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身都疼,脑袋疼得犹如要裂开一样。 “云润……”她哑着嗓子叫人。 云润在外间候着,听到声音,赶忙捧来一盏蜂蜜冲的温水,一点点喂她,“主子再喝几口,润润嗓子。” 阿梨喝够了,张张嘴,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行。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阿梨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一整条河的花灯上,后边就什么都记不得了。脑子里跟什么东西搅和着一样,疼得厉害。 看来昨晚那酒虽然不烈,但后劲儿还是很足的。 阿梨深吸一口气,哑着开口问云润,“我什么时辰回来的?” 云润回话,“这个奴婢不知道,亥时,世子身边的谷侍卫来寻奴婢,说是主子这边没人伺候,我便过来了。主子那会儿就在屋里了。” 亥时回来的? 阿梨胡乱点点头,实在不想起来,索xìng就放弃了,倒头继续睡了。 . 李玄照旧按平日的时辰起了,看了会儿书,就去了正院。 “母亲。”李玄踏门而入,面色沉稳,朝着独自一人坐在圆桌边,用着早膳的侯夫人喊道。 侯夫人顿时丢下勺子,露出个笑来,语气微慌,又带着难以隐藏的喜意,一边叫李玄坐下,一边道,“怎么也不叫人通传一声?来人,叫膳房做份芝麻汤圆来。” 说着,又带着些许殷勤的问李玄,“三郎还没用早膳吧?” 李玄微垂下眼,面色不改撒了个谎,淡声道,“还未。” 侯夫人得了他这一句话,立即安心让嬷嬷去膳房传话了。等一碗热乎乎的芝麻汤圆上来后,李玄陪着母亲用了顿早膳。 偌大的堂屋,燃着龙涎香的三脚香炉,来自江南的梨花木苏绣屏风精致华贵,可屋内再奢侈精致的摆设,都掩盖不住满屋子的冷清。瓷勺磕碰碗璧,发出低低的声响,屋里屋外,除了二人咀嚼的声音,仿佛就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