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共处一夜的假象新闻。 利益驱动商人不择手段。 纪潜丰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 用餐布擦拭了一遍手, 最后说:“祝我们合作愉快。” 有严重洁癖的假面奸商。 盛静鸣的视线转到餐桌,稳住脾气,没理他,也不作无谓的挣扎, 她清楚对方说到做到,眼下没什么重要的事需要她赶回去, 那就先呆在这儿。 不过。她随后顺着发展趋势,考虑到纪潜丰如此大手笔, 新闻应该会闹得满城风雨。 阗禹只要不闭关埋头研究,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即使是这样,她也懒得逃。 知书达理的阗禹,应该懂她难处的,不会出现无理取闹的情景。 于是接下来的半夜时间,她没怎么动过桌上的菜,更不碰酒,支起手,四周围端详屋内的装修设计,假装欣赏,实则在斟酌到时候解释的措辞,以及公司那边的变故如何处理。 手机从进来纪家的一刻,就信号极差,接受不到任何消息。 纪家这地又不在偏僻地段,估计装了信号屏蔽器,有效范围就是她被关的屋子。 几个女性看护尽职尽责,在餐桌两三米处哨盯着,目光定在她的身上未挪开过一秒。 让人厌烦的监视,盛静鸣选择忽略,挥走心底的烦闷。 * 第二天早七点,纪潜丰守信用,叫人把她放了。 他从头到尾都没出面,只有那几个看佣过来,解门锁,恭敬地称呼她“太太”。 ……恶心了她好一阵,还不能发作。 清晨温度凉,她抱臂走出纪家,往自己的车赶。 远处草坪似有亮光一闪而过。 长裙拖曳,盛静鸣只用包挡脸,开车门坐进去。然后翻看手机的未接电话和信息。 林打了三次,发现她不能接电话后改发信息,十几条消息向她报备处理子公司的进度。 事情办得还不错。盛静鸣回一条担忧自己的,说没事。 而阗禹……她一直往下滑页面,越滑越多,根本数不清他打了多少个电话。 滑不到底也就退出了,她犹豫几秒,回拨他的号码。 几乎振铃的瞬间他就秒接了。 “你在哪?” 从来没发现他的声音这么低沉。 她默了几秒,“我准备开车回家了。” “现在才回?” 盛静鸣应他一声嗯,系好安全带,手指的痛隐隐约约,不再像之前强烈。 “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甜甜又问,传到她耳内就沙哑得很。 跟猛抽过烟似的。 “我昨晚应酬,手机没电,回了车上才有电。” 随便撒个谎,没想到下一秒被揭穿。 “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新闻里全是你和未婚夫定情的八卦,说你和他早就认识,留宿他的家一晚。” 盛静鸣抓紧手机,“你信我,还是信狗仔写的东西?” “如果你问心无愧,为什么还要说谎。”阗禹一句话堵得她无话可说。 雾气飘进车窗内,淡淡萦绕在她的鼻尖。 不知怎么回,干脆把电话挂了。 盛静鸣往后靠椅背,手搭在方向盘,没管疯狂震动的手机。 有时候她觉得解释很鸡肋,以为阗禹明白自己的性格,其实是她不了解他。 * 到家门口时,盛静鸣刚打完电话,告诉林今天她不去公司,将一些公事交代了遍。 推门而进,她习惯性地脱鞋,后知后觉地闻到酒味。 她顾不上穿鞋,直接进卧房,见到阗禹坐地上垂着头,肩膀微缩,领口松垮。 地板全是空瓶子,床沿处放着他脱下来的手表。 盛静鸣随即扫一眼酒柜,空荡荡,似乎被人扫荡而光。 数十瓶烈得不行的洋酒……他是想喝死吗。 这种状况着实可怕,盛静鸣立刻一边打救120,一边上前查看他情况。 号码接通的时候,她正好碰到他的下颚。 一下子被捕获,阗禹抓牢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越过去抢她的手机。 阗禹眼眸紧盯她,隐约透着血丝,黑眼圈比她重,却没有醉酒的疯态,眼内依旧清醒。 除了他收得愈来愈紧的力道。 电话早被挂断扔床上,他第一个动作就是要亲她,手上一拉,凑过去含住她的唇吮吸。 很神奇的,他喝了那么多酒,身上的味道只掺杂一点酒香,并无浓重的酒味。 盛静鸣任由他吻,送医院的事暂时抛到脑后。 他贪恋地深吻,汲取她的呼吸,慢慢地,动作逐渐粗暴,牙齿甚至抵着唇瓣啃咬,就着咬出的血继续舔吻。 盛静鸣被咬疼了,反手打他一下。 “……你最后会跟他结婚吗?”阗禹终于开口,将方向转到她的脸颊,嘴唇紧贴着脸问她。 热气喷着,她有点痒,“不会,门都没有。” 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心,反而又提出另一个尖锐的问题,“你昨天是不是去了医院?” 她停滞的两三秒里,他顺着脸吻到眼尾,重复:“你去医院干什么?” “我怀孕了。”她难得坦白。 听到怀孕的那一刻,他的眼眸骤亮,倒映欣喜的光。 还未等他回复,盛静鸣微微低头,继续补充完整:“然后我打掉了。” 光消失了。阗禹离她极近的距离怔愣,眼眸从灼灼生辉的宝石变为黯淡的石头。 伴随着的是他的眼泪,迅速盈满眼眶,溢出眼睑。 悄无声息地,泪水滴落她的肩。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见到他落泪,同样,好像都是因为她而哭。 “别哭了,”她伸手指抹他的眼泪,笨拙地学怎么哄人,抬眼想了句安慰的话:“你越哭,我越想上你。”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他好久才找回声音,嘶哑中压着痛意,“当年一声不吭离开我,现在也是这样,一言不发就打掉孩子。” 盛静鸣轻声:“因为我自己能做决定。”顿了会儿,她开口提:“其实那时……”我就后悔了,不想离开你。 可是阗禹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说完,流着泪更加凶狠地亲她,压着她说:“既然你打掉了,那我再让你怀一个。” “……”盛静鸣终于意识到危机感了,尽管眼前的甜甜一喝醉就凶她。 脑袋的记忆终于复原,想起上一次他恐吓她,让她怀十几二十个孩子的狠话。 等等,那一次他根本没喝酒。讲的是切实的真心话还是气话已经分不清了。 她重新记起送他去医院的念头,满柜的酒不是说着玩的,虽然他似乎并没有喝醉。 “……甜甜,你先去医院好不好?”像调换角色似的,她适应不良,中间停顿了一两秒,才艰难启口:“你喝太多酒,我怕你出事。” 阗禹置若罔闻,单手扣紧她的两只手,正在剥她的衣服,自己身上齐整的长袖早没了扣子,宽松地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筋骨分明。 “你这样一点都不甜。”她改用激将法,缩着身子往后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