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吗?”喻文州对huáng少天说。 “没有,没有,没有,”huáng少天连忙否认,一边否认一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没有什么要说的,我现在走了,晚上操场整队再见,再见再见,哎再见胖达!” 喻文州看了一眼huáng少天仓皇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大熊猫懒懒地挥了挥爪子,装得很不在乎的样子准备继续合上眼睛睡觉,然而过一会儿又偷偷捂着眼睛,透出个缝隙偷看一人一豹的背影,还歪了歪脑袋。 “别看了,走吧,”喻文州站起身来对大熊猫说,“你要是还想和那只雪豹玩呢,就祈祷他的主人别那么躲着我。” 大熊猫似懂非懂地看了喻文州一眼。 中央塔相当于一个大型的军区,相对于普通军区来说主要的区别是有很多为哨兵和向导所准备的便利场所,未结合的哨兵可以去静室,那里有白噪音发生器能让他们安宁下来,而未结合的向导也可以去心里疏导室,相对于哨兵需要的jīng神疏导来说,向导所需要的心理疏导其实和普通人差不多,心理医生就可以做到,只不过中央塔里的心理医生比较专业,经验也比较丰富。 “我觉得我真的不太需要,”喻文州笑着摇手,“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真的不用。” “去吧,”于锋非常诚恳地说,“不要钱。不要想得太多——” 郑轩正在剥荔枝,一个不小心一枚荔枝叽里咕噜滚到了地上:“对对对,你想得最少了,也不知道谁一说起心路历程能说两个半钟头,啊,我的荔枝!” 蓝雨这群人平时自己内部聊着聊着就能打嘴仗,喻文州性格很随和,融入起来丝毫不费劲,聊了一会儿就成功打入人民内部,他一边聊天一边钻研于锋宿舍里面坏掉的信号接收器,没一会儿工夫就修好了,蓝色的指示灯闪啊闪,闪得于锋差点双膝一软跪下。 “这就修好了啊?”于锋大吃一惊,“你用什么修的?” “小工具。”喻文州把一个深色的工具套摊开在桌子上给大家看,里面插着密密麻麻的小工具,小钳子小剪刀等等等等。 “你不是生物学家吗?”李远啃着苹果,溅了徐景熙一脸的苹果汁,徐景熙推了他一把,把他挤到了窗边站着。 “会一点点而已。”喻文州微笑。 他们聊天的地点和于锋和郑轩的宿舍,于锋一看这哪里是来了个领导,这不是来了个万能百宝箱吗,他开始翻箱倒柜,把压箱底的东西全都翻出来让喻文州修理,直到郑轩目不忍视地看着于锋从chuáng底下翻出来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台灯…… “脏死了,于锋,把它拿走。”郑轩说。 “擦擦就好了。”于锋说,“拿到维修部好多钱的!你有那么多钱吗?” 喻文州笑了,看来这群当兵的经济也比较拮据,他想起huáng少天连个盘子都赔不起的囧样子了,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以修的,”喻文州说,“放下吧,一边聊天一边修,一会儿就好了。嗯,不如聊聊你们huáng副队长。” “他啊!”于锋一拍大腿,顿时觉得想吐的槽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一时间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你们不是?”徐景熙帮喻文州拿了两颗螺丝,“咳咳。” “小时候认识。”喻文州低着头很认真地拧螺丝,“很小的时候了,我们一起学钢琴,还一起参加过演出,弹得是Star of Baghdad。” “啊哦。”宋晓笑得一脸暧昧,“咳,中校长官,您还没结合吧?” 喻文州点点头,笑得很坦dàng:“对啊。” 未结合的哨兵和向导其实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不同,到了年纪也会被催婚什么的,回到家也会被问,诶,文州啊,有没有看中的哨兵啊?就这种,喻文州遇到这样问的还不少,宋晓问了,他也没觉得怎么样,还笑了笑。 “我们huáng副队长——”于锋大喘气,“超帅的!” “对对对,”郑轩也加入了huángchuī队伍,“真的,你看他那挺拔的身姿,他那英俊的面庞,他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那威武不凡的雪豹——” 说到雪豹,喻文州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 “啊?怎么了?”郑轩挠挠头,回头看向宋晓,“我chuī的姿势可还对?” “huáng副队长很厉害的,”徐景熙沉吟了一下,“他能把向导在战场上弄丢,然后第二天才回来找,嗯,生死急速24小时啊。” 大家哄堂大笑。 “其实说实在的,”郑轩嘴上不停,懒洋洋地靠在墙上,“huáng少他什么都挺好的,就是吧,油盐不进,有时候也太独断专行了。” “他岂止独断专行,”于锋添油加醋,“他简直泥古不化,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