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耀辉渐渐爱上这种感觉。有一个这样的朋友,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独孤一个人。那些喧闹的花街柳巷,对他也没有那麽大的吸引力了。 这日北堂耀辉刚从外面回来,一进房间,便见一人闲适悠然地坐在桌前,看著他的画卷。北堂耀辉微微一愣。 「回来啦。」那人抬眼,冲他微微一笑,正是北堂曜日。 「你怎麽来了?」北堂耀辉有些意外。 「好久没看见你,心里惦记。怎麽有段日子没回去了?凭的让人担心。林管家前些日子还给我捎了信呢。」 北堂耀辉默然不语。 「最近怎麽样?我看你面色还不错,没生病吧?」北堂曜日走到他身旁。 北堂耀辉没有像以前那般对他撒娇痴缠,只是笑了笑:「没什麽。已经好了,不用担心。」 北堂曜日深深看著他,伸手拂了拂他的秀发:「听说这些日子,你和君如竹走得挺近?」 北堂耀辉淡淡地道:「你不是说他与言爹爹有些故jiāo,让我不看僧面看佛面,多担待他些麽。」 北堂曜日道:「我以为你们八字不合。」 北堂耀辉呵呵一笑:「那是我无理取闹了。其实他人确实不错。」 「哦?」北堂曜日看著他,也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我倒没想到你们jiāo情这麽深,连你的馨香荷包都赠与了他。」 北堂耀辉微微一愣,问道:「你怎麽知道?」 「你的荷包香料是你自己特制的,味道与众不同。君如竹天天把它戴在身上,怎会注意不到。」 北堂耀辉默然不语。 北堂曜日忽然正色道:「辉儿,君如竹是个谦谦君子,他……对你有些心思,你该明白。你若无法响应他,便不要去招惹他,他可不是你那些不入流的酒肉朋友。」 北堂耀辉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北堂曜日道:「我说的话你明白麽?」 「那又怎麽样?」北堂耀辉有些心烦,突然不悦道:「我对你的心思,你也应该明白。你又是否可以响应我?」 北堂曜日没想到他会这麽说,不由愣住,蹙眉道:「你想我怎麽回应你?现在这样不好麽?我们毕竟是兄弟……」 「我们是不是兄弟你自己知道。」北堂耀辉冷声道:「曜日,我想要什麽,你明明知道的,为何一直装胡涂?」 北堂曜日沈默不语。 北堂耀辉见他不说话,心下更是压抑。这话他不是第一次对北堂曜日说了,自十六岁那年他便对他坦述了心事,可是这麽多年过去,这人竟然还是不曾响应他。 他有些气恼,又有些伤心,转过身道:「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你轰我?」北堂曜日惊诧。 北堂耀辉烦躁地走到chuáng边坐下,没有理他。北堂曜日迟疑片刻,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辉儿,别气恼,这麽多年了,你怎地还如此执著。」 「执著不好麽。」北堂耀辉霍然抬头,道:「你不是一样执著!」 「我执著什麽了?」 「你自己知道!」 北堂曜日见他今日实在脾气不好,想到自己主动来看他,竟然得到这种待遇,也是不悦,不欲再招惹他,便道:「好,那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说著转身要走,却被北堂耀辉一把拉住衣袖。 「别走!我说的是气话,你别走。」北堂耀辉其实还是心里伤心,但又实在不想放他走。这人难得来看他,如此放他回去不甘心。 北堂曜日失笑:「你到底要我如何?」 北堂耀辉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柔韧的蜂腰里,低低道:「让我抱你吧。」 北堂曜日吃了一惊,身子僵了片刻,尴尬道:「怎麽突然想起这个了……」 北堂耀辉的手已经扯开他的金绣腰带,滑进了衣服里,在他身上缓缓摸索,闷闷地道:「不可以麽?好久没有了,我想抱你。」 北堂曜日想扯开他的手,可是腰间被他搂得死紧,这个气氛下也不好用蛮的,便岔开话题:「君如竹的事,你到底怎麽想的?」 「我现在就想你!」 北堂耀辉怎不知他是要岔开话题,见他这个态度更是不悦,不由心中冒火,反而打定主意非做不可。动作迅速地扯开他的衣襟,拉著他往chuáng上拽。 其实北堂曜日从不会qiáng硬地违逆他的心愿。对於这个「弟弟」,他一向宠溺惯了,真被他压在身下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只不过最近二人的气氛怪怪的,北堂耀辉又一向心思多变,何况……他也有自己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