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含芷收到画时恨不得立刻飞到魏侯府抱抱这个贴心的小仙子。 这一日便在两人一来一往的送信中度过了。 夜晚,邀月楼灯火通明,阿绥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惆怅的从故事书里抬起头,问了问一旁的陶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陶芝无奈地看着又把自己看哭的阿绥说道:“亥初二刻了。” 这才知道现在已经比昨晚他回来的时辰还晚了,但是这会儿还不见他踪影,阿绥放下手里的书册,有些担心。 刚准备下楼和明叔商量着要不要派人出去看一下,楼梯间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这下没有了担忧,羞意又浮了上来。 阿绥手指捏了捏故事书。 寝室的大门被推开,阿绥一惊,丢开故事书,哒哒往里跑。 李寅站在门外,挑眉看着阿绥窜逃的小背影,眼里闪过笑意。 大步进里,陶芝上前行礼:“郎主安好。” 李寅颔首往内室走去。 陶芝犹豫着低声喊住他:“郎主。” 李寅看了眼内室,顿住脚步看向她。 陶芝顶着李寅的目光开口道:“郎主,娘子现在身子尚且虚弱,切勿承欢过甚。” 李寅没有丝毫被人提点房事的尴尬:“本候自有分寸。” 李寅对她的行为还算满意,阿绥身边需要一个全身心为她着想的侍仆,知语她们原先就是燕国公府的家生子,十几年来的习惯会让她们畏惧他的身份,有些事情不敢提出来。 “娘子的身体jiāo给你和李伯调养,若是做不好……” 陶芝松了口:“请郎主放心。” “本候只需要看到效果。”李寅起步进了内室。 李寅凤目扫了眼空dàngdàng的内室,先走到衣柜脱下官服,穿着中衣走到净房外,推开门,果然阿绥正像个小鹌鹑一样躲在里面。 小脸不知是被净房里的热气熏得脸红还是想到某些事情而害羞得红了。 “郎君。”阿绥娇糯的开口。 李寅往里走了几步:“你躲什么?” “我……我没有躲。”阿绥捏着衣摆说道。 李寅一靠近她,昨晚的画面就会不停的钻进她脑海里。 李寅看她脸越来越红,怕她在里面会热晕过去,不说废话,抱起她出了净房。 阿绥耳边就是他一鼓一鼓的心跳声,昨晚它跳的比现在还厉害。 “害羞了?”李寅把她放在身上低头问她。 垂眸可以看到她白嫩的脖子上的粉色印记,昭示着他昨晚的“罪行”。 眸子便深,但现在不是他胡闹的时候,现在他得要让他的小乌guī从她的壳子里钻出来。 阿绥发现自从她屁股受伤了之后,他就喜欢这样把她架在自己身上,阿绥咬咬唇,其实她也喜欢这样缩在他怀里。 李寅手指捏了捏她的嘴巴:“别咬。” 阿绥不看他,只乖乖松开牙齿。 李寅拍拍她的小屁股:“看我。” 阿绥敏感的缩了缩,哼哼唧唧的咬住他的衣襟,很快他衣襟就湿了一块。 李寅失笑把她往上提了提:“阿绥不喜欢那样?” 阿绥知道他说的是昨晚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阿绥不知道怎么回答她,gān脆不吭声,只用着软软的小下巴磨着他的胸口。 若是旁的事情,李寅或许就给她逃避过去了,但这个关系到他未来的□□生活,自然马虎不得,温声问她:“是不喜欢,还是不好意思说。” 阿绥红着脸,摇摇头,小声呢喃:“没有不喜欢的。” 李寅满意了。 “阿绥这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敦睦人伦是男女心意相通后表示爱意的,并不羞于齿。” 李寅摸着她的小脑袋,更何况他们这才到哪儿! 李寅本是天之骄子,从小什么都要最好的,年少时,身边的世家子弟禁不住诱惑,房里多多少少添了些人。 但是他清心寡欲得仿佛不是出身于这富贵乡里。 只不过是他觉得敦伦之事本是世上最亲密美好的事情,自然是要与心爱之人才能行此事。 这么些年,因着他房里没有人,那些流言倒也传进过他耳朵,但他向来不在乎的。 现在他也庆幸多亏了他年少时的倔qiáng,才能让他gān净的等到了他的宝贝。 李寅凤目黝黑认真,阿绥抿了抿唇小声应道:“嗯。” “我只是有一点点不习惯。”阿绥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实诚的有些可爱。 李寅胸膛震出笑意:“以后会习惯的。” 不含□□地亲亲她红扑扑的小脸。 李寅附耳低语几句。 阿绥脑袋要冒烟了,小手挣扎着推开他:“郎君,快去沐浴!” 李寅瞥了眼被她弄湿的衣襟,挑挑眉梢:“困了,就先睡觉。”然后听话的起身去了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