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坠儿。newtianxi.com 可她的脚怎么回事? “唉,都是我不好,刚才踩着凳子去勾取那个衣衫的时候,被摔下来,脚受伤了,不能跳舞了……” 跳舞? 难道太子默琨说的那个神秘的舞蹈就是由坠儿来跳的? “坠儿,你说怎么办吧?这一班子的人性命都要毁在你的手里了,你这个造孽的丫头啊!” 那班主有些气急败坏了。 “那能怪我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坠儿小脸都皱巴了。 “武班主,快点,太子催促了,那个七彩霓裳舞怎么还不开始?” 贺顺公公过来了。 呃?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那武班主的汗都下来了。 “快着点,让皇上着急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后果怎么样,你们掂量着办!” 贺顺恶狠狠地抛下了一句,拂袖而去。 “这下怎么办?怎么办啊?” 武班主急得直搓手。 “还能怎么办?等着被砍头吧!” 有人沮丧地说。 “砍头就砍头,本姑娘若是怕砍头,就不会来这里了,哼!” 索性坠儿一屁股拍坐在地上。 “武班主,您去告诉那个公公吧,就说这次的霓裳舞是跳不成了,就请他直言给皇上,皇上若是怪罪,要杀要剐,都由坠儿担着,与别人无关!” “坠儿,会那么严重么?” 丁夙夙闻听也是有点担忧。 她来自深宫,自然是知晓宫里的规矩的。 那个偷窥的女子是谁?3 她来自深宫,自然是知晓宫里的规矩的。 别说你让主子扫了兴,你就是有一句说错的话,那都会招致来杀身之祸呢! “怎么不会那么严重啊?问题是坠儿你这个丫头你牵累大家了,你什么时候崴脚不好,偏生这会儿?我这一班子几十号人,可就毁在了你手里了啊,苍天啊,原想进宫表演是回子好事呢,却不曾想啊,银子没赚到,命反而丢了,唉,可怜我家中还有八十几岁的老母和几岁的孩童啊,我这一死,他们要靠谁去啊……” 那武班主说着,神情就已是大变,悲哀起来。 呜呜…… 屋子里开始有人在饮泣了,谁不惧怕死亡? “哎呀,都哭什么?我都说了,出了事儿由我一人担着,与你们何干啊?” 坠儿急得脸都红了。 “坠儿,你笨啊,你觉得皇上会只处罚你一个人吗?我是班主,皇上会第一个要我的命的!哎呀,被你这个丫头害惨了啊……”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就都悲愤着…… 呃? 怎么还讲连坐的? 坠儿一惊,就有点呆愣了。 瞬间,她突然出手抓住了丁夙夙的手。 “丁姐姐,怎办啊?我不想连累这些人啊,他们都是好人,我真的没想到,会害到他们啊!” 丁夙夙也是有些郁郁。 事实已然如此,再说什么有用? “可是,坠儿,你干嘛进宫来啊?还和他们一起?难道他们也是那些死士么?” 丁夙夙低声问。 坠儿摇摇头。 也是悄声回她说,“公主,奴婢抓住了一个当官的把柄,所以这才混进了戏班溜进宫来,原来我想利用人多眼杂的时候,杀了他们的狗皇帝的……” 啊? 那怎么行得通啊? 这里那么多的侍卫,而且就是秦傲天一个人,你也过不了他那关啊! 丁夙夙急得赶紧摇头,心说,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莽撞了。 那个偷窥的女子是谁?4 “是啊,我也是知道不行啊,所以就想先混过这阵,等出宫后,再做打算,可谁知道,这下一弄,皇宫是出不了,看来性命也要撂在这里了!唉!我自己死倒也不怕,就是连累了他们,我心有不忍啊,他们都是原来龖洛的百姓,国亡了后,这才在周边各国耍把式卖艺,用来糊口的,没想到啊,他们没死在战争里,却要被我害死了,我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坠儿不无懊恼地说。 “唉,这都是命啊!行了,大家也都不用吵闹了,我这就去和太子实话实说去,大家就做好准备吧!” 说着,那个武班主就万般沮丧地朝外走。 屋子里的人一听,有的人就急得跺起脚来。 哀怨道,真的没想到,会命丧在这里啊! 更有女子忍不住悲戚,轻声地饮泣着…… “难道真的没办法救你们了么?要不我去求求他?” 都是龖洛同胞,一想到他们都会被砍头,丁夙夙就感觉钻心的疼。 “哼,不求他!为什么要求他?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他手上沾满了成千上万的龖洛人的鲜血,我们就是死也不去求那样的人!” 坠儿恨恨地。 那就没办法了吗? 丁夙夙有点欣赏坠儿的刚烈了。 想想刚进秦王府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仇恨,这样的愤慨么? 可后来,究竟是父皇的那封信改变了自己? 还是当一个女子委身于一个男人时,她的心也会随之驿动? “除非有人能代替坠儿跳舞,不然……唉……” 坠儿叹气着,眼神却亮亮地看着丁夙夙。 丁夙夙几乎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的渴望。 “我想,我可以试试的……” 丁夙夙轻然一句。 “真的吗?公……不,丁姐姐,你会帮我们吗?你一定能成的,你的舞姿是出名的,天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姐妹们,我们有救了啊!” 那个偷窥的女子是谁?5 坠儿兴奋地跳起来,但是很快她又眉头紧皱着坐下了。 不小心,她弄疼自己的脚了。 “你这个丫头,怎么就不注意自己脚上的伤呢?” “丁姐姐,我就知道你会帮我们的,你真的是我们龖洛人的救星啊!” 那个武班主站住了身形,上下打量着丁夙夙。 “坠儿,她真的行么?你要知道,若是跳砸了,那也是会丢了性命的,还连累了她!” “班主,丁姐姐岂但是行,简直太行了!我们跳舞是人在跳,而她呢,是神魂在舞,那是种倾城倾国的舞姿,不论是谁都会为她倾倒的,你就相信我吧!” 坠儿很是欢悦。 丁夙夙看她一眼,说,你啊,太夸张了! 也就是在她和坠儿的视线交流里,她隐约地觉得,坠儿好似有些得意,像是那种某种物什得逞后的快慰。 呃? 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 坠儿可是龖洛国的死士啊! 她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找自己的,她为的不就是拯救龖洛么? 丁夙夙在心里对自己有些怨言。 当宴会琵琶声悦耳的响起,宛若天籁之音的琵琶声声音欢快而灵动。 一个女子,一个面部蒙着淡粉色面纱的女子。 一身飘逸而美丽的七彩流云裳,广袖飘飘,裙带渺渺,逶迤三米有余的裙摆,如一种春天的花开,烂漫地撒落在了一片金色的土地上。 她在琵琶曲调酝酿出来的飘然意境里,曼妙而舞。 娉婷清逸的舞姿,时而惊鸿,时而游龙。 她多情芬芳的韵致,赛若风摆柳的身段潇洒的舞出姿态万千,超凡脱俗。 倏然的抛出去薄若蝉翼纱的广袖,就好似云端的飘渺,也如风中的呢喃,无处不见动人,无时没有美丽! 随着琵琶的余音,她的舞姿最终在短暂的一瞬间停止,形态若那平静的海面拂过了一阵优雅的风儿,风过无痕,却让海的心怀在徐徐荡漾开来,那种悠远而绵长的景致竟堪比世上最旖旎的风情! 那个偷窥的女子是谁?6 一舞罢了,全场竟都是静悄悄的。 然后几秒钟后,不知道是谁带头的,掌声就响成了一片了。 “真乃妙人啊!” 说话声音最大的,要数秦少峰了。 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那种贪婪太过明显了。 这个时候没谁指责他好色了! 因为在场所有的男子眼睛里都无了别的什么佳丽美人。 都只一个妙龄的舞者,一个悠然的仙子! 陈强的目光却看去了另一个方向。 当他看到皇上脸上那呆滞的表情时,心里就嘿嘿一笑。 他悄悄地招呼过自己的随身奴才,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那个奴才应声而去。 就在掌声里,太子妃,也就是陈强自己的女儿陈萍儿小声地埋怨着自己的父亲,“爹爹,您这不是给女儿找事么?您哪里弄这样一个狐媚的女子来啊?没看见太子看她的眼神都直了么?真是的,那女人有什么好,不就会跳支舞?难道萍儿不会么?” 她嘟着嘴,很是不满地。 “萍儿,那女子太子是消受不了的,你没看到皇上……” 陈强示意陈萍儿看过去皇上那里。 呃? 陈萍儿转眸,果然看到了一脸惊艳之色的皇上。 “怎么爹爹您的意思是?” 陈萍儿似乎有些明白了。 “萍儿,爹爹啊,自有打算,你就好好看着吧,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呢!” 陈强得意地窃笑。 而坐在梅平烩身边的梅寒凌,看那个舞者,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尤其是她的眼睛,怎么似乎带着那个死丫头丁夙夙的傲慢和锐利? 她看过去,丁夙夙不在自己的位子上,她哪里去了呢? 秦傲天也不在,他们是偷着溜走了么? 他们若真的走了,那可是违背了皇上的好意! 是不拿皇上当回事,皇上若怪罪,那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想到这里,她起身,走了出去。 淫帝,你不要过来!1 她心里盘算着,只要抓住了丁夙夙的小辫子,那就要她好看。 丁夙夙在从舞台上退回来后,就被坠儿他们一众人围住了。 那个武班主直挑大拇指。 连连地说,丁姑娘,您的舞姿真的非坠儿能比啊,太精彩了! 丁夙夙微微一笑,说,班主过奖了! “我的丁姐姐那可不是凡人,不光舞姿,她还有太多让你们惊奇的地方呢!” 坠儿在一边说。 “那坠儿,你快说说,丁姐姐她还会什么别的?会魔术呗?我这个担忧啊,她若是会的话,那我这碗魔术饭可就吃不长远了啊!” 戏班里的魔术柳不无钦佩地说。 丁夙夙笑,说,“我不会魔术,所以柳大哥,您的饭碗没人抢啊!” “阿弥陀佛,谢天谢地,您总算有不会的!” 魔术柳拍着胸脯做欣慰状。 众人就都笑。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了贺顺公公。 一进来,他就吆喝上了。 武班主啊,好事来了,来奖赏了啊! 皇上这次可是会重赏的,那位坠儿姑娘的舞姿真太美了,皇上都看得如醉如痴呢! “顺公公借您吉言啊!谢谢了!” 武班主抱拳施礼。 “皇上有旨啊,让你们戏班赶紧去荣华宫领赏呢!” “是么?那太好了!” 不光是武班主,就是其他的戏班成员也都欣欣然了。 皇上的赏赐那有可能都会是一些珍奇宝贝呢! “那好吧,顺公公我们走吧,小的这就跟您过去拜谢皇上的隆恩!” 说着,武班主就欲要跟着贺顺走。 “哎,谁要你去领赏了?皇上可说了,要那位舞姿绝妙的坠儿姑娘亲自去荣华宫领赏,不得有误!” 什么? 然我去领赏? 丁夙夙心底里泛起了几许的不情愿。 她可不想看见那个大燕国的皇帝。 面对着他,自己就会想起自己的父皇。 淫帝,你不要过来!2 父皇的死是被逼的,那大仇没报,自己怎么有心情去讨好什么狗皇帝? 可是,武班主过来了。 他说,丁姑娘,就劳烦您走一趟吧,不然我们戏班拿不到赏银,也就回不了老家了,拜托了! 他使了一个眼色,那些戏班的成员也都是异口同声地。 “丁小姐,拜托您看在我们生活在苦涩的底层,您就帮帮忙吧!” “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就那么贪心啊?我丁姐姐刚刚为我们解围了。我们也都不用被砍头了,怎么你们不感激她,还要让她去给你们领赏?这是不是有点过了?你们谁想要赏银,谁就自己个儿去皇上那里取,没人拦着!” 坠儿突然就绷着小脸,恨恨地指责那些附和的人。 “坠儿姐姐,我……我们……我们都好想家的,可是我们没有银子啊!” 其中一个小丫头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行了,你嚎什么?你们到底要不要奖赏了?可别让皇上等急了,那没你们好果子吃!?” 贺顺公公等的有点急了。 见丁夙夙一直不表态。 武班主赶紧抱拳说,“丁小姐,武某人在这里求您了,您就帮忙走一趟吧,您只是去拿了赏赐回来,那您就是我们戏班的大恩人啊!” “丁姐姐,您不用听他们的,他们也太得寸进尺了,救了他们的命,他们还贪婪起来了,想要什么赏赐了?想要,自己去拿啊,缠着我丁姐姐干嘛?” 坠儿看似是个急性子。 她白了那班主一眼,一手拉住丁夙夙,不让她走开。 丁夙夙苦笑,说,坠儿,你难道不知道,皇帝做的事情,那就是荒谬绝伦的,也是英明正确的,想要违背那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欺君之罪!今天这个赏赐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