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拼命地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 邵允琛是个疯子,把他父母坟墓挖出来的疯子。 收银员看了看这俩人,一个是俊美优雅的男人,一个是脸色惨白,恍惚到极致的小可怜。 尤其是虞岁时不时掉着几颗眼泪,哀求的目光,更显得jīng神极度不稳定。 似乎正常的人,下意识间,都会相信更加成熟稳重的那一个人。 收银员满是对虞岁的可怜,“他、他得了病?” “没错。”邵允琛叹息,亲了虞岁一口,“所以,我才着急要找到他。” 虞岁被亲的直难受,拼命地解释着,“不是的!这个人是骗子,他要把我绑回去,要把我关起来,求求你,报警!” 可是殊不知,他越是这样拼命地游说。 越像是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那双眼眸里满是脆弱,潋滟的浸满了水雾。 收银员一边觉得虞岁好看极了,一边又感叹的朝着邵允琛说道:“真可惜,他得了这个病,不然,你们会过得很幸福!” 邵允琛优雅的低笑,一边像是哄着小孩子似的,哄着虞岁乖乖听话,又像是对面情人撒娇,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没关系,我愿意照顾他,这也是一种幸福。” “您可真是个好男人!” “现在像是你这么好的人,可真是太少了!” 收银员把钱拿了过来,又将塑料袋递给邵允琛,朝着虞岁满是关切的说道:“你回去后,要好好吃药哦,你爱人真的很喜欢你,尤其是他长得也好看,你长得也更好看,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谢谢你的祝福,我们会很幸福的。”邵允琛温文尔雅的笑了笑,又满是温和的将虞岁手腕攥的死死地,带着虞岁一步、又一步的朝外走。 虞岁眼底满是绝望,眼睛湿漉漉的,拼命地抵抗着,可是下一瞬,手腕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由得低吟几声。 邵允琛从里面出来,脸色倏地一变,看着虞岁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似乎还过得不错。 跑出来几天,还养胖了些,皮肤变得更白了。 甚至肚子也更加圆润,到了这个时候,这人还下意识的勾着腰,要小心翼翼不让人伤到他的肚子。 邵允琛在没有人的时候,本性bào露的一览无余。 他眼神愈发冰冷,像是要大街上侵占虞岁一样的眼神。 “虞岁,你好大的胆子,还敢跑了?你父母的骨灰都在我手里,你往哪里跑?” 虞岁被他死死攥着,那股绝望愈发加重。 “邵允琛,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也别害我父母,他们都去世好多年了……” “闭嘴!”邵允琛似笑非笑,“你哪里都很好,偏偏这张嘴,一说话就让我讨厌。” 虞岁还想要说话,却被邵允琛掐着骨头,痛的只能掉着眼泪。 邵允琛拉着虞岁往回去走,路边碰巧一只不听话的金毛犬,从他们身边路过,邵允琛别有深意的说道:“你瞧,是一条不听话的母狗呢。” 邵允琛又在他耳边低笑,“和你一样。” 虞岁羞rǔ的心脏发痛,下意识的挣扎。 却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虞岁痛的眯着眼,捂着脸,虚弱的喘息着。 邵允琛狠狠地将他推进车里面。 虞岁摔在后座上,肚子火辣辣的痛,可即便是痛到极致,仍旧不甘心的要往出逃。 刚动了几下,邵允琛的鞋底就轻轻搭在他肚子上,一副作势要狠狠踩下去的样子—— 第48章 喂狗 虞岁怕的要命,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雾气,明明恐惧到极致,仍旧嘴巴很硬,倔qiáng的瞪着邵允琛。 “邵允琛,你放了我吧!你讲讲道理!我什么事都没做错过,你不能这样对我,更何况我父母也没有得罪你……” “没做错过?”邵允琛瞧着他漂亮的小脸,嗤笑着几声,“你偷了邵家的东西,跑了!我抓你,这没任何问题!” “偷东西……”虞岁倔qiáng的辩驳,“我没有!你污蔑我,是不是苏情又和你说了些什么?他说我偷东西了?你把他找过来,我和他亲自对峙!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 邵允琛似笑非笑,看着虞岁那双好看的眼眸,朝着虞岁眼睑chuī了口热气,看着虞岁眼睛愈发湿润,忽闪忽闪的望着自己,“你偷了,我亲眼看到了,还能有假?” “……我偷了什么?你把话说清楚点!” 邵允琛冷冷的说道:“你偷了苏情的肾,然后跑了。” 虞岁呼吸微窒。 什么叫偷了苏情的肾? 不知道的,还以为苏情给他捐过肾。 明明是邵允琛骗他,bī迫他在那张同意书上按了手印。 他可从来没有答应过要捐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