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皇帝为自己废后,换自己做皇后,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皇后是国母,皇后之位轻易动不得。就算她生了儿子,皇后无子,她都不一定能把人从那个位置上拱下来。而且皇后之争,一旦开始就是你死我活。她对容征半点意思都没有,自然是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 gān脆在解除婚约之后,说自己身体不好,是前世冤孽,然后一转头就去做女冠。做女冠比嫁人可要自由自在多了。而且她心里清楚,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到手了,反而白月光都要变成白饭粒。既然如此,就让她去做永远得不到的那一抹白月光就好。 谁知道后面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她泣不成声身躯颤抖,似乎承受了莫大的委屈。两眼噙泪,水光在她眼里汇集,似乎只要面前的容衍再用多点力气,她眼里的水光就会化作泪珠掉落下来。 娇艳的美人双眼含泪,十足的动人。 容衍笑起来,他的笑声很低,可是足够芙萝能听到他这笑声下隐藏的悲切和愤怒。 顿时芙萝心跳如鼓。 “是呀,你的确是没有和他苟且的心思,可是你也从来没有想过完全拒绝他是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指收紧,指尖重重扣住她的肩头里。 那力道让她痛呼出声,在她冒出痛呼的时候,芙萝感觉到加在肩膀上的力道瞬间放松,然而放开的下刻,加在肩膀上的力道又加重了。 他双目发赤,可见里头的血红,“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芙萝心里发懵,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容衍看了个底朝天,那时候的容衍对她温柔的不像话,哪怕对她没有彻底和容征断绝来往有所不满,但也没有说太多。 没想到他心里竟然有那么多想法? “我没有。”芙萝眼里掉泪掉的更加厉害。 她是坚决不会跪下唱征服的,这样显得太廉价,而且原本她就和容征没有什么,要是求原谅,那简直认下了一样。 容衍扶住她,双手紧紧的钳制在她的双肩上,没有留给她半点逃开的空间。 “没有,是,你是没有。”那张俊面一下bī近,比较于当年的柔软温和,此刻他的面上满是凌厉,带着一股刀劈斧砍的风霜,当容衍bī到她跟前的时候,芙萝一下顿住。 “可是你也未曾想过和我过,不是吗?” 芙萝睁着双眼,眼泪不听话的直接掉下来。 “什么身体有疾,不适合为亲王妃,全都是你和姑母两个串通了外人编造出来的弥天大谎不是吗?” 哎呀,你都知道了,我就没有什么好说了。 芙萝脑子里头诡异冒出这么这一句话来。 她现在考虑,要不要跪下给他唱个征服了。 芙萝的泪渐渐的停了,她看着他,“你要杀了我吗?” “如果你恨我的话,一切降罪于我。放过我爹娘。” 这话说的突然,似乎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芙萝见着面前的男人突然僵住,但是他却依然紧紧抓住她,不肯放松半点。 他眼睛里涌上很晦涩的情感,他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都拆开来细细看。 两人像是对峙一样的对视,室内陷入诡异的静默里。 “想死?”过了好会,终于听到他轻笑,“你也想得太简单了。” 还没等芙萝继续问,他已经放开她的双肩。 容衍的脸色难看至极,“你会后悔的。” 说罢,他的手彻底从她的肩头上滑落下来,他看她的眼里的情绪,她看不明白。 等到容衍都到外面去了,门重新被人从外面关上。 芙萝琢磨容衍那句后悔,她才不后悔呢。要是照着她看到的,她要是嫁给容衍,还得面对容征的骚扰,还得被算计。至于一头跳到湖里,这种事她gān不来。 她和原文里的那个白月光完全不一样,她gān不出来无视容衍当时的处境,一心为爱嫁给他,更gān不出来中了容征的圈套,为了保住清白,投湖寻死这种事,她坚决做不出来。 说到底,她就不是原版的。走到这一步是必然的了。 芙萝有些丧气,坐在那里好会,一直到感觉到脸上痒痒的。这才感觉到之前的泪水已经在脸上gān掉了。之前还没感觉,现在只感觉满脸都是黏糊糊的,很难受。 芙萝随便从桌子上倒了水在帕子上,胡乱的把脸给擦了。 她被软禁起来了。 不过容衍只是限制她出道观,并不限制她在道观内其他地方行走。一切供应如同往常,更是还丰富了些,有时候芙萝都觉得自己不过只做了个很荒诞的梦。 但门前站着的刀甲森然的士兵还有那些愁眉苦脸的道姑,这一切告诉她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