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房间里非常安静。 我躺了好一会,空气还是没有任何波动。 “有人吗?”我尝试着开口,但是只能发出一串“呜呜咿咿”的声音。 没有回答。 那时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居然像之前那样,试着往一个方向努力挪动。 这次挪动得格外容易。虽然依旧没有进食,但热水的洗漱似乎帮助我恢复了些体力。 我很快就在chuáng上翻了一个身。空气因为我的动作而晃动起来,变得轻,变得向上升去。 肢体也不再沉重,似乎一瞬间就轻盈起来,自由起来。 这是我以前(只短短几天前)可以轻易做到的,稀松平常地就像吃饭喝水那样。如今……却是格外的奢求。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人生的变数这样飘忽不定。 我的心里很快地闪过一丝快乐,以及贪婪。于是我又沿着原来的路线,翻了几个身。 终于到了尽头。 再一次的翻身只进行了一半,我就感到后背空了。接着,我从chuáng上滚落下来,跌在地上。 原来在chuáng的周围铺了地毯,非常厚,因此摔上去并不是非常疼。 但是我的眼里莫名其妙地流下了泪水。我睁着眼睛,脸上应该也没有什么表情,任凭液体从我的眼角,慢慢流淌下来,浸到地毯里。 眼里只有一片微暗的光。 突然,空气里似乎有了些变动。那是陌生的气流,低而平稳。 我很快感受到有股热热的气息朝我靠近,接着一个湿漉漉的粗砺的东西贴上我的脸庞,呼哧呼哧地舔弄,弄得我脸上又湿又痒。 原来是一只狗。 它的毛发蹭在我的脖颈,整齐而细密,看来体型应该不小。 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 “别碰他。”他说。 几乎同时,舌头离开了我的脸颊,狗低低叫了一声,远远跑走了。 男人很快把我抱起来,放到了chuáng上。 接着chuáng塌往下轻轻一陷,他坐到了我的身边。 他的手伸过来,仔细抚摸我的脸庞。这次他没有戴手套,指腹有些粗糙,凉凉的。 “怎么哭了?”他喃喃道。 我很想说,我并不想哭,只是这眼泪莫名其妙流下来的。但是我说不出口。 我全身的知觉尚处于恰可自由活动的临界点,依旧会有时不时的麻木。而且最为可怕的是,在生理欲望将我bī退的那次崩溃后,我的自尊还不能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就建立起来。 没有得到回答,男人也没有再问。 他手腕上机械表转动的声音,轻轻的在空气里响着,细微,富有节奏。 他抬腕时,手臂挥动产生的风的气流,我也能感受到。 空气中又多了一种芳草味,极为淡薄又细腻的味道,一瞬间就不见了。我想,这也许是风将窗外的花香送了进来。 我是不是被关得太久了,无聊到开始关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这样抚摸了一会,那只戴着表的手解开放在我的衣领上,慢慢解开了什么——事实上,他们只给我穿了一层布料,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不过领口上的东西很像一个结——然后很细致地把它脱gān净了。 “!” 我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想挣脱这手。 “不要动。”几乎就在那一瞬,他轻轻握住我的脖子:“如果你不想再被绑起来。” 他的手指真凉,冻得我背后冷汗顿生。我只能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躺回去。 我似乎又感到了他那股“满意”的气息。 衣服脱gān净后,他的手掌覆上我的身体,仔细地抚摸。 那湿凉就像蛇一样沿着我的身体不断往下蔓延,我饥饿到疼痛的胃里开始轻微痉挛,几乎呕吐。 手掌没有停下。 它虽然很仔细,但速度均匀,不带有什么迫切的狂热,当它抚摸到我两腿间时,我甚至发现它的色情意味也很轻。 他动作仔细,力度把握得恰到好处,让人觉得他只是在给我做一项检查。 在检查我身体的构造。 手抚摸到我的私处,但并没有再往里。 “很不错……”他低低地说。“的确很不错。” 听起来这声音里有愉悦。 他的手接着往下,抚摸过腿部的肌肤,最后停在脚踝。他的手停了停,接着离开我的身体。 我松了口气,想努力忘记身上残留的那种游移之感。但是下一秒,他却又将手覆在了我的腹部,那双手还是微凉的,瞬间搅动起皮肤下的脏器,我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呕吐出来。 拼命忍耐时,我听见他自言自语道:“现在还不行。” 他的手终于抽离开来,接着传来轻微的摩擦声——他在擦拭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