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哪里是您去的地方,这事交给奴来办吧!” “就知道阿离最好了~” * 快到晌午,外面的虫鸣都歇了,屋里的闷热也只能靠案前摆着的那大块的冰块来解。 桌案前那人垂着头,似乎并不能察觉到倦意。 桑止快步进了书房,“相爷,方才夫人将汤送来便走了,这会儿已同午饭一块摆在了桌上。” “恩。”闻延应了一声,垂眸又在那张已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条上填了几笔,这才抬起眼来。 他将笔搁置笔架上,又将那封信拿起来晾了一晾,卷好放进手边的信筒里。 “稍后把这信送过去,小心着些。”他沉声说着,将信筒递给桑止。 桑止仔细地将信筒揣进袖兜里,“是。” “用饭吧。”闻延起身朝着门口走,桑止微弓着身子跟在后面,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桑止到底是了解主子的,待闻延往桌前一坐,便给盛了碗参递过去,“相爷,这是夫人送来的汤,还温着。” 闻延瞥他一眼,又垂眼去看碗中色泽通透飘着浓郁香味的参汤,终还是没能忍住,轻轻舀了一勺送进口中—— “啪嗒!”汤匙应声落入碗中,溅起了碗中剩余的汤汁,毫不留情地洒在了闻延那件月白色的长衫衣袖上。 闻延周身陡然升起一股子令人发颤的寒气,方才还闷热的屋里霎时间便成了寒气阵阵。 桑止一惊,慌忙跪下,大气都不敢喘。 主子这分明是生气了,难不成是汤有什么问题? 他正这般思虑着,便听得头顶传来闻延冰冷的声音,“告诉厨房,不许再给夫人开小灶,所有饮食务必清淡,半月之内不得见荤腥。” “是。” * “阿离,我好饿……” 外面夜色笼罩,只有几颗星点缀着,有朦朦胧的光洒进院子里。 阮柔倚在榻上,委屈巴巴地望着已经被吃空了的莲蓉饼碟子。 桐离无奈地叹了口气,给她递了块梅子蜜饯到嘴边,“小姐,奴当时便劝您莫要这般戏弄相爷,那岂是个好惹的?您看,往后半月您都不得沾荤腥,便是连肉丝面都不能了。” 阮柔已连吃了两三天这个,这会儿瞧见便觉得反酸,忙抬手把她手里的蜜饯给扔回到了盘里。 “我哪知道他是要克扣人饮食啊,我都瘦了一圈了,若是阿娘瞧见了指不定怎么心疼呢……”她说着便觉着眼眶酸涩,眼瞧着便要落下泪来。 “阿离,我想阿娘了。”她说着拄着下巴去看脚尖,“还有阿娘做的糖醋鲫鱼,胭脂鹅脯,花菇鸭掌,红焖笋鸡,东坡肉……” 说完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听她念叨了这么多菜,样样都是荤的,桐离忍不住笑道:“小姐,您想的大概只有夫人做的菜吧?” 阮柔瘪着嘴摇头,“不,我想阿娘。” 桐离无奈地摇摇头,端了水盆和手巾过来,“小姐早些洗漱休息罢,明日奴去瞧瞧二公子回来没有,叫二公子来看您,顺便带上夫人做的糖醋鲫鱼,胭脂鹅脯,花菇鸭掌,红焖笋鸡和东坡肉可好?” 听得她这样说,阮柔忙不迭点头,“不用阿娘做那么多,一两道便好了!” “好,小姐快些梳洗休息吧。” “恩!那你明日可莫要忘了。” “好。” 第16章 姐妹???他来了! 翌日一早,阮柔便被饿醒了。 成日的白粥白饭配着那些个没什么滋味儿的素菜,即便相府的厨子做菜好吃,也依旧是让人容易饥饿。 她这几日总是觉着身上没什么力气,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衣服也都跟着松垮垮的。 梳洗过后,天便也跟着热了起。夏日最是难熬,好在闻延虽然苛刻她的吃食,到底没有剥夺用冰的权利,这会儿大块的冰被送进衡蕊斋,放置在屋子正中央,冒着的寒气肉眼可见。 这几日阮柔都不怎么张罗着传饭了,反而是日日都会在门口发现的盒子成了她续命的吃食。 自从闻延强迫她吃素以来,她觉得自己越发的像一只兔子,成日只吃些青菜过活,小脸都明显瘦了。 倒是那盒子里送来的东西有了变化,第一日送的是肉烧饼,第二日送得又是泛着肉香的烧素鸭,前日是几片酱汁牛肉,昨日又是糖醋丸子。 且不说味道对不对,仅仅是泛着肉香,它就已经完胜了相府里的伙食,成功得到了阮柔的青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