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湛愣了两秒:“我c.ao!你怎么不早说?”他去拉郁泞川胳膊,“做什么饭?走了,哥带你去外面吃大餐。” 郁泞川纹丝不动:“走什么走?我菜都买了,鱼今天不吃明天就不新鲜了。” 唐湛见拉不动他,叉腰站那寻思半天,拖着鞋往卧室跑去。 郁泞川动作迅速地拌好了蓬蒿,炖了鱼汤,又炒了牛腩和土豆,等他将菜一个个端上餐桌,唐湛才背着手从卧室里出来。 唐湛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里的盒子递给郁泞川:“你今天以后就十九了吧?我也没有准备,只能从我用过的二手货里挑一样送你了,你别嫌弃。” 那盒子又大又沉,绿色的皮面外还绑着一条略显丑陋的蝴蝶结。 郁泞川嘴角抽了抽:“你刚在房里不会一直在绑这条蝴蝶结吧?”他接过了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块绿表盘的钢表,他曾经见唐湛戴过,的确是二手,但丝毫不见旧。 唐湛见他愣在那里没动,拿出表主动要帮他戴上。 “这个颜色衬你肤色,你这个年纪还是带这种款式的比较好看,皮带的太老气了,不适合你,手动的又太麻烦,总是要对时间。” “等等!”郁泞川挡了一下,“你这个多少钱?” 他能接受唐湛的旧手机,是因为电子产品折旧后本就没有几个钱。可是这块手表不同,光是看它的成色和质感,郁泞川就敢断定它一定价格不菲。 唐湛推开他的手,坚定地替他戴上,扣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块表真的不贵,可以说是我所有表里最便宜的。”只是因为已经停产,所以二手价炒得挺高的。 他将郁泞川的手举起来来回翻看,满意不已:“除了洗澡,别的时候都不可以脱下来。” 郁泞川还有些怀疑,摸了摸表盘道:“你别骗我,我会去查的。” 唐湛受不了他:“你还给我我就扔进楼下那水池里,让它陪里面那两条锦鲤游游泳。”他将他推到餐桌旁,“吃饭吧寿星公。” 这样大喜的日子,没有酒怎么行? 唐湛拿出自己压箱底的收藏,一瓶52°的五粮液金剑南,摆到了郁泞川面前。 “我已经戒酒了,但你能喝啊是不是?” 这瓶酒其实不是他买的,是周晖和孙嘉然送他的乔迁之礼,之前一直丢在储藏室吃灰,今天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郁泞川再好的酒量也喝不了一瓶白酒,唐湛就嘴上说说,实际只给他倒了小半杯。 “今天反正周五,你醉了就睡这,也别回学校了。” 郁泞川浅浅呷了口酒,觉得有点冲,没敢一下子多喝。 “就我一个人喝有点没劲。要不这样,我喝一口,”他将筷子沾到酒里,润s-hi了递到唐湛身前,“你舔一口?” 唐湛挥开筷子:“太磕碜了吧?这样,你喝白的我喝啤的呗。” 他去冰箱里另外拿了一罐冰啤,就这个量,他还是游刃有余的。 他拉开拉环,朝郁泞川举杯:“生日快乐,小川。” 郁泞川唇角含笑,碰了碰他的易拉罐:“谢谢。” 两人刚相识那会儿,是绝不会想到,会有一天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桌上庆祝生日的。 到底是高纯度的白酒,郁泞川喝不惯这种,二两下肚就不太行了,趴在桌上一抬头就晕。 唐湛还非逼他一定要把面吃了,说是长寿面,害他差点把面塞鼻孔里。 “我……趴会儿。”他酒品要比唐湛好很多,醉了也睡了,绝不会跟唐湛那么闹腾。 “小川?”唐湛推了他好几下,见他真的醉过去了,过去架起他胳膊将他扶到客房。 平日里瞧着郁泞川苗条清瘦的很,其实肉都藏在衣服下,身上硬邦邦的,贼扎实。 唐湛气喘吁吁将他丢到床上,一不小心被带着倒下去,双手顺势撑在了对方脸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液的醇香,那是郁泞川身上的气味。和皂香不同,但也十分好闻。 他躺在那里,毫无防备,纯净美好。睫毛长得就像两片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撩动人心。 唐湛勾着手指好玩似的刷了刷郁泞川的一只睫毛,少年皱了皱眉,想要避开,可就是醒不过来。 唐湛笑起来,酒精放大了情绪,也放大了别的一些什么,比如……欲望。他缓缓俯身,仿佛是要更清晰地看清对方那一根根浓密的睫毛。 好漂亮……他痴迷地想着。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离郁泞川的脸,大概就差了一掌的距离。 再下去要做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分明只喝了一罐啤酒,他却醉得连人x_ing了差点丧失了。 冷汗淋漓,唐湛一下子直起身,因为动作太猛差点没站稳摔倒。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又狠又响。不敢再看床上的人,他脸色煞白地逃离了那间有着郁泞川的卧室。 第33章 他就不该喝酒…… 唐湛望着天花板,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直到孙嘉然来拍他门。 “你怎么还没起呢?”唐湛三天前毫无预兆突然驾临他的豪宅,霸占了他的客房不说,整天无精打采的,既不陪他玩,也不和他说发生了什么事。 他跟人一打听才知道,唐湛又和家里吵架了,额头上那刚愈合的疤还是唐山海的杰作。可以说,他完美地误会了唐湛来找他的动机。 唐湛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乱发进了浴室。 孙嘉然又往浴室门口一戳,双手环胸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唐湛口里都是牙膏沫,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不是我不想留你,但你一直在这里,我……”孙嘉然心里苦,“我也不太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