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力真是乱选的？”陆行抓住杨念殊的脚踝，想检查他摔伤没有。

    杨念殊的脚踝很细，坐在草坪上，裤子往上短了一截，脚踝露了出来。

    陆行捏住脚踝，想起他之前说的脚踝敏感，现在被抓着，也没见他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不是。”杨念殊伸出手指，在陆行手上弹了一下，挥挥手，示意他把爪子拿开，“我听见了。”

    陆行在他脚踝上捏了一下，没听见他叫唤，才把手挪开。

    他看着杨念殊，显然不信，那眼神明显在说：真诚点好吗？

    “就在教室门口。”杨念殊说道，“我一直在听。Miss张说了些什么，我一个字没听见，注意力全在听力上。”

    陆行好像信了，又不信。

    “我记忆力好。”杨念殊指着脑袋，转了转手指，“写完名字之后，听力题过了一遍，差不多都记住了。后来站在门口一边听一边就把答案选了。”

    “哦。”陆行这下全信了。

    杨念殊说的全校第一，真不是chuī的。

    不过杨念殊算是他见过画风最清奇的学霸了，人家那些学霸每次考完试都谦虚得很，逢人便说没考好，第一次见杨念殊这种，张口闭口都是满分的。

    “你谦虚一点好吗？”陆行说道，“你是第一个考得比我好，但是我想抽一顿的人。”

    “抽了我你就第一了，是吧。”杨念殊跳起来，“你想得美！”

    “说我不谦虚，你和我不是一样的。”杨念殊说道，“每次我说我满分的时候，你不是也说自己满分啊。”

    陆行笑了，“我那是配合你。”

    “不需要你配合，”杨念殊说道，“我喜欢独美！”

    两人坐上车，杨念殊系上安全带，问，“去哪里，行哥？”

    “去一个你找不到回来的地方，我就第一了。”陆行打趣道。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太过兴奋，杨念殊刚坐上车，就想睡觉。

    陆行一个人开车，他睡觉，总觉得不太好。

    “行哥，还有咖啡吗？”杨念殊问道。

    “刚开始不要不要的，”陆行说道，“现在还主动要求了？”

    “你这话，我怎么嚼着味道怪怪的。”杨念殊笑道。

    陆行嘴上打趣，单手打开储物箱，随手拿了一罐递给杨念殊。

    “摩卡的吗？”杨念殊问道，他就觉得刚喝那罐摩卡咖啡还行，他真的怕苦。

    “是的。”

    储物盒里的咖啡，全是摩卡的。

    “谢谢。”杨念殊打开拉罐，喝了两口。

    陆行将椅背往后调，身体往后仰，杨念殊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在他的余光里。

    他拿着小铁罐，摇了两下，虚着眼去看铁罐里的褐色液体。

    “行哥，你不喝吗？”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喝了两罐，再喝会影响睡眠。”陆行说道。

    “这个咖啡很贵吧？”杨念殊捏着铁罐，转了一圈，没看到价签。

    “不贵，几十吧。”陆行随口说道。

    “啊。”杨念殊想说挺贵的，“一会儿到市区我请你……喝饮料吧。”

    今天搭了陆行的车，还喝了人家两听咖啡，怪不好意思的。想说请陆行吃饭，按照陆行的消费水平，他肯定请不起，请他喝奶茶还是可以的。

    “我不喜欢喝饮料。”陆行漫不经心地说道，“请我吃冰淇淋吧，我喜欢香草冰淇淋。”

    杨念殊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洒了。

    他望向窗外，轻轻“唔”了一声，脸有点烫。

    跑车在高速上跑了半个小时，下了路口。

    杨念殊对路不熟，也不知道到哪里了，只觉得晕晕乎乎，只能完全跟着陆行走了。

    下了高速之后，陆行接了个电话，“马上就到了……两个人……不用等我们。”

    杨念殊把下巴抵到车门上，望着窗外的风景，手里捏着剩下的小半罐摩卡咖啡。

    陆行把车停到路边，“咔”地一声，车门锁打开了。

    “那里有家冰淇淋店。”

    陆行挑眉，对着窗外抬了抬下巴。

    “哦。”杨念殊眨眨眼，假模假式地问了一句，“什么味的？”

    “香草。”

    陆行几乎是脱口而出。

    “要是没有香草的怎么办？”

    杨念殊总觉得陆行是故意的，上次他发情，信息素完全bào露出来，陆行肯定闻到了。

    又不好意思开口问，行哥，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信息素味道，然后故意要吃香草冰淇淋？

    像个傻bī。

    “有的。”

    陆行指着冰淇淋店的招牌说道。

    杨念殊抬眼望过去，看见招牌上面画了一盒冰淇淋，旁边搭配了两片绿叶，香草冰淇淋五个卡通字歪歪扭扭的跟在后面。

    “去吧，不贵，十元一个球，我在那里买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