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时光太动听

他是名满B城的容家七少,怒马轻裘,衣锦风流。而她,不过是小小的素家孤女。   一场意外,几番巧合,将他们连在一起,可惜缘分纵使天定,到底也抵不过人为。   五年辗转,她已嫁做他人妇,他流连花丛,却始终忘不下心底的一双静眸。   重重误会之下,爱和恨,早已模糊了界限,分不清孰轻孰重。   一纸染血的离婚协议,是他两次舍命相救之后的绝望,而她,又该何去何从?   他静静一笑,随手拿过桌上的打火机,在指间把玩,咔嗒一声,一束微弱的火焰亮了起来,不过须臾,风过处,便颤巍巍的灭了,他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淡淡的望着她,“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离开容家,离开我,我如今都给了你。”   是啊,这明明是她最最想要的,等了这么多年,争了这么多年,为此狠狠挣扎过,也为此不择手段过。雨丝淋在玻璃上,水渍斑驳里,如同道道泪痕,风骤起,窗户猛然大开,只稍稍一磕,便轻轻合了回去,吱呀的一声响,嗔得极幽长,她像是忽然惊醒,那一抹目光,终究又凝在他脸上,这一种结局,到底是免不了,只要她还是陆家的女儿,她还是素晚卿,他们便永无宁日。   当年那怒马轻裘的容七少,何等意气风发,是人人交口相赞的佳话,她曾在无数个梦回时哭着醒来,那锥心刺骨的痛,也让她忍不住奢望,当年若是没有相遇该多好,哪怕只是她爱上他,而他却从未动心,那样便不会有这样一场动荡,一分爱,偏偏要十分伤。

作家 眉目如画 分類 历史 | 40萬字 | 81章
25
    素母经年病弱,又不喜出门,生日也就在家里随意过了,晚卿下班时买了蔬菜和水果,一回家,却闻到一阵饭菜香,素母正在桌前张罗碗筷,见她回来,便笑道:“阿彻在厨房呢。”
    晚卿微微一怔,忙放下东西,前去帮忙。厨房里,林彻正垂着头,细细切着花刀,白皙修长的手指穿梭其间,不一会儿便将一条鱼收拾干净,晚卿一边系上围裙,一边笑道:“有阵子没看你下厨了,功力倒是丝毫没退步啊。”
    林彻轻瞥她一样,流海在额间投下疏暗的影子,“你进来干什么,我都快做好了,你又白弄一身油烟味。”
    “我若是现在出去,我妈要骂死我的。”
    “那就让阿姨骂好了,出去。”说着便将她轻轻一推,拉上门。
    晚卿无奈,只好又回到客厅,洗了些应季水果摆在果盘里,跟母亲闲聊了几句,忽然想到什么,微一犹豫,还是从包里拿出那枚饰品盒,递到母亲面前,素母也是从上流声场过来的,一眼便看出那项链价格不菲,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晚卿躲闪着她的眼神,含糊道:“自然是攒了很久的。”
    素母皱起眉,直直望着她,“晚卿,我们家需要这些东西吗?你怎么这样不懂事?”
    她低低的说:“我只是想要您高兴。”
    正巧林彻端着最后一道鱼出来,笑道:“素阿姨,那是我们两个一起买的,您要怪罪,也不能便宜我啊。”
    素母这才笑起来,“你们两个孩子。。。”
    晚卿松了一口气,在后面轻轻揪了揪他的袖角,小声道了句谢,他却好像没听到,神色淡淡的,看也不看她一眼。
    素母问了林彻的工作,又聊了些其他琐事,晚卿不是很饿,只盛了碗汤,一面听他们说,一面慢慢喝着,林彻夹了块少刺的鱼腹到她碗里,她也恹恹的拨到一边,他低斥道:“现在不好好吃饭,又等到半夜吃凉的,回头还总说胃疼。”
    “可是我真的不饿啊。”
    “我辛辛苦苦做了半天,你连赏个脸都不肯?”
    “我都说了要我来嘛。”
    “你。。。”
    素母含笑瞧着他们,别有意味道:“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难不成你们还要吵一辈子吗?”
    两人同时住了嘴,这沉默接的也太突兀了些,素母疑道:“怎么了?”
    晚卿咬咬唇,刚要开口,却听林彻笑道:“这怎么能叫吵架?哪次不是我让着她?”
    素母望着他,轻问:“那你能让她一辈子吗?”
    林彻低声道:“若能一辈子,自然要让她一辈子。”
    晚卿急急垂下头,一时心上慌乱茫然,她想,他不过随口一句无心玩笑罢了,不过如此而已。
    吃过饭,素母觉得身子乏了,便回房休息,晚卿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涮,只留下林彻坐在客厅,闲闲拨换着电视频道。一阵震动响起,是晚卿的手机,他正待叫她,蓦地瞥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只有一个字,却让他霎时失了言语。
    屏幕忽明忽暗的闪动,他的眸子也明明灭灭,像蒙了雾气一样看不清,林彻只望着那个“容”字,渐渐被铺天盖地的不甘淹没,他不甘心,他还是不甘心,那丝嫉妒是扎在他心底的钉子,即使结了尘,生了锈,却还是动辄痛彻心扉,他爱了五年,等了五年,那样漫长的时间里,他如何忘得掉,如何舍得下。
    他按下通话键,轻轻“喂”了一声,那边微微一顿,很快便挂了电话,只听忙音阵阵,干脆得让人心寒。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