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声恶气的威胁,“少特么废话,把钱jiāo出来,否则你别想走出这条巷子。” “法制社会,你确定要把我堵在这里?” 秦宁望住他的双眼,面容冷静道:“又确定我是一个人走这条路?” 接连两句反问叫huáng毛慌了手脚,他张目四望,却不见有人影,登时心头火起。 “你当老子是傻bī么,堵你半天,连个屁都没出现,你跟我说你不是一个人?” “少特么跟我耍心眼,我大哥他们就在附近,你最好老实点,免得受苦。” 秦宁无奈,“我真的没有钱。” 他显然不信秦宁的话,直接上前,大手抓扯秦宁随身的背包。 这包里装着遗产相关复印件,对秦宁而言,十分重要。 秦宁抱住背包,和huáng毛来回撕扯。 这人看着jīng瘦,实际上力气不小,上次被他拽过肩膀,秦宁后来回病房,见胳膊靠肩膀的位置乌紫一片,好几天才消退。 对方看秦宁抓抢,骂了句“妈的”,气急败坏地抬起腿,朝秦宁腹部一脚踹去。 秦宁察觉他的意图,迅速松手,避开攻击。 huáng毛抓住包趔趄后退,撞上树gān,稳住脚步。 他贪婪笑着,扯开秦宁的背包,开始翻找,最后耐心尽失,把背包倒扣,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却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秦宁今天出门仅带了少量东西,唯独跟钱一点儿也不沾边。 huáng毛没拿到钱,又费了不少力气,呼哧呼哧喘粗气,俨然气得不行。 “你一个富二代,身上一分现金也没有?你的钱哪!还剩多少!” 他那双眯缝小眼睛霎时瞪大,语气中,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秦宁其实也想问,原主的钱哪。 他如实说:“二百五。” huáng毛:“……” 他怀疑这病歪歪的小子在骂他,并且有证据。 “你他妈敢骂我?” 他摸出折叠刀,刷然弹开刀刃,直指秦宁。 见他亮出刀具,秦宁不得不严谨对待,谨慎看他。 秦宁说:“我是说余额二百五,就在我手机里。” huáng毛持刀的手纹丝不动,指着秦宁道:“你拿来让我看看。” 秦宁说:“你过来。” huáng流冷冷看了秦宁一眼,料定他那细胳膊细腿不能拿他怎样,自己有刀,还有同伙。 他将背包甩到建筑残渣,大步走向秦宁,摊开手。 “把手机jiāo出来。” 富二代的手机,少说值几千近万块,能转手买。 秦宁慢慢拿出手机,huáng毛和那年轻人纷纷凑上前。 手机从外套兜中摸出来的瞬间,秦宁趁两人不备,迅速抬手打在他俩脸上,两人猝不及防,捂着脸痛叫。 秦宁抓住时机,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跑。 huáng毛捂着脸哀嚎一声,骂骂咧咧。 “妈的,傻bī玩意儿,快追!” 那年轻人也揉着脸骂粗话。 两人边骂边追来。 秦宁听着后面两人的脏话,一刻不停的跑。 可他低估原主的体力。 跑出不到五十米,连那条短巷都没离开,他呼吸就变得异常急促,渐渐快喘不上气。 他被迫减慢脚步。 再跑下去,心脏负荷太大。 秦宁刚一停下,羽绒服的帽檐便被大力一拽,他踉跄两步,倒在铺满积雪的巷道。 两道人影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huáng毛一只脚还踩着他肩头,防止他起身。 huáng毛脚底使劲碾秦宁的肩膀,嘴里骂道:“你他妈的倒是跑啊,跑啊,妈的,傻bī玩意儿。” 他话音中夹杂滨城方言,尤为刺耳。 另一个年轻人俯身蹲在秦宁跟前,手掐秦宁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 他力气很大,秦宁疼得眼圈泛红。 秦宁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人,心中迅速估算踢中对方胯部会造成几级伤害,以及对方会不会狗带等问题。 年轻人怪笑,“huáng毛,这富二代脸可真嫩,不是都说他是那个季家少爷的未婚夫么?” huáng毛看他,“你什么意思?” 年轻人大胆说:“我就想看看那些搞男人的,跟我们那儿一样不。” 秦宁脸色苍白,冷声道:“你敢。” 年轻人松开手,站起身,哈哈大笑,huáng毛也暧昧发笑。 下一秒,他俩就笑不出来了。 年轻人直接被突来的大力猛然踹飞,整个人飞出去近一米,砰地撞上墙壁才落地。 秦宁清晰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骨折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 季老爷子:后悔不? 季总:爷爷,我是那种会后悔的人么(自信脸) 后来 季总:爷爷,阿宁不理我了,你快帮帮我! 季老爷子:……没出息!(嫌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