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行笑道:“这是好事儿,咱们只需调查下白日里都有谁在这里动过手,一个个去排查,捕蛇shòu绝对能够分辨出来……” 所以,从部落到银沙城,排除了一gān人等后。 他们的最后一站,是佛窟。 * 佛窟内的yīn长黎疲累不堪,是真睡着了。 反正他们若是动手,他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休息好之后,yīn长黎醒来,眼皮儿重重一跳。 项海葵三人抱着手臂,分三个方位将他围住,六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yīn长黎垂着眼皮儿,在他们的注视下,慢条斯理的穿上僧袍之后,拎起本佛经,往佛窟外走去。 三人跟屁虫一般尾随。 “怎么样?”项海葵问。 “越看越像。”白星现声音发颤,总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化回原形,去跟着他的脚。 光观察没用,不如试探下,项海葵问:“小白,你叔叔最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 白星现想了想:“最喜欢自己的头发,最讨厌别人碰他的头发。” 项海葵望一眼前方亮堂堂的光头:“下一条。” 白星现正要说话,她又补一句,“不行,你得说一些前辈以前没有、现在才有。或者以前有,现在没有的习惯。道辰不可能知道的。” 这可将白星现给难住了:“没有,你有所不知,我叔叔这人特别守旧,固执,长情……我在他身边五百年,饮食起居,从无变化。” “我还真看不出来。”项海葵怎么看,他都是个不甘寂寞喜欢到处làng的渣男,“没办法,只能使出我的杀手锏了。” 见她眼睛微微眯起,白星现好奇:“什么杀手锏?” 他们俩密语,路溪桥吭都不吭一声。 反正他们gān什么,他就gān什么。 他确定,这是bào风雨之前的宁静。 大事,一定有大事即将发生。 果然发生了,只见走出佛窟之后,项海葵突然开剑匣,拔出天狂,快走几步,越过yīn长黎,再转身扬剑倏地指向他! 剑尖距离咽喉不足半寸,yīn长黎被迫停下脚步,眸光略冷,望向她。 项海葵嗓子眼咕哝了下,在心里喊了一声“yīn长黎”,喝道:“憨批!” yīn长黎眉峰一蹙,正不明所以,眼前的女孩儿突又收剑回鞘,闷着头去他身后了。 “以往我当面咒骂前辈,天狂都会兴奋,这次完全没反应。”项海葵对白星现说。 “然而,也有可能是受天仁剑的影响。”白星现觉着这个试探不能作数。 前方的yīn长黎明白,他们是在试探自己。 所以,他的本名叫做憨批? 挺奇怪的名字。 第18章 危机(超大修!) yīn长黎从储物镯里取出一把藤椅,搁在佛窟外,躺上去晒太阳。 漠北的日头和民风一样彪悍,唯有清晨不会灼伤人。 yīn长黎身体不适,像是久病初愈,也像刚从冬眠中苏醒的冷血动物,彻骨的寒冷充斥着灵魂,迫切需要些温暖。 项海葵则和白星现、路溪桥蹲在yīn凉处,继续盯着他。 等他晒完折返,三个蹲到腿麻的跟屁虫相互搀扶着起身,继续跟。 “师兄早。”佛窟内的小和尚们纷纷问安,又将狐疑的视线移去他们仨身上。 yīn长黎微微颔首,闷不吭声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案台后打坐一上午。 吃两口小和尚送来的斋饭。 再睡个午觉。 全程被围观,他始终淡定自若。 * 城主府内,项天晴练过剑,打过坐,种过草药,还炼了一炉丹。 睡一觉醒来,忽然觉得自己昨日好像有点过于偏激了。 她陪伴在父亲身边几十年,自小得到父亲的疼爱,而小葵九岁便孤苦伶仃的,就算父亲如今多偏着点她,给她宝剑,也是应该的。 再说,小葵背井离乡来此,凡事想和自己争一争,希望早日在银沙站稳脚跟,也可以理解。 项天晴咬着红唇思来想去,自己昨日对小葵说那样的话,不知她心中怎样想,若因此生了隔阂,父亲出关后,岂不是教父亲难做么。 可让她去道歉,心中憋着口气,做不到。 该如何缓和一下关系? 倚着窗熬过晌午,她起身去找孟西楼:“昨日道辰大师和小葵妹妹生了误会,被妹妹刺伤,城里城外都传开了,不少人都在指责妹妹的不是。” 孟西楼搁下手里的玉简,望向她:“小葵不是留在佛窟照顾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