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玉贞以德报怨,不计前嫌的来恭贺阮致文新婚之喜,是玩的一个心计,想着这种场合毕竟是宾朋满座,越是人多的时候,越是方便宣扬乔家药房,她肩负乔家药房走出来,要让曹家堡的人都知道乔家没有倒。 然她万没想到的是,竟有人冒她之名前来送贺礼,踟蹰下,没有上前询问那二人是何人指使而来,如是那样,会让对方尴尬,会让旁人笑话,然而这么贵重的礼,写账先生不敢收,只好差人把阮福财叫了来。 面对那尊金佛,阮福财亦是傻了似的,看了半天发现玉贞也在,难以置信的问“假的吧?” 之所以难以置信,一是他不信乔家还如此富有,二他不信玉贞如此好心。 玉贞报之一笑“舅舅如此说,只说明舅舅不懂此道,当然,阮家只是个小商户,没见过这种贵重之物,舅舅不懂也就无可厚非。” 阮福财给她一顿奚落,气道“乔玉贞,你非得埋汰我几句方能心中好过是吗?” 玉贞得意一笑,不做回应。 阮福财过去试着捧起金佛,用力太轻,竟然没抱动,此时才发现这金佛货是真品,顿时目瞪口呆,扼制不住内心的欢喜,重又过去抱了抱,憋红了一张脸,方把金佛抱起,然后,便喊着“快快快,帮我放下来!” 过来几个宾客,帮着他把金佛放到书案上,他转头看玉贞时,便是笑容可掬,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道“玉贞啊,常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果然不假,乔家还是那么富有,舅舅可是没想到能带这么贵重的礼物来贺喜,舅舅这厢谢过了。” 说完,竟要施礼。 真是个财奴,玉贞虚扶下“舅舅不必如此,怎么说您都是我娘的亲哥哥,常言也道,亲不亲,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表哥新婚之喜,我理当恭贺。” 阮福财满面堆笑,连说“好好。” 转头吩咐写账先生“记下。” 写账先生于是执笔写下贺礼——金佛一尊,贺喜人——乔玉贞。 玉贞见状,道“麻烦您重新写下,应该是乔家药房东家乔玉贞。” 重写,有些麻烦,先生问“有什么不同吗?” 玉贞道“怕有重名者。” 这么厚重的大礼,阮福财高兴的无以言表,指着先生“叫你重写就重写。” 先生无奈,勾了之前写的那个,按照玉贞交代的重新写下。 玉贞心满意足,忽然想起那两个送金佛的壮汉,忙四处寻找,已然不见,她就挤出人群再去找,不见人影,暗忖到底是谁这样帮自己呢?曹天霸?宋赤诚?唯有他们两个,却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 然后,酒宴开始,宾客相继入座,她没有回女眷的席面,而是直接坐在男宾席上,满座都是男人,唯她一个簪花者,大家有些好奇,相问,她就道“女宾处没有座位了。” 接着,就与这些男宾推杯换盏,于座差不多都是商户,彼此互相自我介绍,彼此恭维几句,诸如你的生意兴隆,不过尔尔,又彼此询问下对方的生意如何,玉贞大大方方道“托福,还算不错。” 一顿酒席下来,很多人记住了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原来竟然是乔家药房的女东家。 玉贞成功树立起自己的形象,不敢贪杯,与在座各位虚情假意的告辞一番,喊了绿萍和红叶,准备回家。 不想刚出阮家大门,便感觉头昏脑涨,暗骂舅舅抠门,儿子新婚之喜,他还用这种劣酒待客,这种酒后劲足,容易伤身,苦于没有轿子没有车,脚步踉跄,绿萍和红叶忙左右扶住她“四小姐,你没事吧?” 玉贞撑着一笑“没事。” 给两个丫头架着走了一段路,感觉脚下没根,身上轻飘欲飞,无奈唯有让绿萍往街边看看有没有车出赁,绿萍正待去找,有人喊玉贞的名字“玉贞,你这是怎么了?” 玉贞只觉耳朵像蒙着一层布,听声音有些耳熟,勉强睁眼去看,见那人身姿挺拔风雅俊朗,宋赤诚无疑,懒懒回他“酒吃多了。” 宋赤诚丢开自己的马缰绳给秉顺,过来搀扶住玉贞,埋怨道“吃这么多酒会伤身子的。” 玉贞傻傻的呵呵笑着“我是去恭贺你妹妹和我表哥新婚之喜的。” 宋赤诚心里忽然咯噔一声,他知道玉贞和阮致文曾经有过婚约,耐人寻味的问道“你不开心?” 玉贞摇手“我开心,我当然开心,我不开心又怎么会送那么大的礼呢。” 四肢发软,醉态十足,但心里是清醒的,提及大礼,忽然想起金佛,便想试探下宋赤诚,看背后之人到底是不是他,于是问“你为何要帮我?” 宋赤诚以为她指的是乔广元的事,本不是自己的功劳,盗了别人之名,给玉贞一问,不免底气不足,但他习惯了扮戏,面上却不漏声色,道“我喜欢你。” 闻听此言,玉贞才发现自己是给他扶着的,连忙挣脱,差点摔倒,红叶及时扶住,玉贞按了按胀痛的额角“宋公子,请自重。” 宋赤诚提一步来到她面前“我喜欢你没有错。” 玉贞闪躲一边“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公子不该当着我说着这种话。” 宋赤诚揣摩她的话意,探寻的问“你的意思,要我请媒人去贵府求亲?” 玉贞忙道“当然不是。” 宋赤诚如释重负,如果真要他往乔家提亲,势必会闹出太大的动静,他很怕给朝廷知道,想同玉贞相好,打算只是在暗地里。 玉贞又道“我对宋公子除了感激,并无其他念想,而我父亲故去不足三年,我立志为其守孝,此三年内不会谈婚论嫁,所以请宋公子别在存有那种心思,更麻烦宋公子以后不要再管我的事,那么大一尊金佛,送给那种人,实在可惜。” 宋赤诚怔愣“金佛?” 待玉贞回头看他“对啊,是金佛,那么大一尊金佛,价值连城,你却帮我送给了表哥,我很心疼。” 宋赤诚已经有吃惊恢复到平常是神色“我喜欢帮你。” 刚好此时绿萍已经赁了马车来,玉贞无法面对他含情脉脉的眼神,更不知如何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便与他告辞,上了马车匆匆而去。 。