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朱富始终没有回来过,他失踪了。 池南派出了上百人到处搜寻,得到的结果也都只是:驸马那日去过丞相府,之后便遇到一名男子,而那名男子正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安容安将军。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池南立刻派人去了安定侯府,谁知道一问之下才知道,安小侯爷也是两天两夜未归,安定侯府正乱成一团呢。 朱富与安容的同时失踪,在京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làng,俨然一副盖过武魁初选的架势。 安定侯府还好一些,主要是朱富这一边,公主府不断派人出来也就算了,再加上一个丞相府,每日丞相亲自带兵在城内搜索,见人就骂的bào躁让丞相爷如一个陷入怪圈的老头般,越来越不可理喻。 文远侯不知道自家父亲如何会为了一个驸马大动肝火,甚至亲自带兵在城内没日没夜的搜寻,他找了个机会,说了一句:爹,你这又是何苦呢。” 就这一句话,仅仅因为这一句话,已经二十年没有动手打过他的父亲,竟然当着所有将士的面,彻彻底底的挥了他一巴掌,口中叫骂道: 你他妈懂个屁!要是朱富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亲自把你另一条腿给打断!” ……” 文远侯捂着**辣的脸颊,一头雾水的冲着自家父亲的背影咬嘴唇,冒眼泪泡,内心无比受伤。 在城内地毯式的搜索了一天一夜,丞相知道这么搜下去也不是办法,大中午的没经通传便闯入了公主府,见着池南便叫嚣道: 格老子的,一定是哪家孙子不想让朱富出战武魁大选,暗地里使出这手段!别被老子抓到,否则老子要他断子绝孙!” 池南想了想:不一定吧。” 丞相立刻bào跳如雷:怎么不一定?如果是老子,老子就会这么做!为了让朱富参战,老子在城里做了多少手脚,那些个世家子弟那个不是被我打伤暗算的?” ……”池南只觉得头大,爷爷,您要做了就做了,偷偷的,别说出来呀! 之前让朱富忙了好些日子的城里的恶性伤人事件,她早猜到就是这位爷爷做的,之所以让朱富放宽心,就是不想他查到丞相府,她都在费心替他保密,没想到这老头儿自己倒先咋呼出来了。 不行,不行!老子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再这么下去,朱富那小子可就凶多吉少了……” 说着,丞相便如来时那般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直奔皇宫。 那一夜,不知道丞相与皇帝达成了什么协议,总之,拿到了特赦令,皇帝亲笔御书,同意丞相搜查城内各大官家府邸,没说原因,只是说:违令者,斩! 丞相爷特赦皇令在手,他还客气什么?当即从城防营和轩辕铁骑调了三千士兵,将萧国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府内全都扫dàng一遍,弄得是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搜索期间,还真有不怕死跟丞相对着gān的,当场就被丞相抄家下狱了,以雷厉风行的铁腕收拾了好几家,城内一片大乱。 只有池南才知道,年过七十的丞相爷会如此做的真正原因,朱富是他百里家最后的希望,刚刚才看到了个头,如果就这么结束,纵然是qiáng悍屹立的丞相爷也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看来丞相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南披着外衣站在窗前,月光映衬着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莹润光泽,神情有些落寞,眉头紧锁,盯着院中的一株琼花树失了神般。 管家嬷嬷上前禀报:公主,驸马从早上出门后,便没再回来,也没有派人稍信,您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池南将肩上外衣拢了拢,垂下眼睑,摇头道:派人去丞相府中看看,我还不饿,等驸马回来再说吧。” 可您不吃东西,身体怎么吃得消啊。”管家嬷嬷是从小看着池南长大的嬷嬷,对池南甚是关怀。 池南却很坚持,管家嬷嬷无奈之下,才叹着气寻来小厮,遣去了丞相府中。 没过多久,小厮便回来了,并把百里丞相爷带了回来。 