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还有谁！你个杀人凶手，啊！”
    莫之七疯狂地嘶吼，拼命的朝白芷瑶冲去。
    若不是莫念笙拦着，她可能已经将白芷瑶的脸抓花了。
    白芷瑶面色冷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缓缓站起身。
    “我没有杀人，我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信不信，随你们。”
    “呵，这些话你留着跟警察说吧。”
    莫念笙身后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面色冷峻。
    白芷瑶仿佛听到了他磨牙的“咯咯”声。
    “呵，随你。”
    一时，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白芷瑶倔强的仰着头，与眼前人对视着。
    警察来的很快，一进门就将白芷瑶给锁了。
    白芷瑶挣扎着：“你们都不看监控，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抓着她警察没有说话，只是扣着她的手猛地收力。
    “嘶……”
    白芷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脸色一变。
    “你们这样说不符合程序。”
    “程序？”
    男人走到她面前，一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与之对视，“小女孩，在跟我女儿作对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我们莫家是做什么的呢？”
    白芷瑶脸色沉了沉，咬着唇狠狠地看着眼前人。
    “带走吧。”
    男人敷衍地挥挥手，偏开头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白芷瑶死死咬着牙，压着心中的恐惧与愤怒。
    到警局，她直接被丢进了看守所，连询问都没做。
    她一进去，屋内的齐刷刷的讲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阴沉沉的脸色，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左右看了看，找了一个叫角落的位置坐下。
    到这时，所有人的目光依旧在她身上，眼神依旧不善。
    白芷瑶闭着眼，尽量忽略身边的奇怪的感觉。
    阴冷的房间里，穿堂风刺骨。
    白芷瑶不由自主的蜷起了身体。
    忽然，她感觉到有人戳了戳她的腰。怕痒的身体不禁一哆嗦，蓦地回头，就与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对上，心口又是一颤。
    须臾，她看清眼前人后，眉心微微一拧。还未开口，对方裂开嘴，给了她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好似阳光。
    白芷瑶被微微晃了眼。
    她愣了愣，才开口幽幽地问：“有事？”
    “嘘。”
    对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
    “小声一点，被她们听见就不好了。”
    白芷瑶下意识地跟着他的目光转了一圈，刚想开口，又听对方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卖么？”
    白芷瑶脸色默默地变了变，轻声道，“你是？”
    女孩不好意思挠挠头，“我是偷东西。”
    白芷瑶刚才被她的眼睛吸引了，这才发现，她瘦弱的不像话，营养不良大抵就是她这个样子了。
    “你多大了？”
    “23。”
    白芷瑶又是一怔。
    看外貌，她最多就十七八岁，没想到……
    “姐姐，你呢？”
    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她的脸色微沉，冷笑道：“我啊，疑似杀人。”
    女孩身子明显一僵，甚至有点向后倒的感觉。
    白芷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她才像毛毛虫那般，一点一点挪了过来。
    “你是逗我玩的么？”
    她说的小心谨慎，身体也尽可能的往后缩。
    白芷瑶敛住心神，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女孩脸上蓦地被恐惧占满。
    白芷瑶也懒得理他，偏过头，紧紧抱住自己。
    “白芷瑶出来。”
    她刚闭上眼，就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她没想到是来找自己的，闭着眼，一动不动。
    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懒洋洋的睁开了眼，一眼就看到了陆霆川高挺的身躯。
    她怔住，睁着盈盈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
    “你……”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莫测的眼神看了她一会，手挥了挥让人把她带出。
    白芷瑶还未回神看，就被一个女警察一把提溜了起来。
    她趔趄了两下，身子不稳，差点摔倒。
    还未等她站稳，人就被对方拽着走了。
    她只能颠颠的跟上。
    一行人到了审讯室。
    白芷瑶坐下，看着被锁住的双手，脑中莫名的浮现出上次她去见陈昊时的画面。
    这，算不算是风水轮流转。
    “姓名。”
    白芷瑶眸光暗沉，始终看着站在角落中的陆霆川，阴影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白芷瑶。”
    “性别？”
    “用你的眼睛看。”
    “别跟我拽，我警告你，这是警局！”
    女警说话时，瞪眼，蠢蠢欲动。
    她总感觉对方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打自己了。
    “咳……”
    她瞬间老实了。
    “性别。”
    “女。”
    “在今日，三点三十五的时候，你去兰溪珏女士的病房做什么？”
    “是她打电话，非让我过去一趟，说有事同我谈。我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成那样了。”
    “可是监控显示，在两点多奥三点三十五分的时候，那个房间只有你进入过。”
    白芷瑶微微一愣。
    近一个半小时后的空白，可以发生太多的事情。
    另外，现在这件事，还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人为，若是人为，那么这个人本事，一定很大，竟然可以把时间差掐的那么准。
    “我不知道，你可以查我的手机，确实是她打电话的。”
    陆霆川忽然走了上来，拿走了女警的笔，挥手。
    白芷瑶看他那样子，是打算让对方离开。
    女警显然也感到意外，呆了一会，才起身离开。
    陆霆川沉着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白芷瑶，在她的对面坐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问题，白芷瑶并不觉得奇怪，她趴在桌上，朝对方面前凑了凑，大大的眼，定定的看着他的眼。
    “你也觉得，是我？”
    “证据表示是你。”
    “不，我只是问，你也觉得是我？”
    陆霆川沉默，薄唇不由抿了抿。
    他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样问题，有意义？”
    白芷瑶直起身，吊儿郎当的靠在椅背上，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对，很重要。”
    她嘴角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眼底深处，却藏着浓浓的担忧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