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敛细细盯着景修然身上的红痕,眯着眼,整个人都是飘乎乎的感觉,好不真实。宴敛将下巴搭在景修然的头顶,十指jiāo缠,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亲了亲景修然的侧脸,吧唧嘴,透着一股满足。 忽而想起书里面的内容,宴敛抬起手勾了勾景修然的鼻子,"顾之,先别睡。我带你去浴室沐浴净身。" 景修然抬起疲惫不堪的眼睑,声音中透着慵懒:"把chuáng头隔间里的东西掏出来。"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宴敛一愣,爬到chuáng头,摸索着打开一个小格子,只见着里面躺着一根玻璃管,还有一根银勺。 将东西拿在手上,宴敛百思不得其解,只看见景修然慢慢的翻过身来,屁股对着宴敛,打了个哈欠,闷闷的说道:"嗯!把你儿子掏出来吧!" 宴敛浑身一抖,眼睛不住的往股缝里望去,有些红肿,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玻璃管,蓦然就悟了。 宴敛红着脸,思来想去,到底是重新爬了回去。 摸了一把软肉,拿着勺子探进了dong里。 "嗯----"景修然颤了颤,闷声呻吟。 等到白色液体灌满大半个玻璃管,宴敛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腹上半gān的液体,拿起小银勺将腹上还算湿润的液体全部刮进玻璃管里面,末了,将勺子伸进玻璃管里搅了搅。 看着玻璃管里透着靡色的液体,宴敛不禁点了点头,这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水rujiāo融. 景修然抬起眼睑,看着宴敛有点傻乎乎的模样,不由的勾起唇角:"弄好了,jiāo给外面的曹陆就好。" 宴敛讪讪一笑,披了件衣服,往外走去,打开一条门缝,果然看见曹陆在门外候着。 宴敛将手中的玻璃管递过去。曹陆恭恭敬敬的接了,放进一个冰盒里。 "小的告退。"说完,带着十几个内监侍卫,匆匆往外走去。 宴敛摸了摸鼻子,转身回去,抱起已经打着小呼噜的景修然,心里暖洋洋的。 上元宫里有三十六座宫殿,十二座属于妃嫔所居的宫殿,也就是统称的后宫。 景修然的后宫里也是有人的,位份最高的貌似是叫做丽嫔,也有几个婕妤,贵人。都是孝熙七年选上来的秀女。 这还是孔太后为免民间不必要的流言,才特意举行的。这次选秀也是景修然继位十三年以来唯一的一次选秀。 景修然当年自顾不暇,又怎么敢亲近孔太后选上的女人。所以他压根就不入后宫,只当做养几个闲人摆在台面上罢了。 孔太后和朝臣对于景修然不入后宫,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充耳不闻。孔太后是巴不得景修然不要留下子嗣,这样一来,说不得他们都不用起事,等到景修然一死,景修璋作为皇太弟登基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老世家巴不得看孔太后和孝熙帝之间的笑话,又怎么可能关心孝熙帝的子嗣问题。 所以这么些年来,景修然的后宫如同虚设,却这样诡异的留存了下来。 如今这一切,都便宜了宴敛。 …… 接下来的日子便如流水般呼啸而过,转眼便是孝熙十六年chun。 这一年孔太后依旧在玉空山万佛寺礼佛。 这一年,历时一年零五个月,水泥官道终于铺满了整个大扬朝。孝熙帝下诏大赦天下,免除一半徭役。一时之间普天同庆,万民称贺。 这一年,河北布政使司,一百二十余艘海船驶进huáng骅港,揭开了孝熙一朝盛世开端。 "如今,这京城里是越发的热闹了。" 拘在宫里头久了,总要出门来走走。说话的这位,名唤宴景从。没错,就是当初大闹百宝阁的魏王世子,淮南王。如今,他的‘病’终于好了,能出门了,便被景修然安排到了宴敛的身边。名义上是监视宴敛,实际上却是景修然见着宴敛身边也没个往来亲厚的知jiāo,景修从又是个能吃能喝能玩的,所以景修然gān脆把景修从派到了宴敛身边,闲来没事能陪着宴敛乐呵乐呵也好。 "打从路平泉,路大人出使西洋归来,这往来京城的洋人就多了不少。"蓝眼睛,高鼻梁,huáng头发,扯着一腔怪异的官话,着汉家衣冠,每日里在街头小巷穿梭,研习大扬文化。文人墨客百感jiāo集,挥笔洒墨,满腔热血,他们把这种景象叫做万国来朝。乃是大扬朝开国一百四十年来头一遭。 "玉屏巷那边新修了一座会同馆,占地四百亩,有半个王府大,听闻是专门用来招待这些使臣。"景修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才是天朝上国应有的气象。" 正月初九,路平泉归京,一同进京的还有五千余辆车马,绵延十数里。翡翠,huáng金,象牙,宝石,珊瑚……各色珍奇玩意,一车一车的拉进上元宫。连带着还有十七八个小国使臣,上书归顺大扬。 朝堂上一片蓦然,朝臣举着芴板,听着孝熙帝‘分赃’。哪些哪些东西可以划给户部,哪些东西jiāo由工部研究。又说,各地贡院号舍着实简陋,要修;诸位爱卿的俸禄着实是低了些,加三层;哪处衙门有些破旧了,朕都记在心里呢,现下有钱了,修;如今,大扬朝虽然安稳了不少,可是各地流民也不少,拨一部分钱用来安置流民;还有什么,等朕想起来再说。 总之,孝熙帝就只差挥舞着手臂,大喊不差钱,尽管花。 然后孝熙帝便封了路平泉二等宣威侯。朝臣不仅不能反对,他们还得捏着鼻子认了,哪怕是他们之前压根就不知道什么路平泉,也不知道还有出使西洋这回事,可是现下他们只能用平白得了这么一大笔钱也不错来安慰自己。将心里对孝熙帝组织了这么一场惊天动地的伟业却偏偏隐瞒着他们的不满,埋在心里。 然后他们眼见着,孝熙帝将剩下的三千多辆车马划进内务府。末了,孝熙帝才说道:"这上元宫里有不少地方都破败了,朕也是要修的,不必麻烦户部,朕自己修。" 得!如今,这位才是财主。 第五十五章 宴敛却是一笑。 路平泉带进京城的东西不过是此次远航的所得的冰山一角。远在泉州,有座钩沉岛,占地三百亩,让刘仲修成了一座大仓库,那里面有成吨的小叶紫檀,huáng花梨,ji翅木,翡翠原石,狗头金……最主要的是路平泉从欧洲带回来了马铃薯和玉米,整整四大船。等到这些东西铺满整个大扬朝,何愁百姓不能安居乐业。路无饿殍却是指日可待。 顾之还派人在东南亚沿海开括了几个据点,从此往后,从泉州往缅甸等地,四个月一趟来回,每个月都可以往那里派一支船队,那里现在是顾之的后花园,任予任取。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 顿时街上的行人俱是停下脚步,竖着耳朵辨别鼓声的声源处。 "这是----登闻鼓!"景修从啪的一声收起手中的折扇。面露惊疑。 上一次登闻鼓被敲响还是孝熙十四年,因会试泄题案,时任会试总裁的陈文亮敲响了登闻鼓,自陈清白。 鼓声方歇,宴景从回过头来看向宴敛:"敛兄,咱们要回吗?"敢敲登闻鼓的要么是敌兵围城,皇室有人死了;要么是民间有冤,不惜被廷杖三十也要越级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