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放开为师后颈!

先生要做天下臣,也是本王掌中雀心上人年下疯批狼狗攻x美貌风骚太傅受,评论区欢迎大家来暖~郎艳独绝秋太傅,大晏朝最年轻探花郎,一觉醒来跌落高台还失了忆,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只晓得他被当朝权臣兖王殿下捡回了家。兖王封璘其人,世传霹雳手段一身狼性,凡被他盯...

第9章
    那犬还待再咬,沧làng惶惶抬臂来挡,半身麻木着,只有两条胳膊不听使唤地且顾挣扎,不留神碰落了麻袋束口,白花花的米粒倾泻而下,兜了沧làng满头,也迷了那畜生的眼睛。

    趁这个当口,沧làng扯下脖上獠牙,闭眼狠命扎向狗东西侧颈。寒芒破开皮肉,鲜血喷溅在脸上,染红了眼尾痣,他大口喘息,握着láng牙的手却越攥越紧,几乎在掌心嵌出一道细长的月牙。

    “你们!”

    冯主簿插回烟枪,踱了几步蹲身,从láng狗口中扯出块布料:“喏,这不就有证据了。”

    沧làng艰难侧过身,见杨大智左胸处血迹斑驳,皮肉生是被撕咬下来一整块,人已经痛得昏死过去。定睛细瞧,布料是从他身上扯落的,此前竟与皮肉紧密地缝合在一起,上面沾满了血秽涎液,只能隐约辨出“海防图”三字。

    “将情报缝在身上,便是落入官府手中也不怕被发现。”冯主簿道,“这把戏,从前叛贼杨大勇通敌时便用过,时隔多年又轮到他的兄弟故技重施。上回杨大智来不及把图纸给你便落了网,怎知你贼心不死,药倒押解的官差试图浑水摸鱼,被当场拿下。只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沧làng呼吸转沉:“什么?”

    冯主簿揉揉鼻头,故作疑惑状:“军港重地,层层把守,你是怎样混入其中,又是谁在背后助的你?”

    一个“助”字道破鬼蜮心机,沧làng冷声:“拖兖王下水,这买卖风险可大。”

    “古来富贵险中求,”冯主簿坦然扬手:“证据确凿,漫说督察院里的那些老顽固,光一个锦衣卫就够王爷喝一壶。他自认清白又如何,今日朝堂,多的是知白守黑的聪明人。我劝王爷三......”

    思一字尚未落定,一凛漂亮的玄毛电闪般从面前疾掠而过,掣风立稳礁岩之上,láng尾横扫,将làng花击成雪粒一样的碎沫。

    凿凿证据转眼就成腹中物。

    “嗷——”仰头长嗥,làng势峰涌。

    许是从前欺负得顺手了,沧làng头回发现,无论怀缨怎么任凭揉捏,它本质上仍是匹láng,野性未驯的láng。

    冯主簿眼一黑,当场摔了个七荤八素、认láng为狗,怒道:“还愣着做甚,把这狗东西给我拿下!”

    怀缨尝到人血滋味,shòu性发作,那些个髀肉复生的官差哪里是其对手,过不了两招,便鬼哭láng嚎乱作一团。

    láng与狗的区别在于,一个的杀性源自天成,一个的杀气靠人施舍。人心恇怯,狗的尾巴亦难抬高,唯有夹紧了跟在冯主簿屁股后向岸上落逃。

    沧làng脾气不好,绝非哑忍的性子,见状朝怀缨高声喊:“拦住他!”

    怀缨不及跃身,却教人抢了先。

    清冽的雪松香气弥散在鼻尖,沧làng不过贪婪多嗅了几下,腰间就空了。荷包不翼而飞,里面装着预备便宜封璘的“肥水”,现下变作弹丸,jīng准无误地击在每一颗脑门上,全无靡费。

    封璘翻身落地,甩袖之间捻了捻手指,拧眉问:“什么东西?”

    沧làng足尖微微并拢,望地不语。

    封璘蓦然起了顽心,探臂一抓,数十斤的láng狗落入掌中,掐着颈子带到沧làng面前:“先生要拦它作甚?”

    “别,别......你给我站住!”沧làng陡地一惊,连连摆手后退,脚腕随动作传来一阵剧痛,他轻声哎呦弯了腰。

    封璘垂眼见他裤腿被撕烂,露出玲珑玉润的踝骨,犬牙形状的伤痕赫然醒目。

    他眼神骤冷,听得骨节碎裂的声音,恶犬甚至来不及发出哀鸣,头颅便软趴趴地耷拉下去。

    “归你了。”

    怀缨三五步跃下礁岩,一口叼住今日的加餐,láng顾之间杀气腾腾。冯主簿吓得发了癔症,嘴角抽搐不止:“我乃朝廷官吏,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封璘置若罔闻,踩着满地米粒,向沧làng走过来。

    旬日内难得遇见午后涨cháo时分,长风卷起千层làng,奔涌着撞上巉岩,以决然的姿态分崩离析,每一片碎掉的làng花都燃着金芒。

    封璘逆光徐行,玛瑙珠串攒着一绺小辫,隐在乌发间显出几分跳脱,少年浮薄的气质顿时涌现。

    沧làng怔怔看着,在某个瞬里突然感到熟悉,就好像他们的初识并非始于chuáng笫欢好,而在更遥远的从前。

    那时候也有一个少年,身量不及他高,不带笑时眉眼含锋,却会很温柔地唤自己——

    “先生。”

    沧làng猛地抬眸,封璘就站在面前,语气远不如想象中柔旖,高大的身影已经能将他完全罩住,唯有称呼与记忆里无二。

    “你又偷跑。”

    “我没有......”沧làng下意识为自己辩解,话到一半吞了下去,鬼使神差地改口:“顽徒,跟谁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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