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着喜欢,脑袋一热就想送给她。 然后也就付诸行动了,就这么简单,现在回头想一想,这的确是很让人容易误解的行为。 魏淳摁住她的手,漆沉的瞳仁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仿佛在确认她说的是真还是假。 江恕被她看的有些心虚,手下意识挣脱,眼眸四处顾盼就是不去看她,忽而嘲讽一笑。 “魏淳你当你是谁呀?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其实不妨直说,我也很困惑,你对我所有的小动作都让我很困惑。” 江恕转过眸子,直视着她,杏眼透着冷硬的光,好像一把利刃硬生生切开二人之间这些天建筑的平和假象。 “我去找叶须臾一起睡,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江恕抛下她转身出去,敲开叶须臾她们的房间,正好这俩人也在冷战,一听说她要换房间韩琢立刻就同意了。 叶须臾虽然不想和江恕一起睡,可是她也明白现在韩琢更加不想和她共处一处,这样对谁都好可以冷静下。 江恕躺到床上那一刻还有些迷茫,突然之间这是怎么了? 她以为她和魏淳虽然是情敌,更是朋友,魏淳是除了李洛外她认识时间最长的也是最了解她的人。 就是这个她自诩最了解她的人,今天告诉她,很困惑。 呵,困惑什么?以为自己对她太好就是喜欢她?所以刚刚暗恋失恋不久的魏淳不想接受? 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就困惑,想真多,江恕不止一次想的清楚明白,她就是看上谁都不可能看上魏淳。 “你睡着了吗?”叶须臾侧过身对着她,伸手戳她一下。 也不管江恕答没答应,就开始自顾自道:“你和淳姐吵架了吗?你们感情那么好怎么也吵架?架吵过就过了,别太闹xìng子对你们谁都不好,明天你们好好说说和好吧。” “和个屁好!老子和她不是情侣关系,叶须臾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她是那个关系了!” 江恕脾气不好的时候就懒得伪装,本xìng暴躁的很,说话也绝对不客气。 叶须臾撇撇嘴,不和她一般见识,暗戳戳小声道:“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如果你们这样都不是情侣,那我只能说二位前辈演技真好。” 说完这话,也不理会自己给江恕造成多大的震撼,叶须臾兀自翻个身,抱着贴身的大娃娃睡觉了。 某女明星傻得要命,不和她玩,容易被带傻。 “情侣吗?” 江恕小声呢喃一句,去看叶须臾想问什么,看对方这明显的拒绝,她又什么都开不了口。 只能干瞪眼到天亮,都没考虑出她们是怎么得出她和魏淳是情侣的事实的。 江恕觉得她和魏淳不对付的很明显,怎么还会有这种误解,演技好?也许真的是因为演技好。 魏淳的演技毋庸置疑,她明白自己不如魏淳可是也不差,所以真的是演技太好导致所有人都认为她们是情侣? 对,就是这样。 由于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江恕直接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参加节目,差点没被人当成熊猫给抓起来。 在威尼斯的拍摄就剩收尾了,江恕便肆无忌惮的躲着魏淳,一个收尾不需要她按照脚本走。 来到意大利去了威尼斯,就不可能不去罗马,节目第三期就是罗马。 江恕还在和魏淳冷战,所以全程不按脚本出牌,惊的徐情不止一遍打电话和她沟通,可就是没用。 众人刚到在罗马的住处,江恕手机就响了,编导代接之后慌慌张张的递给她。按理来说节目拍摄中,不是什么大事的电话都由编导代接,然后节目拍摄结束后再转述给当事人。 可是现在编导,慌慌张张的把电话递给江恕,不仅让众人疑惑,发生了什么事。 江恕拿过手机,看一眼来电人,慢悠悠道:“喂,尘尘怎么了?” “妈死了。”电话那头的江尘话语平淡却掩不住悲切。 嗓音沙哑的要死,一听就知道这是哭了好久的缘故。 江恕整个人都愣住了,没办法做出任何回答,心底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从她身体里离开。 “你、说、什么?”江恕一字一顿,嗓音平淡,面容冷淡,眼圈却红了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滑落。 “姐,你回来,处理后事吧。” 江尘清清嗓子,安慰道:“我陪你一起处理后事,你别太伤心,快点回来。” 电话被挂断,江恕好像还可以听到弟弟在哭。 