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如风(下)

恐怖梦魇中,苏瑾是个受男女老少各种鬼怪喜欢的万鬼迷,众位鬼怪爬过他的床,从门缝里偷看他,突然出现在他的衣柜里,半夜里唱童谣给他听,将他从南街追到北街。自打我入梦以来,就独得鬼怪恩宠。这梦魇佳丽三千,鬼怪就偏偏宠我一人,于是我就劝鬼怪一定要雨露均沾可...

第(65)章
    苏瑾坐在阶梯上休息,擦干额头的汗水,捂着肚子喘着气,等j.ing_神头好些了,再次扶着栏杆站了起来。

    抬眼时,苏瑾愣了愣,俊美无俦的白袍青年站在他身后,缥缈梦幻,神色冷淡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在二周目的时候,神压得多,炽只压过几次,就中彩票了。

    都已经写到一百章了,眼看着数据不好,再写一个副本就完结吧,知道大家追着更新也很累,蠢巫写着也很累。

    第101章 搞外遇?!

    凌晨,此时本应该是熟睡的时候,但虞祭感应到有人在靠近他所在的楼层,而靠近的人正是苏瑾。脑袋还处在才睡醒的迷糊状态,他愣愣地爬起来,只披了件衣服便往外跑,头发还很凌乱,一绺头发还微微翘着,亮而柔顺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显然是才睡醒的样子。

    等反应过来,就已经站在了阶梯上,身后玉白阶梯延伸至天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颊仿佛映着淡淡的光。

    只是那双眼睛,在没了以往的脉脉温情,仿若结了层万年寒冰。

    有微风穿堂而过,撩起雪白色的衣摆,虞祭微侧了侧身,垂下眼:“有事吗?”

    就连语气也冷淡疏离,苏瑾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腹部传来锥心的疼痛,他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仰着头抬头看他,怎么看都看不够,眼睛睁得发酸也舍不得眨一下。

    虞祭似乎有些不耐烦,那张薄唇呡得极紧,扫了眼苏瑾汗淋淋的额发,道:“跟我来。”

    回想起以前自己做过的那些事,苏瑾觉得无论虞祭怎么对他都没什么,哪怕恶语相向,他都没道理生气,可是没有。苏瑾望着走在前面的这人的背影,心疼地笑了笑。

    他真不是个东西。

    走到熟悉的房间,苏瑾看见床上的被子还有些凌乱,虞祭淡定地扶起翻到在地上的凳子,给苏瑾倒了杯普洱。

    苏瑾的心脏怦怦直跳,他一头热地跑过来,都没写想好见了人要说什么话,只好一个劲地喝茶,将要压下心头的悸动,眼角却不住飘像虞祭,他正疲惫地靠在窗棂上望着窗外天际那道浅薄晨光发呆,冷色系的灯光照在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毫无瑕疵。

    苏瑾觉得,他能跟虞祭就这么坐一辈子,不用去考虑那些令人烦闷的问题,暂且逃离现实疗养心伤。

    离上次见面也才过去两个月,但虞祭似乎虚弱了不止一个层次,刚刚冷风吹过的时候,他分明看到虞祭微不可察地哆嗦了一下,以往哪怕实在大雪纷飞的冬r.ì,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穿一件薄衫的。

    可是哪怕心里再担心,他也知道此时自己根本无法问出口,明明是他先将人隔离开,现在又巴巴地贴上去,再之后了,他们终究是走不到一起去的,还不如现在就保持好距离。

    看一眼就足够了。

    这趟茶水就一次x_ing喝了个饱,胃里沉甸甸的,自己都好像能听到晃动的水声,而虞祭面前那杯茶却一口也没动,茶水已经微凉。

    苏瑾微微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暗自纠结了会,才道:“我忘记带钥匙了,能在你这住几天吗?”

    虞祭微微一怔,终于舍得将目光从那抹将升未升的晨光移到苏瑾脸上,淡淡道:“客房?”

    苏瑾咬了咬嘴唇,留下一道月牙白的印子,豁出不要这张老脸了:“我认房,保证不会打扰你,你这层楼房间这么多,都是我熟悉的,只需要随便分我个角落里的就可以了。”

    “嗯。”只是片刻目光的停留,又落在了他面前那杯茶水上,回答只有一个单音节,此后再懒得吭一声。

    苏瑾依依不舍地看着他泛白的脸庞,很想问为什么会虚弱成这样,可话语在齿间流转一圈,又咽回了肚子里:“那我去休息会,你......你也再睡会吧。”

    虞祭垂着眼眸,卷而浓密的睫毛覆盖着眼睑,堪堪露出眼角下那粒墨黑的泪痣,暗淡失华。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见人不回答,苏瑾只好站起来往门外走,他走得极为缓慢,想多停留一会,和他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气息,都能让他幸福地忘记腹部那一阵阵闷痛。

    走到门外,身后传来思思念念的声音,清冷犹如凉泉跃耳,因为太过渴望,真听到的时候苏瑾还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我们这究竟算什么?炮友?备胎?地下恋?”虞祭的声音隐含着微弱的怒气,浅浅淡淡的,无论他是开心时,还是悲伤时,都是这样淡淡的,默不作声地将翻腾如潮浪的情绪吞咽进胸口。

    苏瑾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道:“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心平气和地对面相坐谈论过去,那么或许能做朋友。”

    “我原本以为......余生都能和你在一起的。”

    “只可惜,余生太长了。”

    虞祭闻言轻笑了声,yá-ng光照进他浅灰色的瞳孔里,哀伤得仿佛美丽柔软的天丝绒,浅浅淡淡,似有水波涌动。

    “我不敢说余生,提起这两个字心尖就会颤啊颤的。”苏瑾咬了咬唇,咽下未尽之言,垂着眼没敢再多看虞祭一看,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间彷如被抽离掉所有氧气的屋子,顺带着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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