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实乃令我等拜服。” 祁蓁蓁乐了,“是吗?” 孙勇继续磕磕绊绊道,“公主蕙质兰心,胆识过人,冰雪聪明,叫人敬佩。” 祁蓁蓁瞥了一眼许琢,笑吟吟的模样,“这些话是许大人教你说的罢?” 孙勇脸涨成猪肝色。 许琢注视着她,赔礼笑道,“公主当真慧眼。” 祁蓁蓁摆摆手,“直说罢,有什么事?” 孙勇拱手,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道,“请公主将红荔姑娘许配给我。” “嗯?”祁蓁蓁看了看他空空的双手,“既然是求亲,连礼物都不带,诚意呢?”她知道孙勇爱护士卒,不计较个人得失,钱粮都分给了别人。这样说,不过是强忍笑意故意逗他。 许琢再度作揖,笑道,“眼下正是特殊时期。公主殿下胸襟广阔,必然不会拘礼。” “许琢你太狡猾了!”祁蓁蓁好气又好笑。被许琢这么说,她若再计较,不就成了胸襟狭窄了么? 许琢看着她,但笑不语。 孙勇连连行礼,苦哈哈地说,“还请公主松了金口。” 顾珣亦弯腰拱手,认真道,“请公主同意。” 这下求亲的规模不小了。 祁蓁蓁终于忍不住笑,“好罢,看在大将军与许大人的面子上,我便同意了。红荔如我亲妹妹一般,你以后万不可让她受委屈,也不可让她生活清苦。” 孙勇连连保证,就差指天发誓了。 约定夺取青州后便回来迎娶红荔,孙勇与许琢离开了。 祁蓁蓁目送两人远去,对顾珣狡黠笑道,“我有一个计划。” ☆、隔阂 祁蓁蓁对顾珣笑道,“我有一个计划。” “嗯?”顾珣扶她坐下,问,“什么计划?” “我已告诉沈姑娘,你此生不会纳妾,暗示她绝了对你的心思。”祁蓁蓁笑道,“都说患难见真情。接下来,只要我们设计,把她与许琢往绝境里逼一逼,事情兴许可成。” 顾珣低下眼,拈了一粒点心喂进祁蓁蓁嘴里,淡道,“我觉得,阿琢应当并未心许沈姑娘。” “啊?”祁蓁蓁含着点心,含糊地吐出一个问字。怎么会这样?这剧情怎么又来这么一个大的变化? “所以你的计划歇歇罢。”顾珣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每天那么多想法,不累么?” “我是为了你啊。”祁蓁蓁吞下点心,软软说道。转念一想,许琢不喜欢沈若晴,便不会因她与顾珣心生嫌隙,这是好事。 “为谁都不行,”顾珣低沉而又坚决地命令,“不许累着自己。” “我不累,”祁蓁蓁无奈而笑,“已经休养好几天了。大家都在忙,你能不能派给我一点事?” “当真闲不住?”顾珣低头专注地看着她。 “不是闲不住,”祁蓁蓁不自觉撒起了娇,“是大家都在忙,我不做点什么,于心难安啊!你就给我一点事做行不行?” 顾珣忍不住心软,沉吟了片刻,“你运回来的盐,我已处理了一部分,剩下的便由你处理罢。” “好。”祁蓁蓁顿时眉开眼笑,左右一瞟,趁没人,偷偷在顾珣嘴角轻轻一啄。 顾珣一怔,摸了摸唇角,而后强撑着面瘫脸,道,“明日我带孙勇、许琢前往青州,你好生休养,有事与恒儿、赵秉心商量。” 他又低声嘱咐,“这一去恐怕会有些久。” 祁蓁蓁乖乖点头,“你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 顾珣走后,祁蓁蓁与赵秉心商量过后,继续贩盐大业。沈若晴也往青州去了,祁瑞恒每日早出晚归,鲜少见到人。 因为邵夙来犯,盛宁帝那边,朝堂就先攘外还是先安内的问题吵成一片,除了青州与支援青州的宁国公部,各州县都在观望。所以云州的局势很稳。 周褚被派去支援边关,云州城由林平守卫。 祁蓁蓁的日子过得有条有理,忙而不乱。 只半个月,祁蓁蓁手头的盐便处理完了,又赚了一笔。肃州那边正在打仗,制盐事业被迫中断,她只能寄希望于局势稳定后,顾澜会再度将之开启。 祁蓁蓁习惯了出门忙碌,一时闲下来,竟然宅不住了,便想出门走动。恰是金桂飘香的时节,祁蓁蓁坐了特意垫得柔软的马车,出门去城西的树林赏桂。 秋高气爽,阳光灿烂,祁蓁蓁走在婆娑树影下,闻着桂花馥郁的香气,觉得心旷神怡。 “公主,转眼间,您与驸马爷成亲一年啦!”红荔兴高采烈道,“我真高兴看到你们感情越来越好。” 想到最开始顾珣眼里的杀意弥漫,再到最近的体贴入微,祁蓁蓁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时她眼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看去,那锦衣华服的少年,不正是祁瑞恒?而他旁边的娇小女子,则是云州太守姚磊的女儿。 两人带着少男少女固有的矜持与青涩,一边谈笑一边赏桂。 看样子是约会。 少年约会大概都不希望被长辈看见。于是祁蓁蓁笑着隐蔽了自己,没有作声。 但祁瑞恒却看见了祁蓁蓁,便与姚氏说了几句。姚氏羞涩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皇姐。”祁瑞恒姿态端方地走了过来,向祁蓁蓁略施一礼,“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散散心,老待在家里闷。”祁蓁蓁笑道。 “这边风光很好,适合闲来走一走。”祁瑞恒微笑附和道。 祁蓁蓁想了想,问,“你喜欢姚家小姐?”原本他们的认识带着目的性,如果两人现在发展出了真情,倒是好事一桩。 祁瑞恒的神情深沉下去,淡道,“大概喜欢罢。” 祁蓁蓁不解,“喜欢就是喜欢,什么叫‘大概喜欢’?” 祁瑞恒难堪似的偏开头,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低声问,“皇姐,你想做皇后么?” 祁蓁蓁陡然一惊,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因为皇位,少年对顾珣起了一些微妙心思。 他与姚氏来往,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力量。 “恒儿,”祁蓁蓁严肃地看着他,“当初你舅舅,差点为了你的母亲而杀了我。他对你的感情,绝不会逊于他对世上任何一个人。” 祁瑞恒脸露愧疚,低垂着脸,看着桂树的树干,没有作声。 祁蓁蓁闭了闭眼,神情沉重,也不说话了。 说什么呢? 原书中,顾珣的仇恨值被刷得太高,心里堵着一口气,一直到作者坑掉那一章都没有缓解。 她推测,作者应该是想让顾珣做皇帝的,顾珣心里也并不拒绝。 现在的顾珣,手握实权,凡事都是他做主,令人忌惮也不稀奇。 但是剧情已经改变:惠妃健在,祁瑞恒康复,她这个强塞的妻子与顾珣感情却很好,和顾珣结过仇的人也大多被打脸;顾珣的仇恨值大大降低。 那么,顾珣还会想做皇帝吗? 祁瑞恒贵为皇长子,流的是皇家的血,自小接受的都是君王教育,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