于是她也在哭,慌乱着神情脚步迈出又收回来,像个被家人丢在路上茫然无措的孩子。 魏淳上前两步,摁住她的肩膀,冷静道:“江恕你冷静一些,先订机票回去,再打电话和情姐沟通,冷静。” 江恕一把挥开她的手,眉目狰狞,理智与眼泪齐齐崩塌。 她恶狠狠道:“你让我怎么冷静?死的是我妈!是我亲妈!魏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冷静,你说啊!” 江恕哭着瘫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眼泪决堤,含糊不清道:“你说啊魏淳,我该怎么冷静。” ☆、第十五章 江恕把自己抱住,眼泪决堤情绪崩溃,嘴里喃喃着:“你说啊,我该怎么冷静,怎么冷静……。” 众人看着她哭,谁都没有上前安慰,这种情况没办法安慰。 就像江恕说的死的是她亲妈,她要怎么冷静,别人没办法感同身受又怎么能叫她别哭了。 魏淳默然一瞬,从编导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 先给机场打电话订了今天最早一班回北京的飞机,又给于翘打电话让她和徐情说一声。 这才挂了电话,垂眸盯着地上哭的不能自己的江恕。 她上前把江恕使劲提起来,抱住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后脑与后背。 轻轻拍抚,动作轻柔,足够安慰。 魏淳轻声道:“飞机是今天下午七点五十的,哭吧,哭够了我带你回家。” 一如既往的简洁冷淡,却奇迹般的安抚了江恕崩溃的情绪,于是江恕果然就埋在她颈窝里哭了个痛快。 在场的人默默对视一眼,然后整齐的离开,把这里留给她们。 人生红白两场大事,节目组也明白这种事都是意外,所以干脆的给俩人足够的时候的处理,拍摄暂停。 从罗马飞北京时间很长,她们下午七点五十起飞第二天下午一点三十五才到北京。 从t3出去就看到了一脸沉重的徐情,和陪在她身边的于翘。 短短一个月不到,江恕就经历了这辈子最大的两场波澜。 方敏是在医院过世的,她在戒赌中心待的还挺不错,只是前两天突发疾病,上吐下泻脸色苍白浑身抽搐。 戒赌中心的大夫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就立刻联系江尘,把人送到市医院,到市医院刚推进检查室人就没气了。 前后不过两个小时,特别突然,市医院没给任何说法,院长亲自和江尘沟通一定要在他家所有人都在的情况下才会说出方敏的死因。 对外只能暂时说是急xìng心脏病,哪怕方敏并没有心脏病。 江尘把人一直放在医院太平间,第一时间给他姐打电话来商量。 太平间一向是森冷的,站在外面就可以感觉到那种yīn冷。 江尘握住姐姐的手,江恕的手很冷仿佛冰天雪地抱过冰块。 “姐,我们一起进去,有我陪你,姐还有我。” 他能明白姐姐现在的心情,刚刚接到消息的时候,他比姐姐更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自责的情绪。 经过这一天的平复,他已经好多了,现在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安抚姐姐。 以他姐的个xìng,这件事她肯定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心里指不定多自责,他作为家里仅剩的、唯一的男人。 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姐姐,要好好开导她。 江恕深呼吸一口气,眸光悲切,缓慢地推开太平间的门,和弟弟一起走进去每一步都仿佛千斤重。 魏淳紧随其后,进门时却被江恕拦下,她说想独自和家人相处。 不是家人的魏淳没办法在进一步,之好退后,在外面等着她出来。 江恕颤抖着手掀开蒙在方敏身上的白布,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江恕终于止住眼里的眼泪,把白布重新蒙上,和弟弟一起走出去。 “情姐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魏淳今天麻烦你了,你也先回去吧。” 江恕也不去看她们,握着江尘的手,轻声道:“走吧,咱们去院长室。” 北京市医院的院长是个五十岁的中年人,斯文有礼文质彬彬。 “请坐,就你们两姐弟吗?你们的父亲不来吗?” 江恕和江尘坐下。 “我们父亲和妈妈离婚了,他人不在国内,您和我说就可以,妈妈的事情我可以全权做主。” 江恕尽量表现的得体,再提到父亲的时候眼底还是闪过一抹厌恶,快的转瞬即逝,院长却看到了。 院长道:“好吧,那江小姐做好心理准备,你母亲是被注shè过量的dú-品而导致死亡,据分析表明是市面上还没有流传的新型dú-品。” “什么!!!”