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贤运皱眉。 洛星终是过不起自己那关,伸手悄悄拉了拉同桌的衣摆。 淡淡的酒味围绕着。 盛静鸣低头没理,外套的帽子盖住她半张脸。 这么不听教。陈梅啪地重重拍讲台,台下的学生吓一跳。 “如果不想听课,就给我滚出去!” 洛星抿唇,又拉了拉她,示意让她听课。 盛静鸣无动于衷,即使她听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头发遮住的耳朵塞着耳机,她缓缓伸了个懒腰,摘下帽子。 躲在硕大口罩下的嘴角一挑,她直接踹开桌子,起身从后门离开,狠狠摔出声响。 陈梅气得不行,放了书,手捂着心口调整。 洛星没忽略她摔门时虚浮的脚步,心一紧,跟了上去。 因为无意中发现她患有酒瘾。 下到一楼,撞到了围着篮球场跑步的实验班。 明晃晃的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盛静鸣甩了甩头,有些头晕。 她走了几步,酒瘾发作上来四肢无力,就这么跌到地上,神志不清的。 十一班的学霸们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上前。 任齐明认出她,犹豫着,而机会就摆在眼前。 梁树有些纠结,这个女生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有一股说不出的苍凉感。 只有后面的阗禹,见到她倒地的第一秒开始,立刻弯腰去抱她。 跟着来的洛星怔然,片刻又收敛起表情。 她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阗禹爱惨了盛静鸣。 那种隐藏得极深,一个动作就露出些许端倪的情感。 洛星心头萦绕的失落在这一刻终于坠下。 * 阗禹压下终于抓实她的来之不易,抱着她去实验室,还未开门她就醒了过来。 戴着口罩也不说话,直接推他。 她抗拒所有人的接触,包括他。 阗禹想摘她口罩,控制着力道不伤到她。 “你……”他好不容易拉下她的口罩,很快又被她用手挡住。 他还是看见了。 脸颊肿起一块,眼角像被玻璃扎过留下的伤。 “丑吧,别再来烦我了。”她捂着脸说。 他不比她好多少,瘦削的轮廓,即使这样也无损他的魅力。 散发着要命、吸引人堕落的荷尔蒙。 “不丑,”阗禹伸手给她,话里有难言的悲伤,“别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盛静鸣松了手,像被迷惑,尝试着指尖去碰他的手心。 手指在碰到他之际,她停住,利落收回手,掩嘴笑起来,“阗禹我还真对你没感情,想要我回心转意,拿钱来换啊,没有一千万别想碰我一根头发。” 阗禹静静望她,不恼,“我去哪里找一千万给你。” “抢银行啊。”她轻巧地回,眼里是玩弄他的戏谑。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好。” 盛静鸣笑着,当他夸下海口,讽刺:“劝你还是当回自己的好学生吧,别老是来烦我。” 阗禹垂了垂眸,眼睫动着,仿佛脆弱即将折翼的蝴蝶。 她看得一阵心痒,按住那股躁动,快步走开。 * 晚上八点,秦峰从警察局回来。 阗灵煮好饭菜,出厨房,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 “什么事这么高兴?”秦峰脱下警服,好奇问。 阗灵:“阿禹可算是长性,今天回来就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了,他刚刚还嘴甜夸我发型好看呢。” 秦峰没见过以前阗禹好好少年的模样,但不妨碍他跟着妻子一起感到高兴,“那就好,本来觉得他什么都藏在心里不好,久了会得心理疾病。” 阗禹这时从厨房端菜走出,露出温暖的笑容,“表姐夫,你回来啦。” 秦峰怔了一瞬,而后感叹起来。 不愧总被形容是如沐春风,文质彬彬又风度翩翩的男生多讨喜。 当晚,他们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晚餐,期间阗禹还对警察这个职业表现出不小的兴趣。 秦峰感到莫名的欣慰,提出邀请,“要是阿禹你明天有空的话,来表姐夫的局里,我请你参观。” 阗灵嗔怪,“别乱给口头承诺啊。” “当然不会。” 阗禹淡笑着,点头答应了。 * 新的一周,十二月的天气越来越迅猛,冷风冷雨一起侵袭。 阗禹找了她好几次,最后在洛星的帮助下,才在羽毛球馆观众席找到她。 盛静鸣坐着,挑着眼皮扫了他一下。“不是说没一千万别来找我……” “一千万就在我的书包里。” 她的眼神一凛,“……真的?” 阗禹温柔地盯她,说:“嗯,我放实验室了,可以带你去看。” 她微微眯起眼,视线由上到下扫视一遍,握紧拳头,“好。” 然后在抵达实验室,阗禹拉开书包拉链,让她真切见到白花花的钞票时,盛静鸣不自觉后退着。 复杂的目光对着他的,一直后退,直到无可退路,她转身跑开。 * 周四下午两点半零几秒,晟中有史以来发生最震惊的大新闻。 上过节目的三好生高二级远近闻名的级第一阗禹,被警察带走了。 作为周六晚一起抢劫银行案的犯罪嫌疑人逮捕,并当场捕获赃物。 据说实验班的学霸们,好几天没缓过来。 每个人都说不可能。 因为阗禹的为人,大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十一班的班主任,数学科长因此心脏病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 警察局里,灯筒直照过来,刺眼的光线。 听说强烈的光线会让罪犯丢失防线,容易逼出口供。 秦峰呼吸粗重,面对异常沉默的阗禹,一时找不到对策。 妻子和舅家的人正在赶来,拜托他先稳住情况。 没多久,同事过来通知他,有人请见阗禹。 秦峰循着目光望去审问室外的女生,觉着有些奇怪,但还是同意了,“行,让她进来吧。” 于是换了疑似同学的女生进来,秦峰揉着眉心,忧愁地出去先镇静一会儿。 阗禹微微抬眼,柔软、没有攻击性的眼神盯着她。 盛静鸣里穿白背心,外搭一件黑衣,拉链敞开,能看见漂亮白皙的锁骨。 依旧是戴着口罩。 过了几秒,她站起身,走到桌子他那侧,开口:“知道是谁举报你的吗?” 阗禹目不转睛地望她,不作声。 她揭开真相,“是我,你这辈子就这么完了你知道么,永远不能……”话说一半,用手加强厌恶感,她指指点点,离他一步距离,突然被抓住。 他就这么垂头吻住她的手指,细细密密地疯狂汲取她的气息。 ……没有预期中见到他心碎生气的样子,只有他咬得有点疼的亲吻。 “……这里是警察局。”她有些后怕,觉得他变了不少,不再是以前气度温和的甜甜,更像一个抑郁求不得的病患。 他咬得更疼了,吸吮越来越过界,顺着手指一直吻到她裸/露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