丞相一看到池南,还没来得及寒暄,便慌忙问道: 丫头,朱富那小子白日去找我,我没在家,他就没回来吗?” 池南放下手中的书册,从南窗前的软榻上坐起,冷冷的回道:嗯。” 百里丞相是个bào躁脾气,他可没有池南那般淡定自若,听了之后便开始在房间里左右踱步转圈圈,一会儿拍头,一会儿叹气,他走的不累,池南看着都觉得眼花了。 老爷子,你坐下歇会儿吧。” 池南扶着额头,忍不住说道。 谁知,没人搭话还好,这一有人搭话,bào躁的丞相爷就像只被点燃的pào仗,一下子炸了起来: 我坐什么坐?那小子一天都没回来,我怎么坐的下来?” ……”池南看着bào跳如雷的他,叹了口气,心中不好的感觉渐盛。 ---------------------------------------------------------------------------- 昏暗腥臭的牢房中,朱富渐渐转醒,只觉得浑身发软,视线模糊,双手双腿皆被固定在石墙之上,不得动弹。 隐约间,他看到一人走入牢房,模样身型,像极了媳妇池南,朱富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清醒一些,奈何却连瞪大双眼的力气都没有。 朱富……你可知道我是谁?” ‘池南’走上前来,摸着朱富的脸轻柔的问道。 朱富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知道,你是……媳妇。” ‘池南’满意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你的媳妇,我是萧池南,我是长公主萧池南,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乖相公。”‘池南’满意的在朱富脸颊上拍了拍,唇角勾出一抹妖媚的笑容,问道:那,相公你爱我吗?” 朱富感到一双水蛇般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感觉很奇怪,这个媳妇跟以前的媳妇有些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他总是说不出来。 爱。”朱富咽了下gān涩的喉咙,老实的点了点头。 有多爱?”水蛇般的手臂绕过朱富的肩胛,红润光泽,闪耀着魅惑色彩的唇凑近了朱富,蛊人心志般问道。 ……不,不知道。”朱富不知为何,总觉得媳妇这般对他让他觉得很别扭,不想让她多靠近般别过了脑袋。 ‘池南’见朱富这般反应,倒是愣了愣,随即将之脑袋转回,焰火般的唇便凑了上去,灵蛇出dòng般将舌头直钻朱富口腔。 朱富皱着眉头想要避开,却奈何全身无力,怎么都挣不开那女人的钳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qiáng烈,朱富只觉得在自己口腔中穿梭的灵舌十分恶心,用尽力气闭上牙关,灵舌敏感向后撤去,‘池南’伸出一指抚上了被朱富咬坏的舌尖,不意外的看到了丝丝血迹。 相公,怎么了?你不是很爱我吗?”‘池南’舔了舔唇,看着朱富的眼神中多了些许杀气。 朱富微弱的摇了摇头:我爱的是萧池南,不是你。” ‘池南’面上一惊,但随即恢复,双手自朱富的衣领滑入,带着技巧般的摸索起来,柔弱无骨般靠在朱富身上,娇柔道: 我就是萧池南,相公,你看看清楚啊。” 朱富喘息着,将眸子抬起看着近在眼前的‘媳妇’,的确是媳妇的眼睛,媳妇的鼻子,媳妇的嘴,就连唇上的一点黑斑都相似无疑,但是,他可以肯定,她不是媳妇,不是池南。 当即卯足了劲摇头扭动,嘶哑着喉咙喊道:你不是——走开,你不是池南!你不是我媳妇!走开——” 由于朱富的不配合,‘池南’接下来的动作根本没法进行,一双美眸中露出了yīn狠的杀气,残酷一笑: 我怎么不是?我就是萧池南!你给我看清楚,我是不是萧池南!” 说着,她便退后几步,从牢房的一角拿来一根手臂粗的鞭子,在空旷的室内挥出一鞭,‘噼啪’的声音刺耳无比,朱富的肩胛骨上,便多了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随着第一鞭的落下,‘池南’仿佛来了劲般,手起鞭落,连续抽了二十几鞭,在朱富的肩膀、胸膛和双腿上抽出了许多道鲜红的口子,血液顺着鞭痕汩汩流下。 说,我是不是萧池南?是不是你媳妇?” 朱富气若游丝般连眼睛都没高兴抬,便颤抖着双唇道:不是。你不是……” ‘池南’猛地扔下了鞭子,美眸中厉色毕现,双掌一击,‘啪啪’两声过后,便有两名大汉走了进来,两人抬着一只木桶,放到了‘池南’身旁。 木桶中黑压压一片,闪耀着流动的光泽,竟然是一只只硕大肥满的水蛭,每一个都有半个拳头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