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会想办法叫人把小歌的‘尸体’偷出来,让苏含青带你和小歌离开王都……” “……” 金蝉脱壳,置死地而后生! 轻晓这个计谋堪称完美,寒峭眸光闪烁,光是听到最后一句便动了心! 不过,他已经不在像之前那样对人外冷内热,冷漠地盯着轻晓:“你费了这么大劲儿,只是为了成全我和小歌?” 轻晓勾唇笑了下:“当然不是。” “凭借你的医术我相信小歌不会有事,而我早已看透,这天下必定是宫九虞殿下的囊中之物,我也会得偿所愿,拜官入仕,等一切都稳定了,我希望……” 眼中jīng光烁烁的人一字一句道:“与你一起,娶小歌为妻!” “…………” “我看你是想死!”见寒峭气势骤变,杀气四溢,而轻晓面不改色的又说:“别这么说,寒峭。我和你本为挚友,情同手足,穷苦人家娶不起男人,只能‘共妻’的不大有人在?我有洁病为了和小歌在一起都能忍,你有什么生气的?” “而且我出谋划策、冒着被殿下发现杀头的风险,难道这些还不该得偿所愿?” 轻晓也是豁出去了脸皮。 他身为人臣,却爱上了效忠的主公的妻子,从动心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将会不忠不义,丧失廉耻。 为此轻晓想尽了办法,就算不惜跟他人分享,他也要得到少年! 日后稳定,他就在王都郊外买一个庄子,把少年和寒峭安置在哪儿,白日上朝,晚上脱去官府怀里搂着心爱的男孩,怎么不逍遥快活? 谁又能发现本该死去的人活着? 谁又敢信就在那位殿下的眼皮底下,他和那位殿下的夫婿做夫妻呢? “我的计划天衣无缝。”轻晓徐徐善诱,压低的嗓音充满了诱-惑,对寒峭说:“难道你就甘心,让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占有小歌?不想和小歌在一起?” “反正,我想,我快想疯了。” 寒峭:“…………” 寒峭本来不想答应,可他一想到能和少年永远在一起,意志早就不坚定了。 “……好。” 半响,寒峭还是点头,举起酒杯:“我答应你!” 轻晓压住唇角上扬的弧度,和他举杯饮下誓约酒,大笑:“一言为定!” …… ………… “寒寒!” 少年软糯的嗓音甜甜的,寒峭进了院子听见后脸上也立即绽开一抹微笑,快走几步来到少年身边,在他站起时摸了摸他额头。 “今天手还疼不疼?”寒峭轻轻拉住少年缠满绷带的手,贴的极近,说话时垂头眉眼温柔的,仿佛湖水泛起波澜,“有没有听话不咬伤口?” “没有……” 少年眼珠滴溜溜地转。 寒峭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偏偏又爱极了这幅心虚的小模样,忍笑拆穿他:“说谎。” 少年闻言耷拉下脑瓜,委屈嘟哝:“可是很痒。” “又痒又疼,我忍不住。” “那也不能咬。”寒峭心疼地把人搂紧了,“再忍忍、小歌你在忍忍,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相信我。” “嗯……” 少年额头在他胸口软绵绵地讨好蹭了蹭,蹭的寒峭已经不知道怎么对他好才行,心脏暖暖的,如同浸泡在了温泉中。 自从离开王都,寒峭感觉自己从没像如今一样幸福过。 他陪在少年身边,照顾他,和他同塌而眠,一搂过去就能把日思夜想的人抱满胸膛,闭上眼也能听见对方的心跳。 寒峭心甘情愿居住在这种破落的农户,心甘情愿挽起袖子为少年下厨,心甘情愿隐姓埋名躲躲藏藏,每当看到少年雪白的脸蛋埋在碗里,他就觉得满足而快乐。 就算……这些都是偷来的…… ‘既然你不稀罕,那我来爱他。’ 寒峭静静抱了李歌一会儿,哄着让李歌继续和小jī崽玩儿,自己去灶台前准备晚饭,半个月已经过去,想必王都局势已经稳定。 虽然还没等到轻晓的信件,不过每当越感到幸福一分,他就越不想把人分享出去。 对喜欢的人,谁不想独占呢? 而且…… 对人疏离,却翩然如仙人君子的寒峭想到什么,出尘的脸红了些。 他做完饭喂饱手不能动的人,又念了两本话本把人哄睡,却没熄灯,而是难得羞赫心虚的检查了下少年是否睡着,然后从箱柜最下面翻出了一本书,拿书的手僵硬片刻,才细微颤抖地翻开书页。 但只看了一眼,寒峭瞬间啪的合上书,脸彻底红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明显在挣扎的人再次把书掀开,脸红着皱眉慢慢翻看起来。 【啧啧,没想到浓眉大眼的神医也看起了小huáng书,嘻嘻,还是男男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