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皇兄貌美

白冷这个公主当得实在是太失败了。    自她母后去世后,她的后宫地位一落千丈,又不会玩宫斗,心灰意冷之际,只好收拾个包袱,出宫学武去了,许多个年头都不曾回过皇宫。    她觉得跟着师父一辈子窝在深山老林里,穷是穷了点,但也挺好的。    谁知,当她...

相聚天门

    我和白相与在孟格城待了五天,吃喝玩乐,白相与给我买了很多东西,有胭脂水粉,金银首饰,还有漂亮衣服,走时我打包了半天,没想到仲谋心又来了,说要跟我们一起走。

    原来当年独一剑收徒,是先收了仲谋心,没想到又遇见白相与,独一剑马上始乱终弃,把仲谋心扔给了天门,自己全心全意教白相与一人,两人算是师兄弟。

    我们三人骑马,后面跟着一辆马车,放着我们的行李和贺礼。仲谋心总是有事没事找我说话,我便他问一句我答一句,没想他越说越有兴趣的样子,我都搞不明白他高兴什么,白相与似有些不悦,脸色冷冰冰的。

    天门在江湖上有很显赫的声望,由师祖德纳一手建立的,位于鹿盟山,我们赶了两天路,到了鹿盟山山下的小镇,镇上很热闹,明显是受德纳师祖百年大寿影响,有很多身穿青白色衣袍的天门弟子在商铺采办物品,各门各派或独行,或结伴前来祝贺,路人议论着明天的大寿。

    等到了上山,山门大敞,我们直接走进去,就看见师父和独一剑在亭子里喝茶,身旁站着几个身穿墨绿衣袍的天门大弟子,师父转头看见我,双眼发亮,连忙站起来向我走来。

    “小冷!”

    “师父!”我也很高兴。

    师父直接把我拉回房间,伸手就要脱我手上镶嵌着五彩宝石、做工很精致的手镯。

    我急忙阻挡:“师父,你想干什么?”

    师父道:“好徒弟,总算等到你来了,师父快急死了,快拿手镯去当了,师父没钱买礼物送师祖。”

    我磨磨蹭蹭不肯脱下手镯。

    师父怒:“白眼狼!横竖东西不是你掏钱买的,心疼什么!”

    我说:“我挺喜欢的。”

    师父叹口气,“也是,毕竟你还是小女孩,打扮打扮也是应该,可师父怎么办?”

    我说:“跟独一剑借。”

    师父说:“这一路师兄对我包吃包住,我再去跟师兄借钱就没男人尊严了。”

    我说:“我也是啊。”

    师父说:“那怎么能比?他是你哥。”

    我从怀里摸出一支玉簪递给师父,师父接过,问:“白相与还送你什么好东西没有?师父想送大一点的礼。”

    我又摸出一盒胭脂。

    师父摇摇头:“算了,你留着擦吧,你也长大了,以前师父没注意,你是该好好打扮自己了。”

    我说:“我还有。”

    师父瞪我一眼:“不早说,看来白相与对你还挺好,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我说:“白相与说,我们一份就可以。”

    师父点头:“你们是兄妹,这样也行,有个哥真好啊。”

    师父出门买礼物去了。

    等到晚上吃饭,我一进厅里,看见师父抱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木盒,心情大好的样子,旁边站着个仲谋心,我过去,说:“师父,你买什么了?”

    师父笑吟吟地把木盒打开,三支白白胖胖的人参躺里面。

    我倒吃了一惊:“师父,那支玉簪那么值钱?”

    “是啊,”师父笑道:“为师也没想到能当那么多钱。”

    仲谋心笑道:“这三支人参都是上好的,师叔好眼力。”

    师父明显很受用这句话。

    独一剑和白相与进来,开始吃饭,仲谋心坐师父旁边,不停给师父倒酒,交谈,还挺讨师父欢心。

    师父亲切地问:“你多大了?“

    仲谋心答:“二十一了。”

    师父点头:“正好,小冷快十八了,再过两年就可以了。”

    仲谋心笑得更灿烂了。

    我面无表情。

    白相与突然冷冷道:“白冷是我皇家人,她的事我们自有主张。”

    师父也登时冷下脸:“我管不了了?小冷在外那么多年,你们来看过几次?现在长大了,想来要了,没门!小冷是我照顾大的。”

    白相与面无表情:“这也叫照顾,你看她多瘦。”

    师父怒道:“习武本来就要吃苦,小冷这么瘦是因为努力练武,小冷身体好着呢!从小到大没病过。”

    白相与睨师父一眼:“她九岁随你出宫,算从小吗?她在宫里过了九年,你才八年。”

    师父说:“那又怎样,小冷八年里回宫过一次吗?”

    白相与脸色更冷,刚要开口,独一剑拦住他,独一剑笑道:“师弟,我们来喝酒。”

    师父站起来就走:“小冷跟我出来。”

    我只得跟师父出去。

    师父往后山走。

    我说:“师父,我们去哪里?”

    师父说:“跟为师来便是。”

    师父竟把我带到师祖的房间。

    站在门外,师父恭敬地说:“师祖,我们来了。”

    门自动打开。

    “进来。”

    浑厚的声音传出来。

    师父和我走进去,一身蓝衣,满头白发的老者坐在塌上,看着我们,目光炯炯有神。

    我和师父跪下磕头。

    “起来吧。”

    我和师父起身。

    “白冷,过来。”师祖说。

    我看向师父,师父点头。

    我走过去:“师祖。”

    “嗯,”师祖点头,“都长那么大了。”

    我说:“托师祖的福。”

    “练武怎么样了?”

    我说:“弟子不敢懈怠。”

    师祖微微一笑:“你师傅对你好不好?

    我说:“好。”

    师祖说:“你要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师祖给你做主。”

    师父不满道:“师祖,小冷受了委屈还有我这个师傅呢。”

    师祖笑道:“好好,这些年你也辛苦了,我听得人说,你把小冷教得很好。”

    师父得意一笑。

    师祖又看着我,目光变得深沉:“你要争气,不要让你父亲失望。”

    我说:“是。”

    再谈了一会儿,师祖让我先回去睡,我出来,路过亭子时,看见白相与坐在亭子里,像是在等人。

    他说:“师祖和你说了什么。”

    我说:“没什么。”

    “过来。”他说。

    我不动。

    他走出亭子。

    我说:“七皇兄。”

    他抬起手阻止我说话。

    静了一会儿,白相与说:“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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