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在下面看着看着就乐了：有意思。”

    老伴明莲听见不禁看了过来，示意谷鸿良解释给她听。

    上次啾啾敲三角铁，站在最角落里，甚至让人察觉不到她的存在。”老爷子这还是头一次见huáng啾啾敲定音鼓，这次，又让人不得不承认她的存在。三角铁确实不需要太多的存在感，而定音鼓在乐曲中有着必不可少的地位。”

    明莲若有所悟：啾啾故意的？”

    没错，她只是在扮演乐曲里面的角色。”谷鸿良望着台上的huáng啾啾，是个有灵气还有能力的孩子。

    到最后谢幕，全场爆发掌声，谢易之认真鼓着掌，心中却下意识想把这掌声送给huáng啾啾。有些人便是这样，哪怕有些许不完美，但你仍旧认为她值得送去掌声。

    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处理。”在观众纷纷离席时，谢易之转头对旁边的秦泊道。

    ……易之，我是坐你车一起来的。”秦泊呆滞道。

    下次你应该开车出来。”谢易之并不理会，随口丢了一句，俊美的脸上无半点表情。

    好在秦泊早已习惯了谢易之突如其来的冷淡，起身自己认命出去打车。

    在观众散得差不多后，谢易之才站起来往后台走去。里面闹腾腾的，一堆又一堆的人站在一起说话。

    谢易之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出口不远处放着定音鼓的位置等着，他能看到huáng啾啾在和背对着自己的谷城敬说话，对面还有一对老夫妻模样的人，是……谷鸿良老师。

    谢易之皱了皱眉，这才想起谷城敬是谷家人。在谢易之小时候，曾经差点入了谷鸿良的师门。那时候谷鸿良还未退休，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指挥，可惜他见过谢易之后直接拒绝了，说两人风格不合适。

    那时候谢易之还是小孩，即使拿过许多少年组的奖状，也还是个孩子，哪里来自己风格。是以都认为谷鸿良看不上谢易之。

    奶奶，我不紧张。”huáng啾啾抿唇笑了笑。

    你奶奶在台下替你紧张。”老爷子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惹得老伴捶了一下他肩膀。

    谷鸿良一脸寻常：今天发挥的还算不错，以后按这种感觉来。”

    老爷子凶神恶煞瞪了瞪自己家的儿子，别拿你团里那套，啾啾这次表现明明特别好。”

    ……爸，我是在夸啾啾吧？”谷城敬无语，一个中年汉子对上自己老顽童般的父亲也没什么办法。

    今天乐团的人表现都不错，谷城敬和huáng啾啾他们说了几句，便去找其他成员说话了。

    啾啾，你们明天休息。来我们家吃饭，奶奶拿手菜可好吃了。”明莲踮起脚笑眯眯摸了摸huáng啾啾的头。

    明天？”huáng啾啾先是一愣，接着笑得开心，好。”

    居然还有酒窝，谢易之靠在后台一个柱子上，望着huáng啾啾的梨涡眯了眯眼睛，向来冷冽的眼睛大概由于怔忪的缘故，竟有些冰雪消融的意味。

    等他们话说的差不多后，huáng啾啾才抬步往谢易之这边走，或者说走向定音鼓。谢易之大半个身子都陷在黑暗中，huáng啾啾走近之后才发现他。

    ……您好？”huáng啾啾犹疑出声。

    谢易之抬眸望着huáng啾啾，一时间有些沉默，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单独过来的目的，只是想过来便过来了，真等到人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最后谢易之胡乱从脑中扯出了一句话：你愿意来我们乐团吗？”

    huáng啾啾盯着谢易之看了好一会：您乐团有敲定音鼓的。”

    上次谢易之送她回公寓，huáng啾啾是个感恩的人，同时也好说话，语气偏温和。

    谢易之一出口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同等水平的乐团，这样的话实在容易得罪人。

    你敲得很好。”谢易之丢下一句便离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huáng啾啾。

    第12章

    huáng啾啾上谷老爷子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回公寓前还被明莲奶奶塞了一堆自家做得小零食，什么杏梅gān、桃花饼，都是些看着就很好吃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huáng啾啾便给huáng希月发短信，问有没有时间，想着给她也尝尝。

    半天没有回应，huáng啾啾看了看时间，素竹乐团这几天休息，没听过枫叶乐团外出表演的消息，希月应该在训练。

    huáng啾啾gān脆用gān净的盒子装上一半，动身往枫叶乐团的训练室走去。她没去过，但是华恒道没人不知道，随便找路人问问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