江恕诧异,激动的站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谨慎道:“院长你再说一遍?什么叫被注shè过量新型dú-品致死?” “江小姐你别激动,听我说。从检查表明你母亲生前并无吸dú史,突然致死的原因就是二十四小时之内被人注shè了这种大量的yīn影dú-品,我希望你主动与警方联系,查明原因。” 江尘拉住姐姐的手,轻轻拍了拍:“姐,院长说的有道理,这种事应该先报警。” “我知道了,尘尘你下午还有课,先回学校吧。” “姐……” 江恕冷声道:“我让你回学校,别掺和这些,这件事我会处理。” 江尘一顿,叹口气:“好,那我回去了,有事记得通知我。” 江恕随后也和院长告别,自己离开。 “胡叔叔。”魏淳礼貌的敲开市医院院长办公室的门。 “哎,小淳,是你啊,你怎么过来了生病了?” 魏淳笑道:“我没事,我想问问,江恕母亲方敏女士的死亡情况,我和江恕是好朋友,不过她比较内向什么都不说,我只好来问您了。” “这样啊。”院长道:“简单来说,方敏是被人有意注shè大量新型dú品致死,初步判断应该是仇家所谓,建议她们尽快报警处理。” “好,谢谢您。” 魏淳忽略院长还要说的话,开门出去,随手拿起电话发一条短信给她哥,约在警局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 魏淳简单的和她哥,说了一下江恕和方敏的情况,希望她哥能接手这个案件调查。 “这本就是我分内的工作,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魏淳大哥魏澜,市局缉dú大队大队长,军人转业,面冷心热,家传的好样貌斯文俊秀。 魏澜话头一转,道:“小淳,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爸爸他,也挺想你的,他说的有些话都是气头上,你别在意。” “我明白,等我节目拍摄完,我就回家,放心吧,我理解的。” 魏淳避重就轻的说,她其实也想回家,只不过她必须取得父亲认同的态度,这至关重要。 ☆、第十六章 半年前,魏淳和家里出柜。 不出意外,得到了以父亲为首的全家强烈反对。 她是军警世家出身,父兄叔伯都是军人或者警察,家里女xìng亲属也都是在警法领域中工作。 只有她,是家中异类,从事抛头露脸的演艺事业,当初为了工作她就和家里闹翻过。 还没和好,她又火速出柜,更是让她和家里人的关系雪上加霜。 魏澜沉吟,半晌道:“先不说这些了,你联系一下你那位朋友,看看可不可以让我去检查尸体,正事为先。” 魏淳给江恕打电话,简单说一下她哥的情况,得到准许后,才带着魏澜往市医院去。 她们到的时候,江恕已经等在地下停车场了,从停车场转个弯就是太平间,都是地下负一层。 魏淳一走进,就看到江恕了。 她穿着黑衬衫和黑色小脚牛仔裤,就连脚上的帆布鞋都是黑色。 面容憔悴很多,没了精致妆容的掩盖苍白的让人心疼。 “小恕,这是我哥魏澜,市局缉dú大队副队长。” 江恕闻言抬眸,撞进两双一模一样的狭长眼眸,都是漆沉的瞳仁,沉着冷静的淡然。 “你好,我是江恕,麻烦魏哥了。” 江恕伸手同他jiāo握,称呼的客气又疏离,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xìng子。 魏淳看在眼里,也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心尖涩一下,就好像有人用刀子把心尖割开细小的口子,然后撒上盐,涩涩的、细细的疼连绵不绝。 “走吧,进去吧。”魏淳伸手去揽她的腰,形成一个把人半圈外怀里护着的姿势,是下意识的保护状态。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却被一旁不动声色的魏澜看的清楚。 太平间里很冷,江恕却浑然不觉,拉开属于她母亲的那间柜子,苍白的尸体横陈,毫无生气的模样让江恕不自觉又红了眼眶。 “节哀。”魏澜递过去一张纸巾。 接过的是魏淳,她给江恕擦擦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 平静道:“江恕相信方女士也不想看见你的眼泪,别哭了,与其哭不如找出真凶来的重要。” 江恕平静的过分,接过纸巾擦擦。 “失礼了,魏哥你看吧,我去外面等着。” 江恕怕她再待在太平间会忍不住哭的更严重,她也明白没有什么比找出陷害她母亲死亡的凶手的更重要。 可眼泪就是忍不住,她也没办法,想不哭就不看。 魏澜点下头,垂眸专心研究尸体,手里还拿着院长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