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们人数虽多,但到底赤手空拳,连个酒瓶子都没带出来,加上苏星轨皮带的攻击范围太宽,下手又狠,他们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靠近。 混混中有个人脑子还算灵活,见苏星轨拿皮带当鞭子,要紧也伸手去解自己的。 但下一刻,就被抽了个眼冒金星。 苏星轨还嫌弃他。 “你怎么能当众脱裤子!猥琐!” 小混混:“?????” 不是你先解皮带的吗?! 不出三分钟,苏星轨就将他们抽得横七竖八躺了一片,却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便又从地上随便抓起一个金发小混混,捏着他下颚问他。 “来,你说说,我是谁?” 好巧不巧,他抓的正是刚才灌他酒的混混。 此刻脸上鞋印未消,又挨了几下抽,整个人都显得相当狼狈。 但金发显然是个硬骨头。 他咬紧牙关,狠狠冲苏星轨吐了口唾沫。 “呸!你个王八羔子!” “错了。” 苏星轨不急也不恼。 语气冷静平淡。 但他话音刚落,金发就听一阵风声袭来,不等反应,耳畔骤然轰隆一声巨响。 他的脑袋被人摁着,砰地猛撞向墙壁。 这一下撞得太猛,金发眼前顿时黑了一秒,耳朵嗡嗡作响,却没有晕过去。 在大脑空白的当口,耳畔又传来少年低沉疏离的嗓音。 “你该叫我爸爸。” 假少爷软弱,兜里又有钱。 从初中起就经常被他们索要保护费,直到高中也还是常常被约出来,虽然不挨打,却总要被他们搜刮不少钱财,几乎就是他们养着的人肉提款机。 但他苏星轨可不是那假少爷。 由不得他们胡作非为。 今天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们只怕还以为他是那个软怂的傻蛋呢! 金发脑门被撞得迅速红肿起来,发丝间还隐隐渗出些血来。 但苏星轨并不打算饶过他,又抓着他头发,将他脑袋拎起一些,指着身后的男人问他。 “来,你再看看,这又是谁?” 金发疼得眼尾都红了。 却还是咬牙怒啐。 “呸!你们这对奸夫淫夫!” “又错了。” 苏星轨再次摁着他脑袋撞向墙壁。 砰的一下,惊得其他小混混们集体向后缩了缩。 这次撞的不是脑门,而是正脸。 金发再次被强制抬起脑袋时,脸上已经多了两道鼻血,表情也呆滞了下去。 苏星轨这次终于温柔了一些。 他捏着他的下颚,稍稍侧身,让他能看见身后那个男人。 一字一顿。 “他是你妈妈。” 男人:??????? 突然喜当妈的男人一脸复杂。 也分不清是惊愕还是嫌弃,只是隐隐皱起了眉。 苏星轨本就醉眼迷离。 他既看不清金发的惨状,又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全凭感觉在继续。 见男人没有反驳。 他便又用皮带轻轻打了打金发的脸。 “今天我用这根皮带教你重新做人,就等于是你的再生父母,如果我是你爸爸,那这根皮带的主人就是你妈妈,我们要是奸夫淫夫,你就是狗杂种!听懂了没?” 金发只是个欺负欺负初高中生的小混混,平时也就虚张声势,对小孩子踢踢打打,如今头一回知道什么叫下死手,整个人都彻底懵了,目光空洞,眼神涣散,仿佛已失去灵魂。 可得不到回答,苏星轨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他随便找来三个趴在地上的小混混,将他们叠到一起,然后一屁股坐到他们背上,这才再次看向金发。 “说说,你该喊我什么?” 金发一脸生无可恋。 眼珠朝苏星轨转了转,却又不肯答话。 苏星轨依然不急不躁。 只是悠闲地翘起二郎腿,鞋尖向下,幽幽踩在金发裤子拉链处。 “你只有一次机会。” 他说着,皮鞋渐渐向下施力。 速度很慢,仿佛凌迟。 金发一开始还想装死,如今感受到疼痛不断加剧,又无力逃脱,急得眼眶彻底红了。 他哽着喉咙。 低低嗫嚅了一声。 “爸爸……” 苏星轨佯装失聪。 并没有停下。 “啊?你说什么?” 金发咬着牙拔高了声。 “爸爸!” 苏星轨充耳未闻。 鞋尖甚至还左右轻微地碾了碾。 从鼻腔挤出个疑惑的单音节。 “嗯?” 金发浑身都疼得厉害。 哪还能承受他这样的捉弄,只能硬着头皮求饶。 “爸爸!苏爸爸!求、求求您了……求您放过我……” 见他终于松口讨饶。 苏星轨这才挪开了脚。 但他如今导入了记忆,知道了他们对假少爷做过的事。 已经不可能就这样放他们走。 六年间,他们吞了他那么多钱。 事到如今,也该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私有财产了。” 