妈咪。妈咪听完后,深深看了女儿很久,才说:"我能理解弘榆为什么这样。" "我也能理解一些。"欣钰中肯地说,选择坦诚:"但弘榆似乎很在意某些我想不通的地方。" 母后轻轻叹口气,说:"妈咪不给你多说,我只能说,症结出在三年,整整三年的时间。" 从妈咪那里回来后,欣钰翻来覆去想着三年的意思, 那三年她做了什么? 那三年弘榆又做了什么? 三年,和弘榆说的,爱一个没法回应你的爱的人,那感觉更加孤独。 弘榆还说了信任与未来。 三年,回应,孤独,信任,未来。 欣钰的思绪百转千回,有空的时候就会努力思考这五个概念之间的联系,妈咪也告诫她,在理出头绪之前,不能轻易去打扰弘榆的生活。 直到这天半夜,她接到思靖的电话。 换了衣服开车到克拉码头,停好车后欣钰依照思靖发来的地址找到一间不起眼的同志酒吧,里头几乎都是男人,她很快找到坐在一名混血儿美女身旁的思靖。 "欣钰你来了?"思靖招呼欣钰坐下,赶紧给大美女解释:"我的老板要来同志酒吧玩,我没门路只好找弘榆帮忙,不是故意带她来喝酒的,我一个人没法送那么多人回去,只好请你来接她回家。" 欣钰从字里行间中听出来了,连思靖都不知道弘榆已经搬出去的事,跟妈咪说的一样,弘榆并没有要分手的心。 欣钰柔柔一笑,转头四下寻找,轻声问:"她人呢?" "她往隔壁去了,说去见熟人。"混血儿自来熟地回答。 朝她们点点头,欣钰寻到隔壁的酒吧,相映成趣的是,这里几乎全是女人。 欣钰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她日思夜想的人,弘榆的右臂架在沙发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握成拳撑着额头,姿态慵懒如波斯猫,微微笑着和别人聊天,那人正抬手来回轻拂弘榆的脸蛋,感觉非常亲密。 被别人盯着看了许久总会有所觉察,弘榆转头看向目光来源,有些惊讶地发现是欣钰。她们对视好一会儿后,跟弘榆聊天的女人也转过头来看,妩媚的丹凤眼里写满了然。 欣钰缓缓地走过去,弘榆拍了拍沙发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好奇地说:"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看了弘榆好一会儿,欣钰才回答:"思靖看你喝酒了,打电话让我来接你回家。" 她把"回家"两个字咬得很重,弘榆知道她是吃醋了,满脸无奈笑了笑,转过头对妩媚的女人说:"lisa,这是我的女朋友,李欣钰,亲爱的,这是酒吧的老板娘,lisa。" 听见弘榆称呼自己为亲爱的,欣钰的脸色好了很多,lisa巧笑倩兮地伸出手与欣钰jiāo握,招来酒保给欣钰上无酒jing饮料。 两女人对彼此都深深好奇,她们打太极似的互相恭维,弘榆听得直翻白眼,径自去了洗手间。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两位女王貌似对彼此都比较满意,甚至jiāo换了手机号码,弘榆对于这样的剧情发展摸不着头绪,喝过酒的脑袋也不是特别好使,果断不再想,继续和老板娘聊着关于隔壁男同志酒吧的八卦。 插不上话,欣钰选择去洗手间,女人多的地方洗手间总是不够用,她排在略长的队伍末端,静静听着前头一位长发女人和一个短头发女人颇为大声的对话。 "你是说坐在老板娘身边的那个?"长发女人探头往外看去,看清楚后笑嘻嘻地说:"你看上了汪弘榆?" 短发女人也探头看了一眼,然后对朋友说:"她好正!" "你没机会啦!"长发女人满脸促狭,说:"你刚出来玩什么都不懂,你看不出来汪弘榆是攻吗?" "那么有女人味的攻?折寿哦!"短发女人十分扼腕。 "那样一双手不攻的话才可惜了。"她俩身后另一长发女人自发加入对话,长发女人向往地点头,回味无穷:"老实说,那应该是我这辈子最慡的一次。" "我求着她要了一晚上,她的脾气挺好的,有求必应。" "不过她不太肯接吻的,舌吻就不用想了。" "所以她不用嘴那什么?" "她没给我用嘴。" "我也没有。" "也不肯让我摸她那里,给我服务也只肯用手,而且带指套。" "我也一样。" "但那双手…上帝之手啊!" "做得我腿软得不行了,但还是想要,求着她磨着不想让她停!" "啊…找机会再钓她一次。" "lisa说汪弘榆不做头牌好多年了…" "唉,有lisa在那儿,她怎么还会想起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