金发脸上全是血,苏星轨不想再用手去碰。 只是用鞋尖挑起他下巴。 “不许反抗,不许顶嘴,不许问为什么,只要乖乖当我的狗,我就不会亏待你们,懂了?” 苏星轨生前对人颐指气使惯了。 他过分自信,眉目间总是带着一股强势,说话又中气十足,哪怕用的是假少爷的身体,看上去也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小混混们察觉到他的变化,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垂下脑袋跟鹌鹑似的缩着,只希望这场噩梦能赶紧结束。 但噩梦的根源却并不想就此结束。 他看着频频点头的众人,浅浅勾起一侧嘴角。 “乖,爸爸今天心情好,给你们起个新名字!”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 忽然笑道。 “决定了!从今天起,你们就叫狗子吧!” “???????” 他说着,又抬起鞋尖。 将金发的脑袋向上抬了抬。 “来,狗子一号,汪一声给爸爸听听?” 金发是这群混混的头。 打蛇打七寸,只要他松口,其他人也就不会再有什么脾气。 记忆里,就数他欺负假少爷欺负得最凶。 不但贪恋钱财,还贪恋美色,初高中时更是数次企图灌醉假少爷,只是一直没能得逞,今天倘若不是苏星轨穿过来,只怕他已经要得手了。 自己的新身体居然会被一个小混混成天肖想,苏星轨整个人都炸了,恨不能当场把他踩废。 金发刚才能求饶,其实已经是打破了底线,如今还要让他学狗叫,这几乎就是践踏尊严了。 他这次紧紧抿起嘴,怎么都不肯开口。 但他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的。 见苏星轨挑了挑眉,眼神不由闪躲。 嘴硬道。 “……士可杀,不可……” 苏星轨一脚踩在他喉间。 阻断了他的发声。 “你刚才说什么了?” 金发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忽然生出些壮士般的硬气。 他红着眼瞪向苏星轨,努力大声。 “士可杀!不可……!” 不等他说完。 苏星轨直接用鞋底封住了他的嘴。 “再说一遍?” 刚才被摁着脑袋的感觉还未完全消退。 金发被封住了嘴,想说话也说不了,只能从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半晌。 才绝望地闭上眼。 “汪……。” “真乖。” 苏星轨这才满意起身。 他醉得不轻,脚步有些乱。 要不是因为意识与身体还未彻底融合,不然还真无法在这种时候保持清醒。 他伸手摸了摸金发杂乱的发丝。 像在抚摸一只小金毛。 “听爸爸一句劝,暴力是不对的。” 金发:qaq????? 教训完小混混们。 苏星轨转身走回男人面前,将皮带递还给他。 男人垂眸淡淡看了皮带一眼,却没有伸手来接。 只是颇为嫌弃地拧了拧眉,黑眸沉沉。 苏星轨顺势低头看了看。 这才发现皮带上已满是灰尘与血污。 “哎呀,把你皮带都弄脏了……” 他终于露出个不好意思的笑。 继而转身朝小混混们勾勾手,示意他们赶紧过来。 小混混们面面相觑,却又不敢怠慢,急忙都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排队乖乖站好。 苏星轨朝男人灿然一笑。 指着小混混们,展示般从左一溜指到右。 “来,心肝,我把他们的皮带都赔你!不用客气,只管拿!” 系统:? 男人:??? 混混:??????? * 苏星轨再次醒来时。 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十一点。 宿醉带来的头痛感异常强烈。 他揉着太阳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已安安稳稳地躺在自家卧室里。 哦,不对…… 这是那个假少爷的卧室。 原主的记忆与他的记忆混合在一起,令他有些混乱。 他重新整理许久,才终于将两份记忆划分开。 是了,他如今已不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苏大少爷。 而是另一个马上要残废的假少爷。 苏星轨叹了口气,刚要起床。 就听脑中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机械音。 [系统说早早早,宿主您呀早上好~!又是新的一天啦,请问您做好迎接新生活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